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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災。可未曾想到,直到面對眼前一幫謀財害命狠辣的歹徒,霍麒才心知自己今日劫數難逃,還能挺鎮定地回想起那老道騙子的話來調侃自己一番。伙計倒下了兩個,滿目都是血光,滲得人發寒,有些得了幸運丟下他跑了,看著跑掉的伙計,他也不怨誰,畢竟大難臨頭,有活命的,也是一種命數。但他卻是不幸的,被逼至谷崖前間,想著自己今日命喪于此,爹媽必是要哭死的,心疼了那才年滿十八的小弟,可憐把希望都放他身上,卻沒機會看他一登科頂。委實可嘆。一番感嘆,一大刀過來,砍在沒幾兩rou的身上,正要反抗便就這樣一命呼喚命赴黃泉了,末了居然還跌落山谷,是粉身碎骨這種死法,連死也不得全尸,不知爹媽見著兒不齊全的尸首,會否嗚呼而暈?念著這念頭,劇痛過后是無盡的黑暗襲來,他又想:這便是死亡的感覺了吧,不知黃泉路可有鬼差引路?都說,人死了是要回輪的,霍麒是書生,讀的野史多了,即便不信這些,也通曉些許。他想,自己活了這二十余載,倒底還是未曾做過壞事,也未行過惡果,自己死了興許壞一點會進入輪回,幸運一點便有可能撈個小差事,到極樂世界去也不一定。當然,他還是一如繼往的運氣不甚好。記憶,到了這里,便斷了。霍青風借尸還魂鳩占鵲巢在苦苦掙扎的黑暗漩渦里,還在為那一縷幽魂嘆息感慨,卻聽見了那文雅溫和的聲音:你代我而生,旁的不求,只望你好好善待我那幾家人,小生即便輪回亦感激。果然是個善良知禮的人,霍青風沒辦法回答也沒能力答應,不過他心中從此便種下了那一份牽掛。他不是個無情無義的人,若真能重活過來,他必定會好好待那一家如親人,必不讓前一世的悲劇重蹈覆轍。想法是樂觀的,現實是殘酷的。疼痛將他從無盡的黑暗漩渦里拽了回來,睜了那厚重如千斤石盤的眼皮,好一會才適應了這過于明亮的光感。全身的疼痛都在提醒他,自己,還是活下來了,盡管不知活到神馬時空去了。只是,照這個光景,自己是回光返照,還是要慢慢等死?“拍嗒……”隨著一聲悶響,還在自我調侃的霍青風,驀然從嘴里滑出一聲悶哼:“唔!”臥槽!是誰這么狠毒?對著一個奄奄一息的人還下此狠手!痛苦地將笨重的腦袋強忍著劇痛扭過去,霍然發現了具龐然大物,大物在他的視線范圍,只看到一小部份,灰溜溜的,像具大型帶毛的……生物?還不是那種毛絨絨的,像是參加了許多不同次品的雜毛,更有些強針似的支在毛上,仿佛一靠近便要被扎個千瘡百孔,滲人得很,看得人眼里發暈。而拍嗒那一聲打在他身上的,正是那龐然大物的……尾巴?好家伙,那光禿禿帶帶著鱗片的,居然是這龐然大物的尾巴!啊哈哈……霍青風嚼著這環境怎的沒完沒了了呢?即便是夢境,好歹把身上那痛不欲生的傷給消了先啊,疼死個人了!第2章九死一生想伸手捂額頭,以此來告誡自己重傷顯出幻覺了,哪有什么東西身上長毛,尾巴帶麟如蛇尾的呢?而且還是這么巨的龐然大物!這不科學,太不科學了?;羟囡L努力在說服自己接受自己穿越這個事實,但已經沒有多余的腦漿來理解這世界有這么個怪物。這虛境真是cao蛋的讓人郁悶。半響后,“嗖……”壓身上的那條東西帶著風甩開了,逼著霍青風移開了那好容易撫上額頭的手,再次睜了眼,這次眼皮不再那么笨重,身體上的疼痛也被他適應了兩分,雖還痛不欲生,但好歹還是有點兒力氣扭頭了。卻見身側的龐然大物緩緩移動,似乎越來越高……待看清,才發覺那大物是站了起來,如成年人手臂一般粗帶麟的蛇尾甩了兩下,居然帶著風涼涼地掃過,然后那物移動著轉身,頭正對著霍青風的視線時,他直接呆滯了。啊哈、哈、哈……這夢境倒底神馬時候才過去???要不是動彈不了,霍青風一定要跳起了來掀桌了。本來慘白帶傷的臉上,直接成了邊上那一塊石頭一般。剛剛從鬼門關兜了一圈回來,又異世走了一遭,腦子還不是很清醒的霍青風直接一片空白,已經無法用任何語言來描述眼前的……只有兩字,怪物!灰黢黢的怪物,腦門前生了一對大眼,卻不是灰黢黢的,反倒閃著赤澄色,也就這么一處地方,讓霍青風還能形容一兩句詞,卻不想,那怪物貼近他,低頭嗅了嗅,就張了那……簡直血盆大口。猛地一閉眼,霍青風心里有些委屈了,不明不白穿到這原以為會被歹徒刀刃,孰不知卻摔了個粉身碎骨的尸體……呃,是軀體里,好不容易忍著劇痛借尸還魂了一回,才抱著一點點感激上蒼的心??蛇@會兒卻要落入怪物之口,成為怪物腹中裹飽之餐,倒時別說死無全尸了,真是連根渣都不剩了。握草了個馬達!“……”難得自我哀憐一把,已做好了再死一遍的心理準備,順道罵罵那不開眼又不負責的老天,等了半響,身上并無撕裂疼痛,倒是聽見了衣裳撕毀之聲,驚得他倒抽一口氣,拋卻了恐懼睜了眼,正好見著那怪物大口叼著原屬于霍麒……好吧,現在是屬于他的衣,往邊上一甩,然后連……褲條也扯了!?“……你、你、你個……神經病怪物……”唔,難道這怪物吃人還得先刨了皮先?一股腦子的疑惑,身體的疼痛并未察覺,此時已是全身光留留,(聲明:有些詞屬河蟹范圍,所以會有同聲同義詞字代替,往后文中偶爾出現,希望捉蟲的童鞋直接無視這一類)那怪物也厲害,長粗的尾一卷,將他整個人就這么卷上了龐大的身軀上,全身不能動彈的霍青風只能趴在那怪物之背。這一趴倒不打緊,只覺得那寬大且……溫熱的粗毛扎得他的痛覺愈發明顯,本能地輕呼了一聲,卻出奇的并未有扎他個千瘡百孔,不幸中的萬幸。“……你這……怪物,是要……帶我上哪?”聲音因內傷斷斷續續,又輕得很,快速掠過的風將他的話給吹散了。皺緊了眉頭,就這么顛了幾下,只覺荒野草荊樹林一閃而過,極速得很。沒幾分鐘,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