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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根里,正好面對于自己時,霍青風再次一個激靈,趕緊回神,不由得摸了摸鼻子,還好,沒有發熱,也沒有奇怪的東西出來。將他一切神情收入眼簾的彼岸大俠看著他,然后終于開了金口,“來過?!?/br>霍青風:“……”過你妹!就不能換別的詞么。心里即便這么咆哮著,某人還是行了過去,拐到大俠身后,“我已洗過,幫你擦背吧?!鄙咸炜设b,他可是頭一回給人擦背。彼岸今天似乎無意折騰這人,也沒有說話,就當默許了,那擦背之人在他背后怎樣的神情,不知怎的,他輕易就能想象得出來,就是因為能想象得出來,彼岸那過于冰冷的神情稍稍地恢復了些,即便仍是那般淡然,卻也心情尚可。霍青風的手技不行,擦了一會兒對方沒點舒服的反應,而他自己也手酸,累了。“……洗好了沒?”甩著手,他不想擦下去了,正問了一句,對方‘嘩啦’從水中起身,水濺到了霍青趕緊閃一邊躲開,仰首時那人從桶里出來,長發帶水,如出水芙蓉。于是,霍某人再次沒出息地咽了咽口水,沒辦法啊,沒人不愛美人的。而且這人還美得不一般。彼岸看著這人,將其一顰一笑看進眼中。這個人眼中,有執念,而自己,沒有。轉身,手一揚,屏風上的衣如風帶卷于他身上,而他未停步,回了寢室,留了霍青風立于原處,望著那離去的背影,仿佛回到了幾日前,他說他要離開了一般的心情。他的離開,不是他要離開,而是,他要離開。咬著唇不自覺重了,無了血色還帶了鐵腥。你可曾留下來過?如今又何以道離去?緩緩地舉起左手,撫上了額頭,斂了那雙墨瞳,揚起的嘴角,是諷刺的笑。人啊,太容易習慣了,也太過于依賴了,自己可不就是那個人???回到寢室之后,霍青風重新又坐回了那廊前窗臺,望著小院子的一片月華,美了繁花,醉了青葉,卻失了多情人的魂?;羟囡L的神情十分的淡然,無傷無痛,無喜無悲,就那么淡淡地眺望著。有沒有動情,他自己不是很清楚,可是……他也有心,也會傷。即便,對方根本不知。即便,他自己也不是很懂。莫名的穿越,粉身碎骨的痛,被救治的平靜,身染情素的交纏,初見的驚艷,重綿的熾熱,離去的不舍……一切,像是注定了一般,一環又一環。被注定了的,其實是誰?難得文藝的霍青風,帶著熱著的眼眶倚著窗臺睡了過去。屋子的安靜,能聞到燭臺上的盞火搖曳的聲響,guntang的不止那棧臺。彼岸行了過來,窗臺上的人,一身白衣,腰長的發披散,歪著脖閉了眼,一副安靜淡然的模樣,連秀眉都未有皺一下,仿佛,那是一個靜如止水的夢境。不了解,不理解。可卻,放不下。將人抱起,比上一次還輕了些許,單薄的人,興許此生,再怎么將養也養不回去了,傷了里子,區區凡體又怎能逆天?置于床榻,彼岸居高臨下而望,并非心如磐石,只是……果真是放不下吧。至于情素……彼岸微微蹙眉。第二日,霍青風是被吵醒的,被那兩只幻化為人的貔貅吵醒的,看他們一臉著急的模樣,霍青風頓時清醒了一大半,另一半是:“快起來快起來,打起來了,打起來了,大人(主人)與那天君打起來了……”頓時完全清醒了。霍青風囫圇吞棗地洗漱后,穿上衣裳就跟著那兩貔貅趕出屋子,小院已成了一片廢墟,空中那兩人猶在那里打得不亦樂呼??粗约旱脑鹤?,又看到偌大的空中罩著一大大的,淡色卻又看得見的透明東西,霍青風馬上就聯想到了打得那般激烈都沒有入院,大約是被下了結界。也虧得這外頭這么大動靜,而他一點聲響都未聞得。吸一口氣,手撰著,胸膛鼓了起來,頭一仰,“你們都給我下來!”一聲巨響,生生蓋過了上頭那‘噼里啪啦’的打斗聲,使得二人停在了半空往下望,而霍青風臉色灰黑,那一口氣還未吼完,“要打到別處去打!破壞別人的院子有什么本事?!”也不知是否是那聲音有些過于尖銳,那透明的罩子居然還rou眼可見地顫了一顫。貔貅兄弟瞠目結舌地望著那仍在不斷吸氣吐氣的人;那邊的小靈怔著望向這邊……果然,看起來就非凡人啊。飄在空中的二人,再次飄然而下,隔著幾丈遠互相以煞氣較勁中?;羟囡L臉色還有些不太好看,他鮮少生氣,此時瞪著兩在美男,若是兩大美男是為了他而戰,他好歹可以自得一下。頭一扭,“你堂堂的上君跟一妖打什么,打贏了你就很有成就嗎?”轉向這邊,“你也是,那么有本事跟人家叫板,這么多天了也不見你勝得了還不認清事實,如果沒有往死里打還打個屁??!”要是單純為了切磋,找個無人的地方打一架不就完事了,這么偶爾來一下是要干嘛?眾:“……”這一戰,再次不了了之。府上來了客人,很快就傳到了霍老爺與夫人的耳朵里,遣人送了些精心制作的點心過來,順便看一下聽說被毀了的小庭院,回去之后就回了一句:狼藉一片。而霍青風對霍老爺霍夫人的托詞是:兩大隱世高手夜半過招,不算什么。對外宣稱:只是想重新設置庭院,不算什么。不管旁人怎么想,反已經找工人在修整了,速度很快,兩三天便恢復了,比原來更有觀賞性。那位羽靈上君仍是客人,彼岸仍是不客不主,兩相一比,變得有些詭異。特別三人同桌而食,冷峻的依然冷峻,淡然的依舊淡然,溫和的還很溫和,稟了食不言的宗旨,沒人說話。霍青風不能這么跟他們耗著,他還有事要忙,臨出門時,忍了又忍,最后還是把彼岸叫上了,在對方淡淡一眼欲拒絕中,毫不退避,“反正你在家也無事,出門還能幫我?!?/br>彼岸沒再拒絕,拉著半人的衣袂,一同出了門。仆人們得了吩咐,輕易不敢去打擾了賓客,所以不也擔心那位惹出什么幺蛾子。馬上車,只有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