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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花怎么會天真地以為跟這人坦白能得到原諒并就此飛升。這樣強勢的男人,分明從骨子里就不可能容得下糊弄自己的人。別說讓他打跪著哭訴家里困難,沒外頭跑場子那點錢,一家子人都不能活。那招沒屁用!關鍵是他對人家沒實在用處,不沾親不帶故,人家站在上頭的人遭了他的冒犯,還有心思管他死不死活不活。童延這邊心里亂成一鍋粥,聶錚也確實在等著。被當成傻瓜似的欺騙,說聶錚一點不痛快都沒有那真是騙人的。公司薄待過這群孩子,日子困窘自找謀生手段可以原諒,即使無視契約精神違約,也可以酌情對待??墒峭诱伊藗€最不應該的方式應付他,或者,還有利用他。這到底是仗著什么?聶錚反省,自己對童延一直還算溫和,可是,這孩子對他,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那位姓黃的經紀人惡形惡狀他大致能想象,所以他順水推舟讓人走了。今天他很忙,但也可以抽空給童延一個機會。他等著童延說,我錯了,我不該,以后再也不會了。如果今天不坦白,以后也不用再開口。小孩子認個錯很難?二人相對無言,突然“咕?!币宦?,靜夜中聽得格外清楚。大眼瞪小眼,有點尷尬。為防自己太盛氣逼人,聶錚趁機緩和氣氛:“今晚菜味道不好?”童顏恨不得弄死自己這不爭氣的肚子,“哈?不是……味道不錯?!?/br>晚宴的菜品糟糕程度一個很字完全不足夠形容,聶錚不信這話,“你認真的?”或許是悟透爬床無門,或許是腦細胞都管著欺瞞聶錚的那點事去了,童延倒真是本色了一把,呵地笑聲:“認真的難吃,一股性冷淡的味兒,我血氣方剛,不愛那些個做法?!?/br>這話說得可謂非常率直。就是這樣,這孩子自己倒未必是故意,但無論從外表還是言語,甚至體質,都容易讓人想到些不該聯想的東西。聶錚無端又想起他庭院里憑空而來的那幾朵可憐又妖異的對蘭。打量一番童延在燈光下眉目如畫的優美面容,聶錚說:“你才多大?”把血氣方剛幾個字從腦子里擠出去。熟了,可以吃了??赡軐ε来策@事執著太久,童延腦子里居然跳出這么一句話。但說不得,只抿著嘴,咬了下唇,嘴角微微揚起,笑也沒笑開。見氣氛終于松快了些,聶錚覺得時機到了,突然問,“想好說什么了?”“聶先生,原來您在這兒?!毙娇繒龅哪沁呌袀€男人匆匆過來。聶錚的確很忙,這種場合只顧著一個人不現實,童延該說的沒說,金主想聽的沒聽到,話題只能到此為止。晚宴一直進行到深夜還沒結束,可能是拜老聶一貫的浪蕩作風所賜,時間越晚,留下的人越沒正形。能看得清風向的賓客紛紛告辭而去,越落在后頭的就越沒有讓聶錚客氣的必要,時間過了十一點,聶錚頭有些犯暈,人不太舒服,整了整衣服,起身,去跟壽星告別。大庭廣眾,該做的面子還是要做的。老聶聽說他要走,一如既往放浪形骸,無可無不可。明影帝叫人重新端了酒,圍在一處坐著的,包括聶錚,眾人共飲一杯,今晚到此為止。聶錚在去碼頭的路上,被送他一位董事拉著說了一會兒話。也就十幾分鐘,只覺得頭暈得更厲害,身子里揣了塊火炭似的,熱得像是要把渾身水分都蒸發出去,更可怕的是身體不正常的蠢動來勢洶洶,聶錚草草結束話題,忍著不適,大步流星地往碼頭去。踏上棧橋時,男助理應該是看出了什么,“你怎么樣?”聶錚眼前海天都變了色,但還是理智地做了必要交待,“酒有問題,打給柳依,聯系大夫?!?/br>男助理被他聲音的沙啞程度嚇到了,立刻給女秘書打電話安排,罵了聲什么,憤憤不平地說:“又是老一套,每次生日晚宴,零點后的酒水都加東西助興?!?/br>聶錚沒說什么,兩腳踏上游艇的甲板,一步不停地走進艙房,進了房間,才脫下西裝扔到一邊,伸手扯開領帶。男助理敲門焦急地說:“聶先生,An不在船上,他電話信號有問題,我去找找他?!?/br>An是游艇駕駛員。聶錚有些煩躁,頭指按住額頭,“盡快!”房間里沒開燈,他眼前像是墨汁上點了油,五彩光芒徐徐暈散。身體里像是有只著了火的野獸在橫沖直撞,把他血管都要撐爆了。童延這晚上是一直用眼神追蹤聶錚的,可是只去了個洗手間回來,目標丟失了。一問才知,金主已經打道回府,童延是做著打算來的,一晚上下來良機錯失,真是罵自己幾頓都痛快不了。聶錚走,他也不用再留島上??蓜偟酱a頭,遇見了頂著一頭大汗形色狼狽的陳助理。陳助理瞧見他簡直像見了親娘,“你來得正好?!?/br>童延頓時大喜:“聶先生還沒走?”這短短的十幾分鐘可謂形勢逆轉,被陳助理拉到沙灘上小屋交待完全部,童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現在在哪?”陳助理擦了把汗,“在船上??傊畠墒譁蕚?,我去找駕駛員,你上船陪著看他需要。就算回去晚點,在路上把藥性散出來也還好說,這是個好機會,就看你怎么做了?!?/br>童延攤開手掌:“拿來?!?/br>陳助理不可置信:“要錢?”童延說:“我就這么干巴巴地去?”陳助理愣了愣,從兜里掏出套子,潤滑劑,一氣兒放到他手里。不放心地問:“你是GAY?”“我也可以是?!?/br>陳特助不知道從哪掏出個瓶子,塞子一拔,火速捏著他的鼻子就這樣給他硬灌下去了,“別吐,喝了這個你才不會半路打退堂鼓?!?/br>童延炸毛,“這是什么?”還能有什么?無非助興的東西。就像陳助理說的,這是個好機會。童延沒想到在他沒留多少指望的時候,幸運女神居然從天外而降。這就不是他勾引聶錚了,金主喝了不該喝的東西,他現在救場如救命。再正經的男人挨上助興的東西還能有多少自制力,聶錚最好今天晚上把他上了,場面越慘烈越好。一夜恩情,就著那么點內疚,明天天一亮,管他小白花也好,神經病總監也罷,再說什么,聶錚也不會拿他怎么樣。為了一擊即中,童延把陳特助支出去,就在沙灘小屋給自己潤滑擴張。生怕趕不及,就這么濕著屁股一路小跑著朝游艇去了。聶錚的游艇個頭大,停在長棧橋的盡頭。越往前越靜,童延一腳踏上甲板,耳邊除了海浪,再沒有其他聲音。進艙房,房里沒開燈,就著外邊散進的光線穿過空無一人的會客室。再往前,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