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勵,做錯了就要處罰,冬早的邏輯很簡單,半點兒沒有偷jian?;母拍?。他這般乖巧的模樣,讓鬼差都有一瞬間的猶豫。不過一瞬間到底是一瞬間,他很快別過臉去不看冬早,強迫自己的態度堅定下來,“不行,閻王要你三更死,哪兒能留人到五更,你現在就得跟我們走?!?/br>他說著將手上的鎖鏈重重的甩向冬早,同時地底又躥出數個身影,將阿湖等人拖住。冬早下意識的要躲避,卻比不上那鎖鏈靈活識人,眼見著鎖鏈開始收緊的時候,一雙手憑空伸了出來,將跌跌撞撞的冬早給拉了過去。而同時那鎖鏈竟驟然在空中化作了水汽,頃刻消散的無影無蹤。而原本昏暗無光的小樹林里,忽然被一陣盛光所籠罩,光芒并不算刺眼,但是光芒中心的人身上帶著極其強烈的威壓,一出現就幾乎讓在場的人喘不過氣來。這中間數石頭的修為最低,一時撐不住竟昏死了過去。隨著光芒慢慢斂去,眾人看見原本狼狽的冬早被來人抱在懷里,回護的姿態明顯。“懷,懷綏君,”鬼差們倉皇行禮,連阿湖都跟著隨即躬身。冬早埋首在懷綏君的胸口,不敢抬頭,只雙手緊緊的抓住懷綏的衣袖,隱約感覺到一些熟悉的氣息,冬早猶豫的小聲問他,“你是阿綏嗎?”他就怕自己抬起頭看見的是另外一個人會帶來一場失望。在人界的時候,懷綏所熟悉的全都是冬早開心機靈的笑模樣,哪里見過他這么瑟縮小心,全身都冒著可憐泡的樣子。他的情緒跟著冬早猛地低落下去,心尖像是給針扎了好幾下。“我是?!彼皖^,毫不避諱的在眾人面前親了親冬早的發心,動作柔和滿是安撫。冬早這才敢慢慢抬起頭看他。面前的人讓他有些陌生。懷綏的臉和蕭綏的只有七八分相似,與蕭綏的俊美相比,懷綏并不輸他。但是蕭綏除了周身的氣質有些冷外,五官其實算很柔和。懷綏不一樣,他的俊美里處處帶著冰渣子,是通體內外全無死角的冷然。冬早有些不敢認他,小心翼翼的從他懷里退出來,拘束的站在旁邊,只偷偷的觀察。這個真的是阿綏嗎?冬早在一天時間里經歷了這么多重變故,現在覺得看什么都像是做夢似的。他也全沒想到不久前還給他抓魚撓癢癢的凡人阿綏,會變成現在面前這個看上去很可怕的上神。冬早這樣帶有距離感的行為讓懷綏心里很失落,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轉變可能太過突然,會讓冬早適應不良。于是此時只克制著自己牽起冬早的手,然后略微收起自己的威壓,環顧四周道:“這里怎么這么熱鬧?”鬼差們一個比一個將腦袋壓的低,他們沒有冬早那樣的好待遇,渾身繞的全都是懷綏君身上最柔和的仙氣兒,他們直面的盡管是懷綏君已經減輕的威壓,還是足夠讓他們腦袋都抬不起來。而懷綏開口,鬼差也不敢不回答。“是,是在收魂?!?/br>“誰的魂?”懷綏的語氣里多了些捉摸不透的意味。“我的,”冬早吸了吸鼻子,又想起自己前面的承諾,于是忍痛要和懷綏告別,“我,我等到你了,那我現在要走了?!?/br>“走去哪兒?”懷綏不松手,反而握得更緊了點,他的目光緊逼著冬早,一下沒控制住施加在其他人身上的威壓,差點兒讓人沒站住紛紛軟了腳。在場鬼差心中惴惴不安,他們雖然看不見懷綏君和那小妖的動作,卻能夠聽得出懷綏君對那小妖怪真正的關心。莫非真如白無常所說,懷綏君要在這件事情上徇私了?“去下油鍋?!倍缋侠蠈崒嵉幕卮?,“我多活了三十多年,是我犯錯了?!?/br>“下油鍋……”懷綏將這三個字放在唇舌尖咂摸了下,他的指尖從冬早白嫩的手背掠過,輕輕地動了下,=。這樣的皮rou若是放進油鍋里炸一遍,那不是要了鳥命了?就在鬼差心驚膽戰的等待中,懷綏終于再次開口,“有錯要罰是正常,但這并不是冬早的錯,下油鍋還是過刀山,自然有我來替他?!?/br>此話一出,鬼差是真要被嚇暈過去了。油炸胖鳥還可以,油炸仙君誰敢下手?第62章上仙不徇私不偏袒,只領了罪說要自己受罰,縱使沒有這樣的先例,幾個鬼差也說不出其他托詞來。“我和你們去地府?!睉呀椑^而不容商榷的敲定這件事情,幾個鬼差沒其他話敢說,只訥訥的半推半就應了下來。冬早見他要走,急了,“哎,不行,你不要去?!闭f著匆匆忙忙的去拉懷綏的手。懷綏君腳步一頓,回首看向冬早,他伸手又摸了摸冬早的臉頰,溫聲安慰道:“別怕,你在這里等我,我一會兒就回來?!?/br>“不行的,這個是我犯的錯,怎么能讓你受罰呢?!倍绲哪樕嫌袚?,也有懷綏忽略不去的局促。冬早在和他生分,他還沒有完全將自己和蕭綏當成同一個人。懷綏的目光微凜,旁邊其他人便被隔絕在了一層結界之外,無法聽見也無法看見結界里頭的動向。該說的話還是要說清楚才行,不然冬早這般生疏的模樣懷綏無法接受。他低下頭,一手捧住冬早的半邊臉頰,額心貼住冬早的,兩人的嘴唇近半寸距離,他的目光幽深一瞬不瞬的看著冬早。“冬早將我當成外人了嗎?”懷綏低聲問。他的眉眼并不是冬早完全熟悉的,身上的氣勢又太盛,即使知道他就是曾經的蕭綏,冬早還是不能馬上適應。面對懷綏垂首要落下來的親吻,不自覺的偏了頭,懷綏的唇瓣印在了冬早軟乎乎的臉頰上。“我,我就是有點糊涂了,”冬早小聲的說,“我明明還看見靜王府的阿綏的?!?/br>懷綏覺得有必要在這件事情和冬早詳細解釋一番。“記得這個嗎?”他掏出一只木簪子放在冬早面前。正是白天時候在山上突然變化的大樹,冬早忙不迭的點頭,將那簪子接過來仔細看。如果不是親眼看見,冬早也不相信這么個小東西就是他住了三十年的樹洞。“這個簪子是我入凡間前刻意留下來的信物,只是中間出了點差錯沒有馬上取得。王府里那個蕭綏曾經是我在人界的皮囊,可是我入凡間時匆忙突然,占了他原來的命數,自然也改了他的命數,如今我走了,他就回歸他的本位,是以今天才會有這么多事情發生了變化?!?/br>神格歸位后一切會對人界原本秩序造成干擾的因素全都改變,所以冬早才會突然面對這樣一個陌生的世界。冬早的小腦袋瓜一時之間想不清楚這么復雜的事情,皺著眉頭煩惱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