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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都說不完整了。“循例巡房?!鄙>照f話的嗓音很奇特,有著陰冷沼澤的冷意。陳永業抽了抽鼻子,隱隱約約聞到桑菊身上似乎有一種腐臭的味道。桑菊伸手摸著陳永業纏繞著紗布的小腿,一下重,一下輕。冰冷、濕滑的恐懼感,讓陳永業腦袋運作罷工,眼睛凸出,無比盼望桑菊快點挪開她的手。摸了一會兒,桑菊把手移開了,陳永業立即松了一口大氣。桑菊漫不經心地問:“聽說你的小腿被人切了一塊皮下來?”經她這樣一提,陳永業才想到昨晚的恐怖經歷,他著急地道:“桑醫生,我、我昨晚見鬼了!”桑菊笑了,似乎聽到了一個大笑話。見她不相信,陳永業急了,“我說真的,我真的見鬼了,我不要再呆在醫院,我要回家?!?/br>“行,那你回家吧,我帶你去辦手續?!?/br>出乎意料的回答讓陳永業整個人都傻了,“你說真、真的?”桑菊點頭。陳永業欣喜若狂,“謝謝你,桑醫生?!?/br>聽到他的道謝,桑菊又出一個古怪的笑容。看著她的笑容,陳永業隱隱覺得不對勁,可是一想到能夠離開醫院這個鬼地方,他就什么也顧不得了。“走吧?!?/br>“好好好?!?/br>陳永業掙扎著爬起來,桑菊把放在床頭的拐杖拿給他。“謝謝!”陳永業感激不已,這個桑醫生雖然古古怪怪的,可是人還是挺好的。走廊里燈光昏暗,四周一片寂靜,仿若一個死城,沒有任何活物。陳永業走在桑菊后面,不安地四處張望,“桑醫生,醫院晚上都是這樣安靜的么?”“醫院嘛,不能吵著死去的靈魂?!鄙>蛰p飄飄地道。一股寒意從腳底涌上,陳永業結結實實地打了一個冷顫,本來想著和桑菊說說話驅散心頭越來越濃的恐懼,可是桑菊的話讓他更加恐懼,陳永業只好不說話了,不時地回頭偷望。長長的幽暗走廊盡頭,似乎有無數的鬼魂正在張牙舞爪,亟待沖出來把人吞噬。陳永業不敢再看,一邊把頭轉回來,一邊在心里咒罵:以后再也不踏進這鬼醫院半步。轉了一半的脖子僵住了,他駭然地發現剛才還走在自己前面的桑菊不見了……陳永業驚恐欲絕,把自己的背緊貼著墻壁,嘴唇發白,雙手緊緊地握住拐杖。“桑醫生,桑醫生……”陳永業慌張的聲音在空蕩的走廊里回蕩著,除此之外,沒有一絲聲響,似乎連空氣也停止了流動,按道理說,這么大的一個醫院,即使怎樣安靜,也不可能一點聲息也沒有的。陳永業的腿軟成了一團,幾乎連站也站不穩。他緩緩地轉動著眼睛,向兩邊望去,兩頭的走廊似乎沒有盡頭,黑糊糊的一團,更詭異的是,這過道兩邊竟然沒有門,陳永業清楚記得走廊兩邊隔一段距離就有一扇門的,可是現在那些門消失了,只有熏黑的墻壁。陳永業用力揉著眼睛,我一定是眼花了,一定是!就在陳永業驚惶得心幾乎跳出嗓眼的時候,忽然傳來了一陣女人低低的哭泣聲。哭聲越來越近,似乎是哭的人漸漸走近。陳永業整個人都僵住了,喉嚨發出咯咯的聲響。靜止的空氣中突然揚起一股陰風,朝陳永業直撲而來。脆弱的神經終于繃斷,陳永業大叫著拄著拐杖發瘋地往前跑。