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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身上的靈力不受控制地自行流動起來,并且有意識地往右手涌去。月羽臉色頓變,右手正是他剛才捉住小孩子的那只手。涌動的靈力流到右手后,一點點地從五個手指尖散溢出來。玄炫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月羽的僵硬,他隨即就意識到不對勁想要沖進游樂場救人。堪堪沖到游樂場邊,半只腳已經踏了進去——玄炫猛地剎住了腳步,神色痛苦地看著游樂場中的月羽。龍君凡等人正在思考著為什么這些小孩子一定要保持隊伍的完整,并沒有注意到玄炫他們這邊。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們有點措手不及,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苗慕青這個哥哥一向最為愛護自家弟弟,他的身體動作比意識反應還快,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人就已經往月羽那邊沖。玄炫一把拽住苗慕青,厲聲道:“不能過去!”這時,苗慕青已經意識到月羽是出事了,關心則亂,他理智都有點不在線,他冷冷地掃了玄炫一眼,想用力甩開他的手。玄炫毫不讓步,甚至加重手上的力度。苗慕青只覺得手腕像是嵌了千斤鐵,幾乎要被捏斷了。他怒從心起,正要發作,就聽見玄炫道:“你看月羽的眼睛!”苗慕青一愣,轉頭去看游樂場中的月羽。月羽人不能動,口不能言,唯一能表達情緒就只有眼睛。“不要進來!快走!”第一卷第28章苗慕青眼眶發紅,他看著游樂場中的月羽,不由自主地往前邁了一步。那是他弟弟,他不能就這樣看著什么都不做。這時,玄炫松開了手,用冷靜而帶著寒意的語氣道:“你比我更了解月羽,如果你仍舊想進去救他,你就進去吧?!?/br>苗慕青腳下一頓,隨即整個人都頹了下來。他當然了解自己的弟弟,即使只剩下一絲希望,他都會堅持下去。他一定是察覺到了什么,才會如此決絕地讓他們離開。玄炫盯著那群玩得相當愉快的小孩子,臉色陰沉得厲害。白希想問問發生了什么事,一看玄炫的臉色,卻不敢問了?;仡^見苗慕青失魂落魄的,正想安慰幾句,就見龍君凡已經朝苗慕青走了過去。又看了一眼玄炫,見他還是死死地看著那些不正常的小孩子,白希想了想,覺得還是苗慕青安全些,玄炫這樣子看著有點可怕。面對眾人的追問,苗慕青只是搖頭,他自己也是亂糟糟地一團,他只知道這個游樂場有問題,那群異常的小孩子困住了月羽,月羽身上一定是發生了極其兇險的事情,因此他才會不許他們救人,警示他們離開。秋千一蕩再一蕩,時高時低;蹺蹺板忽高忽低;滑梯上,滿臉笑容的小孩子從高處一滑到底……看著看著,玄炫忽然覺得無論是秋千,還是蹺蹺板,甚至滑梯上一沖到底的小孩子,有著一種詭異的同步,秋千蕩到高處,小孩子就出現在滑梯的高處,而蹺蹺板的其中一頭恰好也是蹺到最高點,當小孩子滑到底,秋千蹺蹺板隨即就跟著落下……這一高一低,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韻律,就像,就像——玄炫腦中靈光乍現,他猛地想起一件事,霍地抬頭看著游樂場中的月羽。此時,他才明白月羽為何如此堅決地要他們盡快離開,根本不顧自身的安危,因為再不離開,他們就得全部被困于此,甚至會因此而喪命。玄炫臉色慘白,手腳冰涼。縱然他知道月羽是對的,但是他做不到就這樣留下月羽離開。他在害怕,害怕這會是永別。游樂場中的月羽見玄炫如此表情,就猜到他已經知道這個游樂場個中陣法的厲害。同時,月羽也懂玄炫,了解他內心的掙扎。將心比心,若是此時陷在游樂場陣中的是玄炫,他是怎么也不會放棄的,但是他卻不能讓玄炫這樣做。“聽我的,快走!我會等你!相信我!”月羽一遍又一遍地向玄炫傳達著自己的內心想法,催促他不要再猶豫,盡快離開。玄炫咬咬牙,猛然轉身不再去看月羽,再多看一眼,他就更加不舍得走了。“走!快走!”白希他們都被玄炫突如其來的猛喝嚇了一跳,皆驚疑不定地瞧著有點瘋狂的玄炫。距離游樂場最近的玄炫已經感覺到身后蔓延開來的絲絲束縛和壓迫,先前的一再猶豫,已耽誤了不少時間,此時已經沒時間解釋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錚!玄炫拔出劍,狀若瘋狂地對著苗慕青等人連連揮劍。“不走,就等著做我劍下亡魂!”白希他們都被瘋子一樣的玄炫嚇著了,在沒搞清楚前因后果之前他們并不想兩敗俱傷,面對玄炫的攻擊,白希等人只能一退再退。苗慕青擔心月羽,眼看著被玄炫凌厲的劍法逼得距離游樂場越來越遠,漸漸地,連游樂場的影子都看不到了。苗慕青急了,正想不再一味閃避出手還擊,玄炫卻突然停了下來。苗慕青剎不住攻勢,眼看著就要在玄炫身上開個大口子,虧得龍君凡反應快,猛地拽了苗慕青一把。苗慕青往前沖了幾步,才收住勢。他不由得怒火中燒,正想沖玄炫發火,一轉身卻發現他們被人包圍了。“是你們!”龍君凡一眼就認出為首的一人就是當日追殺他們的白衣女人。白希一邊戒備,一邊忙問:“什么人”蘇晨冷道:“我們到的那天用神器截殺我們的那群人?!?/br>白希睜大眼睛往那些人的手上望去,果然看到了他們手中都拿著神器,無論是樣式、大小,或是隱隱涌動的靈力,都與他們的神器一模一樣,完全分辨不出真假。玄炫也認出了幾個頗為熟悉的面孔。白衣的白葵,黑衣的黑桑,青衣的青聶……黑桑嘖了一聲,“居然才困住了一個人,不過沒想到你們竟如此冷漠無情,同伴成了祭品也不救一救?!?/br>“你說什么?!”苗慕青驚怒不已。祭品?什么祭品!黑桑卻只是笑,沒再多說半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