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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眉:“這水有種古怪的味道?!?/br>月羽喝了一小口,“的確有怪味?!彼蛄颂蛏嗉?,“很淡的腥味?!?/br>玄炫探到井邊,黯淡的日光下,水影綽綽,可以看到井底的黃沙和井壁上的青苔。月羽道:“單從表面看,這水質沒什么問題,除非可以測試一下這水的物質成分?!?/br>玄炫道:“可能是這里的土壤問題導致水有怪味?!?/br>“有可能,對了,剛才那女人不是說這村子里養了很多狗么,我怎么一只狗都沒有看到?”“你相信她的話?”這個貴公子絕對不是繡花枕頭。月羽笑:“我只是奇怪為什么她一定要我們帶著這個錦囊?”玄炫道:“也許是作為標記吧,你剛才沒發現么,那些村民看到落單的我們本來是很高興的,恨不得立即把我們拉走,可是他們卻沒有圍過來,估計是看到我們拿著這個錦囊?!?/br>月羽挑眉:“你的意思是這個錦囊代表著我們已經去了別人家,已經是有主的了?”“嗯?!?/br>月羽端詳著手里的藍色錦囊,唇邊忽然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把你的錦囊給我?!?/br>玄炫并沒有多問,把手里錦囊拋給月羽。“想看戲法么?”月羽笑問。“精彩便看,不精彩不看也罷?!?/br>“你會喜歡的?!?/br>月羽掏出一把極薄的小刀把那個縫得密密的錦囊劃開一道縫,從里面挑了一條暗黑發藍的小蟲出來。玄炫眼睛倏地睜大。月羽道:“你知道那個女人為何堅持要我們一人拿一個么,因為她要在我們身上留下標記?!?/br>“標記?”“這不是一般的蟲子,這是蠱,夜光蠱。身上帶著這種蠱,當你身處黑暗的時就好比螢火蟲,極易暴露目標?!?/br>玄炫沉吟,“照你這樣說,這種蠱白天是失效的?”月羽點頭:“可以這樣說?!?/br>落后的山村,異常熱情的村民,下了蠱的錦囊,一種不祥的預感悄然籠罩了玄炫心頭。“你怎知道錦囊內有乾坤?”月羽摸了摸下巴,笑:“蠱師是我的職業之一,很意外?”玄炫是意外了,實在很難把如此耀眼高貴的一個人和經常跟蛇蟲鼠蟻打交道的蠱師聯想在一起。月羽道:“很多時候我是一個醫生,偶爾客串一下蠱師?!?/br>玄炫瞟了一眼他肩膀上的花栗鼠,忽然問:“這松鼠也是蠱?”“小花是尋常的松鼠,當然它比一般的松鼠漂亮?!?/br>吱!愛美的花栗鼠立即點頭。玄炫涼絲絲地道:“禿尾的松鼠能漂亮到哪里去?!?/br>花栗鼠挺起的小肚子一下子癟了下去。打擊完花栗鼠,玄炫又把心思轉到那排荊棘上,尋思著進去的辦法。看出他的意圖,月羽問:“你該不會想進去看看吧?”“有何不可?”看著蔓藤上長長的尖刺,月羽問:“你要怎樣過去?”“下面沒路,上面有?!?/br>玄炫從背包里翻出一段紅繩,套住其中一棵大樹,借力躍了上去。看著玄炫的身影消失在枝葉之間,月羽忽然輕笑一聲,自言自語:“這算是對我不設防么?”他摸了摸花栗鼠的小腦袋,“哎呀,小花,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我覺得我要找的東西說不定也是小炫要找的,你說我讓給他好還是不讓好?”吱!我押十顆松果賭主人你會讓給他。月羽敲花栗鼠的頭,“不過是給了你幾顆堅果仁你的松鼠腿就往外拐了,唔,我總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他?!?/br>可是如果自己真的見過玄炫,應該不會忘了才是,那樣的一個人,怎么會輕易忘記?……月羽忽然感受到有人在暗中窺視,他警覺地掃視四周,卻沒有發現可疑,可是那種被偷窺的感覺卻揮之不去……背后忽然有人問:“你在這兒干什么?這里不是你來的地方?!?/br>月羽回頭,他還沒有說什么,對方已經低呼起來:“是你?你怎么在這兒?你也下火車了???”沒頭沒腦的一通話弄得月羽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他記性極好,打量了那人一眼便認出是帶自己上火車的那個女乘務員。“為什么我不能來這里?”月羽不動聲色地問。“因為這里是——因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最好不要亂跑,不然犯了這里的禁忌就不好了?!辈铧c說錯話的乘務員范小燕及時把話兜回來。看著眼神之中帶著一抹慌亂的范小燕,月羽心念一動,“禁忌?你知道這里的禁忌?你知道這古木后面有什么?”面對連連逼問的月羽,范小燕后退了一步,不自然地道:“你別說笑了,我怎么會知道這里的禁忌?我也是第一次到這村子?!?/br>月羽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的神情變化,緩緩地道:“第一次?那你怎么說這里不是我來的地方?”范小燕支吾:“我,我……剛才我到這里時一個老婆婆這樣告誡我的?!?/br>月羽一眼就看出范小燕有所隱瞞,心念一轉,他和顏悅色地道:“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月羽?!?/br>見月羽沒有再追問,范小燕明顯松了一口氣,“我叫范小燕?!?/br>范小燕緊張地左右看了看,確定四周沒人后,她壓低聲音道:“趁著沒有人,你快點離開這里,不要讓人知道你來過這里?!?/br>“為什么?我想知道原因?!?/br>溫柔的嗓音讓范小燕有點迷惑,“這里——”說了兩個字,她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事情,一下子驚醒過來,打住沒有往下說,“那個老婆婆說,這個水井死過人,不吉祥,這水井村子里的人都不用的?!?/br>月羽半信半疑,“那為什么那個女人卻告訴我這里有口井?”“哪個女人?”范小燕抬起頭,無意間看到月羽拿在手里的錦囊,下意識便道:“你去過全叔家?全嬸這樣對你說的?”月羽反應很快,立刻問:“全叔?哪個全叔?”他上前一步,“你認識這里的人?你是不是看到這個錦囊,所以才知道我去過那個全叔家?這個錦囊用來干什么的?”范小燕臉上露出后悔莫及的神色,眼神游移逃避回答。正當兩人僵持在那里的時候,一個人出現了,那個據張俊說是列車長的陰驁男子,他看了月羽一眼,面無表情地對范小燕道:“回火車上去?!?/br>范小燕低下頭,一副做錯事的恐懼模樣,聲音微微顫抖著:“是?!?/br>說完,范小燕不敢再看月羽,轉身快步離開。男子也不看月羽,陰冷的目光掃了一下剛才玄炫躍上去的那棵大樹,不發一言就轉身走了。月羽叫住他:“喂,你是不是列車長?”男子仿佛沒有聽到月羽的叫喚,腳下不停,直到拐了一個彎看不到他背影,月羽才聽到他順風傳過來的冷笑:“好奇心重的人死得更快?!?/br>***玄炫意外了,古木荊棘墻之后竟是一座祠堂,一座雕梁畫棟的華麗祠堂。古代封建社會,家族觀念相當深刻,往往一個村落就生活著一個姓的家族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