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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次,蕭春夏放棄了,走到電話旁,打算通知維修處來修修。手才碰到電話,電話忽然響了。蕭春夏很自然地順手拿起,“喂……”那個“喂”字還未說完,電話那頭忽然傳來尖銳的笑聲。蕭春夏一陣心驚rou跳。就這個時候,房間里忽然全黑了,伸手不見五指,沒多久,霓虹燈微弱的光線從窗外照射進來,為漆黑的房間帶來些許光亮……天竟在一瞬間黑了。蕭春夏的鼻尖滲出冷汗,他定定神,抬腕看了看手表。熒光的手表發出淡淡的光芒,十點十五分。錯愕中,外面忽然傳來腳步聲。蕭春夏的心一下懸了起來。腳步聲由遠而近,在辦公室門前停了下來。蕭春夏的手心全是汗,冷汗沿著脊背一滴滴地滑下。門吱呀一聲開了,蕭春夏看到另外一個自己走了進來。呼吸一下子停頓。那個蕭春夏仿佛沒有看到蕭春夏,直直地從他面前走過,走到桌子旁,扭亮臺燈,拉開抽屜拿出一份文件。蕭春夏僵著脖子瞪大眼睛,他認出那份文件正是自己剛才從抽屜拿出來放在桌面上的那一份,可是、可是,自己剛才不是把這份文件拿出來了嗎?為什么現在抽屜里還有一份?蕭春夏望向桌面,他先前拿出來的那份文件不見了。蕭春夏看著那個陌生的自己,看著他按照文件中的電話一個個地打電話給那三個女病人。他的嘴唇在動,可是蕭春夏卻聽不到任何聲音。蕭春夏想逃,卻發現自己既不能叫也不能動彈。很快,三個女病人中的其中一個來了。看著那個在黑暗中露出陰險笑容的自己,蕭春夏在心里吶喊:不要進來,不要進來,快走,快走,走得越遠越好!那個女人進來了,在她轉身關門的時候,一塊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驚惶的掙扎脆弱不堪,很快女子就倒下了。那個蕭春夏松開暈倒的女人,笑得很愉快。他在女子的胸前削了一塊皮下來,扇形的皮,然后一刀結束了那個可憐女人的性命。第二個,第三個,那個蕭春夏在三個女人身上都削下了一塊扇形的皮。蕭春夏在心中吶喊:這不是真的,這不是自己,自己沒有殺人,沒有!那個蕭春夏把那三塊人皮洗干凈,從身上掏出一個針線盒和一扎扇骨,在臺燈下認認真真地做扇子。他的神情是如此的專注,仿佛他手中的不是扇子,而是一塊價值連城的寶石。蕭春夏不能動,不能言語,眼睛睜得死大,眨也不眨地看著那個蕭春夏做扇子。扇子做好了,那個蕭春夏在那些女子身上沾了一些鮮血,在扇面上點上朵朵鮮艷的血桃花。桃花妖艷,攝人心神。點點血桃花,很美,凄艷的美,蕭春夏卻覺得自己快要瘋了。那個蕭春夏看著桃花扇,笑得很溫柔,仿佛一個慈祥的母親看著自己沉睡的孩子。他寶貝地把那些扇子攤開放進右邊的一個柜子里,鎖上。然后,他把三具女尸并排放好,洗干凈手,心滿意足地關門離開了。鮮血從女尸胸口上的傷口中滲出,染紅了她們的衣服,染紅了地板。血腥味充斥著鼻端,蕭春夏覺得自己的意識在飄遠。昏昏沉沉之中,原本昏暗的房間忽然暴亮,蕭春夏一下子驚醒。窗外陽光耀眼,神情冷然的月羽站在房間中央。蕭春夏迷惑,月羽為什么會在這里?剛才自己是在做夢么?呆了一會兒,蕭春夏猛然整個人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沖到右邊的柜子前。柜子是鎖著的,蕭春夏的手指有些顫抖,費了好一會兒才把鎖開了。蕭春夏幾乎沒有勇氣把柜門打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猛地拉開柜門。柜子里,整齊地放著三把人皮扇。鮮艷欲滴的桃花或零星或密集地散布在扇面上,栩栩如生。蕭春夏雙膝一軟,跌倒在地上。月羽走過去,把蕭春夏扶到椅子上坐下,蹲在月羽肩膀上的花栗鼠吱吱地低叫了兩聲。蕭春夏恍恍惚惚地抬起頭來,他像是一個溺水之人看到最后一根救命的浮木,用力抓緊月羽的手。“我、我夢見我殺了她們,我殺了她們……”月羽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紫色的眼睛似乎帶著一種魔力,在這雙眼睛的注視下,蕭春夏奇異地安靜下來。月羽的聲音仿若穿越濃霧的晨鐘,低沉而有力:“這只是一個夢,一個被控制的夢,你該相信你自己才是?!?/br>蕭春夏幡然清醒,對,自己昨晚一下班就走了,回去吃完晚飯后還和弟弟蕭春秋玩了兩個小時電玩,之后洗完澡上了一會兒網就上床睡覺了,自己怎么可能會出現在醫院?清晰地回想起昨晚的一切后,蕭春夏頓時鎮靜下來,他疑惑不解:“為什么我突然做這樣的夢?這三把扇子又怎么會在柜子里?”月羽走到柜子前,抽出一張紙巾拿起一把桃花扇仔細看了看,扇面上的血跡已經干透,然而奇怪的是,血跡卻不是干澀的暗紅色,而是像剛剛流出來的血那樣鮮紅鮮紅的。月羽把扇子放回去,轉身對蕭春夏道:“你之所以會做這樣的夢,是因為有人控制你做這樣的夢?!?/br>蕭春夏的心劇烈地跳動了一下,道:“有人——控制我做這樣的夢?誰?”月羽指了指柜子里桃花扇,淡道:“做這扇子的人,也就是真正的兇手?!?/br>蕭春夏甩了甩頭,“他為什么要我做這樣的夢?讓我覺得我自己是兇手?”月羽道:“你是心理醫生,你覺得折磨一個人,精神折磨和rou體折磨哪樣更容易讓人崩潰?”蕭春夏聽得打了幾個冷顫,的確,要折磨一個人,精神的折磨就像一把鋒利的貼著動脈的利刃,隨時都會向前刺入一分,讓你不能忍受,恨不得自己把脖子送上去,結束這種生死系于一線的折磨。月羽看了看四周,搖頭略帶惋惜地道:“可惜來遲一步,不然就可以抓住他了?!?/br>蕭春夏一驚,幾乎要跳起來:“什么?!他來過?”月羽點頭:“你會做夢,是因為你被他控制了心神?!?/br>蕭春夏驚得出了一身冷汗,他忍不住問:“如果你沒有出現,那我會繼續做夢么?繼續做下去,我會夢見什么?”月羽摸了摸下巴,道:“那就得要看看兇手想要你做什么樣的夢了,他大概是想要你精神錯亂,分不清夢境和現實,把自己當做殺人兇手……對了,你有玄炫的手機號碼吧,手機借用一下?!?/br>第32章part13聽聞蕭春夏出事,蕭春秋跑得比誰都快,人還沒到就聽見他焦急的聲音:“哥,哥,你沒事吧?”蕭春秋上上下下把蕭春夏打量了一遍,見他完好無缺才松了一口氣。玄炫進來的時候,就見到月羽架著腿姿勢優雅地坐著那里逗花栗鼠。花栗鼠每回見到玄炫都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