好幾次,他都摔倒了,每摔倒一次,他就感覺那股陰風離自己更近了,一陣若有若無的惡臭隨著陰風充斥著他的鼻端。陳永業不敢停留,爬起來跌跌撞撞地繼續向前跑。陳永業赤著腳,拖鞋也跑不見了,他恐懼地感覺到一只枯瘦的手有好幾次就要捉住他的腳踝將他拖倒,那種感覺很像昨晚那只骷髏手撫摸小腿時粘稠惡心的感覺。陳永業魂飛魄散,發足狂奔。拐了一個彎,他終于看到了一扇門,門縫里正透出柔和的燈光。狂喜的陳永業無暇細想為什么本來像個死胡同一樣的走廊會突然出現一扇門,也沒時間想門內會有什么東西,他只想走到有光明的地方,似乎在明亮的地方,就不會那么恐懼,黑暗中那樣東西也不敢追過來。他咬緊牙關,忍著腿上陣陣鉆心的疼痛,憋著最后一口氣,一手推開門,沖了進去。撞門、轉身關門,陳永業的動作一氣呵成,確定門關緊后,他虛脫地靠著門跌坐在地上。氣喘如牛地喘了一會兒氣,陳永業這才顧得上回頭看看屋里的環境。“你是誰?”忽然有人問。“??!”陳永業發出高頻率的尖叫聲,身后站著是夢里那個胸口被掏穿了一個洞的女人。女人朝他咧嘴一笑,鮮血嘩啦地從嘴里流出,甚至有幾滴鮮血滴在了陳永業的腳背上。艷紅的血刺激著陳永業的神經,他瘋了地大叫著,舉起手中的拐杖朝女人插下去。第36章part17蕭春夏才剛從座位上站起來,就看到一個神色恐慌的男人慌失失地沖了進來。男人進來后第一時間把門反鎖,軟到在地劇烈地喘氣。那人衣衫不整,赤著腳,其中一條腿截去了一半,另一條完好的腿上纏著紗布,鮮血正從紗布中滲出,順著小腿滴落在地板上……蕭春夏皺眉,上前一步問:“你是誰?”男人回頭看他,下一刻卻像看到惡鬼一樣,高聲慘叫,舉起手中的拐杖就劈。事情過于突然,蕭春夏只來得及狼狽地就地滾到角落。陳永業一擊不中,狂叫著舉起拐杖正想朝地上的蕭春夏再度插去,背后忽然一聲巨響,結實的木門從中裂開了,陳永業剛想回頭看個究竟,頭剛轉了一半就被一股巨大的沖力撞得往一旁飛過去,狠狠地撞到了墻壁上。陳永業聽到自己身體內傳來清脆的骨頭碎裂聲,他只覺得自己渾身骨頭都要散了,鮮血從嘴角溢出,眼前一黑,悶哼了一聲暈了過去。頭撞在書柜的邊沿上,蕭春夏只覺得頭腦一陣轟鳴,幾乎要暈過去。他掙扎著想爬起來,這時一雙手伸了過來把他扶了起來,耳邊響了起玄妙可急切的聲音:“你怎樣?有沒有受傷?”蕭春夏吃力地睜開眼睛,“沒事,我沒事?!?/br>玄妙可把蕭春夏扶起來坐好,埋怨:“哥哥也真是的,也不把事情說清楚,差點就害你受傷了?!?/br>蕭春夏頭還有點暈,聞言不解地問:“什么沒說清楚?”玄妙可也是一知半解,玄炫打電話通知她和蕭春夏下班后留在醫院,說什么引蛇出洞,還囑咐她不要離開蕭春夏半步,結果她只不過是出去買罐熱咖啡就跑出一個瘋子襲擊蕭春夏,要不是沒走遠,沒準蕭春夏就受傷了。剛才情況危急,玄妙可下手極狠,蕭春夏看了一眼地上暈死過去的陳永業,盡管這個人剛才想殺自己,但是也不能見死不救,于是便連忙打電話救人。等陳永業被抬上急診推床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