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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流動,一點一點滲透。見到來人,彼岸似乎也有些詫異,微頷首,“十曲?怎會在此?”彼岸是個很少主動疑問的,仿佛對一切都不曾上心過,可卻見到來人便詫異疑問了,說明眼前之人是讓他費思量的,至少交情不一般。霍青風如是想著,沒有出聲,只立于一邊。名喚十曲之人淺笑,“特意來對你的,聽聞你可在這一帶,我便下來瞧瞧了?!倍诉叺?,邊移至旁邊的桌邊坐下,反倒讓霍青風這個主人像是個外來客。聽到對方的話,彼岸微微地動了眉頭,“如此下來,可會受罪?”話里帶著絲絲擔憂,連霍青風都聽得出來了,而對方仿佛早已習慣,依然笑著搖首,“不會。我向來不曾若事,偶爾如此旁人也不會置咀。倒是你,怎會在此處?”彼岸看了一邊仍立在那兒有些出神的霍青風,這才回道:“吾渡劫于此?!?/br>“原來如此?!笔c首,隨即又笑道,“聞這氣息,可是羽靈君亦在此地?”點頭,“二哥正打算過兩日反回?!?/br>“也該是早些許回去了,上頭已聞得你們之事,有所行動。我不放心便下來看看,可有用得著的地方?”“念心了,一切無礙?!北税稇?。霍青風行了出去,吩咐阿義上好茶,自己卻沒有入內。那二人,關系必定不錯。他還是頭一回見大俠待人如此客氣,即便是自己的親二哥,也是一臉冰冷無關句好話,可與那人,二人閑聊得如此清閑默契,仿佛許多年前開始便如此了,二人都習以為常。即便對自己,那男人也不見有如此語氣態度,自己連句話,對方都只簡駭幾字,哪里曾像這般閑情逸致過?斂眉,看著腹前自己絞在一起的手,即便二人在雙修的過程,也不曾有過如此親密的言談。二人……是什么關系呢?霍青風全然不知自己似乎已經走進了一個死胡同。當晚夜膳,羽靈見到來人,很是驚訝,“你怎的也來了?”對于來人,比大俠更震驚。而對方卻笑得柔和,再說了一遍下午同樣的話,二是一桌四人,那三人就像老友一般聊得十分投入,反倒霍青風像個劇外之人。說到明日便要離去,羽靈還跟對方又飲了兩壺,像是有些可惜如此錯過了。是夜,霍青風讓阿義收拾了客房,誰知十曲似乎并不打算住,彼岸了解對方,就是這主屋似乎也委屈了對方,便與霍青風商量,把這主屋讓出來,他們二人睡客房去。聽聞,霍青風一臉聽錯了的模樣盯著頭一回這么跟他說話的彼岸,“你說……什么?”“十曲身嬌,定是住不慣客房,可讓出此屋?”在彼岸看來,這本不是什么大事,對他而言,睡哪睡都是一樣的???,對霍青風而言,卻非如此。一臉不敢置信這是這個男人說出來的話,霍青風身如墜星,踉蹌一步,最后咬唇點首應了。彼岸便拉著那位十曲到閣臺,與他介紹,隨便解釋這是凡間,行事可得小心莫露了真身。十曲笑他,“瞧你說的,我又不是第一回下來,自然是懂得的?!?/br>再言,他即便顯真身,也是那些凡人得了益處,想他美麗的真身,可不是隨便可見的。“你上次下來,是多久之事?”彼岸瞥他一眼,他自己也從來不管旁人看法,可他知道太過魯莽的行為會給霍青風帶來麻煩,所以才多此一舉地交待。而且,他隱約覺得今日,那人心情似乎并不是很好,大約是有心事?聽了彼岸之言,十曲微仰下巴,“唔……大約有一萬多年了?!碧昧?,他記不清了。彼岸:“……”果然提前交待一下是明舉。安頓好了十曲,彼岸與霍青風到了客房,因都是同在小院,上好的兩屋子都讓別人住了,所以剩下的客房條件并不是特別好,這是彼岸所慮,可他卻未曾想過,當事人的心情。自家的宅子,他為一家之主,居然落得要睡條件一身的客房,就為那個完全不認真的客人讓出主屋?帶氣地坐在木床上,雖上頭鋪了厚厚的毯褥,卻仍是硬邦邦的,氣便不打一出來。這都什么事??!“青風可是不高興?”都寫臉上了,彼岸若還看不出來那就真是奇怪了,只是他這么一問,反倒火上澆油了?;舾η囡L話也沒說,脫鞋便躺了上去,什么話也沒有說。頭一回被無視,彼岸臉帶不解,客房并沒有主屋偌大,床的對面就是房門,離得也不過一兩丈,聲音不大都能傳到屋外去,外頭是阿義守著,妍兒依然是被派去伺候羽靈跟狐貍一家了。長袖一掃,門栓自動上鎖,門前當了一堵看不見的墻,阻擋了聲音的外泄。彼岸跟著躺了上去,很自然地將人攏進懷中,卻不想對方一掙,往床里頭滾著去了,盡管床鋪小得再怎么滾動也是伸手可及。第85章他.媽/的彼岸:“……”頭一回被拒絕,大俠表示很不爽。俊眉一擰,再次伸手將人攏進懷中,為防止對方再掙開,手臂的力道不免重了些,勒得對方疼得抽了口氣,揚眸就瞪:“做什么???”“……”做什么……該是他問才是吧?大約又隱隱覺得這人不愉快似乎與自己有關,大俠多少斂了脾氣,聲音有些硬冷,“青風可是不高興?”若不高興,可跟他說。可是不高興?他還敢問?!霍青風紅唇一咬,掙不開也不掙了,雙眼一閉,來個眼不見為凈。于是,向來心如止水的彼岸大俠也郁悶了,這種情況他頭一回遇上,所以并不知道要怎么處理。這個人一向特別主動,旁人他不會去主動理會,可卻對自己主動,像主動說話,主動與他溫存……可是此時,卻不理自己了,又是怎么情況?不管什么情況,大俠很顯然不喜歡,一手捏著那尖細的下巴硬抬了起來與他對視,“告訴我?!睂⑺惺赂嬖V他,不高興的,高興的,他都愿意聽,甚至無條件地為他排憂解難都無悔。然而,霍青風卻只是倔強地咬著下唇,倔強地回瞪著這個冰冷的男人。彼岸:“……”大俠終于發現,這天地間也有人能叫他沒辦法之人了。也許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