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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仁醫院這樣的大醫院,選擇醫師是較為嚴格的,每個醫生的學歷、工作經歷都會有詳細的記錄,可是這個展浣塵,他的工作經歷和學歷都是假的,其實也不能說是完全虛假,學歷和工作經歷是真的,只是這些學歷和工作經歷卻不是展浣塵這個人的?!?/br>玄炫敲了敲了桌面,“重點呢?”月羽突然湊上來,和玄炫幾乎是鼻尖貼鼻尖,輕笑道:“小炫來這康仁醫院是想找某樣東西,對么?這個展浣塵大概和你有同樣的目的,我查過,他是這個月才進康仁醫院的,他對療養院工地發生的詭異事情同樣感興趣得很?!?/br>玄炫用腳在桌腳上一撐,椅子往后滑開一段距離,避開呼在臉上的灼熱氣息,他淡道:“你又何嘗不是別有目的才來這康仁醫院?”月羽提起花栗鼠放到肩膀上站起來,笑了笑:“對于這點,我從來沒有否認,要去認識一下這位展醫生么?”玄炫頗為詫異:“你不怕打草驚蛇?”“所以得委屈小炫冒充一下病人?!?/br>“我覺得——”玄炫緩緩道:“你這個方法很沒水平?!?/br>第29章part10盡管月羽的方法是沒水平,但是玄炫也沒提出什么異議。月羽似乎并不擔心被拆穿,或者說拆穿了他也不在乎,玄炫想他大概就是想去了解一下對手的實力,沒準被拆穿反而是他計劃之內的。還沒走到展浣塵的辦公室,玄炫他們就意外地找到了人,還看到了一個人意料之外的人——上官軒。……玄炫和月羽拿著熱可可邊喝邊狀似悠閑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看雨。此時雨已經小了下來,陰沉的天空也光亮了不少。在他們的斜對面,上官軒和展浣塵一坐一站不知道在說些什么。隔著一個小庭院,加上下雨的關系,玄炫只能隱約看到他們臉上的神情變化,卻聽不到他們的談話內容。上官軒眉頭緊皺,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他抬頭問了展浣塵幾句,展浣塵拍拍他的肩膀,似乎是在安慰。玄炫摸了摸下巴,心里好奇上官軒和展浣塵是什么關系,看樣子他們是相熟的。雖然和上官軒只有幾面之緣,但是玄炫直覺他并不是壞人,而且從他對蕭春秋的態度來看,他極為關心蕭春秋,甚至是喜歡蕭春秋,這點就連蕭春夏都看出來了,就只有蕭春秋自己粗神經沒察覺。玄炫想起,蕭春秋曾經說過,上官軒是一個月前調任的,而這個展浣塵也是一個月前進康仁醫院的,工地挖出棺材,桑菊的出現也是這一個月的事情,是湊巧么?月羽隔著雨幕觀察著上官軒和展浣塵,他問玄炫:“你覺得他們是什么關系?”玄炫道:“像是朋友?!?/br>月羽又看了幾眼,道:“不太像是朋友啊?!?/br>玄炫道:“那你過去問問?!?/br>月羽轉頭認真地問:“真去?”玄炫也很認真地點頭:“真?!?/br>看了玄炫一會,月羽笑了,玄炫比他想象中更有意思。這時,對面的展浣塵似有所覺地抬頭往玄炫他們這邊望了過來。月羽摸了摸鼻子,道:“我們好像被發現了?!?/br>看著上官軒和展浣塵往這邊走來,玄炫點頭:“很明顯?!?/br>月羽問:“我們就這樣坐著?”玄炫想了一下,建議:“你想站著躺著也行?!?/br>月羽嘆氣:“站著累,坐著就好?!?/br>小庭院真的很小,就他們說話這會兒,上官軒他們已經到了面前。展浣塵目不轉睛地看著玄炫,臉上先是露出驚喜之色,然后不知道想了什么,有些感慨地嘆了一口氣。上官軒看看展浣塵,又看看玄炫,眼露疑惑。玄炫心下奇怪,看展浣塵的神情好像是認識自己的,他在腦海里搜尋了一遍,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這個人,奇怪的是,對這個人他卻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此時展浣塵已經平靜下來,伸手想摸玄炫的頭,手伸了一半覺得自己過于唐突,于是又把手縮了回來,他嘆了一口氣,低聲道:“你都這么大了啊?!?/br>玄炫心里越發詫異,問:“你認識我?”旁邊的月羽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若有所思。上官軒忍不住問:“師父你認識玄炫?”師父?玄炫和月羽意外了,可是展浣塵看著很年輕,莫非他跟上官軒一樣也是狐?想到這,玄炫不由得仔細打量展浣塵。細看之下,玄炫看出展浣塵是個道行高深的修道者,由于他靈力極高,玄炫判斷不了他是不是狐,只能確定他不是人類。展浣塵笑著點了點頭,“算是認識吧?!?/br>玄炫再次看了他一眼,肯定地道:“我沒有見過你?!?/br>展浣塵道:“你只是不記得了,那時你還不滿周歲?!?/br>玄炫眼睛一亮,猛然站起來:“你認識我父母?”“父母?”展浣塵眨眨眼睛,似乎有些疑惑,隨即卻又笑了起來:“你應該是說小婉他們吧,我差點以為是說——”說著,展浣塵搖頭失笑起來。玄炫極為敏感,追問:“那你以為我說誰?”展浣塵卻不回答,道:“你不要著急,我們都等了這么久了,我們一直都相信結局將會是我們所期盼的?!?/br>玄炫滿腹疑惑,展浣塵說的話,他一句也不明白。展浣塵還想再說,這時他注意到旁邊的月羽,目光忽然變得警惕起來。察覺到展浣塵的敵意,月羽識趣地站了起來,對玄炫道:“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小炫,晚上我想吃糯米鯉魚?!?/br>玄炫正在想事情,等他想拒絕的時候,月羽已經單手插兜悠悠然地走遠了。“這個人,”展浣塵微微皺眉,欲言又止,斟酌了一下,他道:“這個人敵友不明,你須小心?!?/br>玄炫很是驚奇,按道理說,一個看上去二十五六歲的陌生人用長輩對晚輩的口吻對自己說話已經奇怪,更為奇怪的是,自己絲毫也不反感,還覺得他說得很對。展浣塵見玄炫睜大眼睛看著自己,那眉眼像極了記憶深處的兩人,當下心也變得柔軟起來,他伸手摸了摸玄炫的頭,喃喃道:“真是像啊?!?/br>玄炫忍不住問:“你認識我父母對不對,他們現在在哪里?還有你有沒有寄過信給我?”展浣塵在他身邊坐下來,道:“我認識你父母,只是他們在哪里,我也不太清楚,我們已經很久沒見了,至于說信,我沒寄過信給你,我都不知道你住哪兒呢?!?/br>玄炫有些失望。展浣塵拍拍他肩膀,意有所指:“別擔心,總會有見面的一天?!?/br>玄炫抬頭看上官軒,又轉頭看展浣塵,不確定地問:“你也是狐?”“嗯?!闭逛綁m也不隱瞞。猶豫了一下,玄炫問:“你來這康仁醫院干什么?應該不是當醫生的吧?!?/br>展浣塵頗為意外:“哦,你調查過我?這么說,今天的遇見并不是偶然?!?/br>玄炫見他臉上并無不悅,便道:“不是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