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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綏前面的醋意還沒消呢,現在最看不得的就是冬早的注意力落到別人身上去。他見狀立刻屏退了那一名小宮婢,轉而伸手親自為冬早整理面前的食物。旁人無一不咋舌喟嘆。誰也不是沒見過得寵的男寵,可是沒有哪個敢把男寵帶到宮廷宴會上來,還像蕭綏這般盡心盡力親手服侍的。不過也是換句話說,現在恐怕就只有蕭綏敢無拘無束的將事情做到這個份上。冬早被蕭綏喂慣了,全不知道周圍人的心思怎么樣周轉不休。時間久了他吃飽喝足后,才注意到他們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并沒有散去,反而越加熱烈。冬早忍不住往蕭綏身邊繼續縮了縮,抿抿唇,正襟危坐,然后有些竊喜的小聲問蕭綏,“阿綏,他們還在看我,是不是因為我真的太好看了呀?”自戀一些遠比自憐來的好,蕭綏懶懶的伸出指尖刮過冬早的臉頰,“自然是的?!?/br>夜空灑滿星光,宮廷宴會上除了喜慶,并未涉及過多的朝政之事,那些東西恐怕是要留給明天的早朝了。歸途的馬車里,冬早趴在窗口隨著馬車的搖搖晃晃仰頭看天上的星星,有些不解的問蕭綏,“阿綏,人都是會變的嗎?”阿湖變得他都快不認識了。蕭綏的指腹按在冬早的頸后,帶著微熱的力道,他回答說:“從生到死,人當然會變,面臨選擇的時候會變,無法割舍的時候也會變?!?/br>冬早回過頭來看著他,還是疑惑,“可是我覺得我不會變的?!?/br>“嗯?”冬早心情忽然低沉下去,他回身用力的撲到蕭綏懷里,摟住他的腰,聲音悶悶地從他胸口傳出來,“我要一直做一個冬早,不要變成別人?!?/br>蕭綏輕輕地拂過冬早的眉眼,低聲保證,“我會讓冬早一直是冬早,不會讓你變成別人的?!?/br>“那你也一直是我的小寶貝兒嗎?”冬早費勁兒的抬起頭,盯著蕭綏。蕭綏點頭,“我一直是你的……”后面那幾個字他有些說不出來。冬早不懂蕭綏的尷尬,見他不說,一個勁兒的催促他,“小寶貝兒,小寶貝兒?!?/br>蕭綏無奈,伸手遮住冬早明光閃爍的眼睛,“我一直是你的小寶貝兒?!?/br>冬早這才滿意地嘿嘿笑了。不過他得意了沒一會兒,就給蕭綏追了舊賬,“方才的夜宴上,你覺得那個人長得很好看,那你覺得是她好看還是我好看?”話一說出口,蕭綏就覺得這話幼稚到比剛才的小寶貝兒還要羞恥。但是這的確是今晚他心里的一個結,不得到一個肯定的回答他渾身都不舒服。冬早眉頭慢慢的攏了起來,他直起腰,雙手捧住蕭綏的臉,認真的凝視。蕭綏也在此刻感覺到了上陣殺敵都沒有過的緊張感,仿佛一個初次等待著老師審閱作業的學生。他收斂起神色,使得自己的五官舒展到最放松的狀態,以便讓冬早好好評價。“她長得比你好看一點點,”冬早的拇指與食指靠得很近。“但是,”冬早又飛快的轉折,認真而又理所當然的說,“她的好看是給別人的,你的好看才是我的呀,所以我更喜歡你的好看,全是給我的,都不許給別人,”他說著緊緊抱住蕭綏的脖頸,吧唧在他嘴上親了一下。第50章一雙軟綿綿的rou墊試探的按到冬早的臉上,rou碰rou互相彈了一下。冬早睜開眼睛,看見一雙琥珀色的瞳仁睜得圓乎乎,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該起床了冬早?!毙∝埮绰暷虤獾恼f,鼻尖在冬早的臉上蹭過,像親了他一下,有些涼意,將冬早的瞌睡蟲趕走了點。冬早伸手將身上的小貓擼下來放到邊上,然后跐溜麻利的跳到地上,洗漱整理完畢帶著兩只小貓在院子里來回追逐玩鬧。暮春初夏,天氣回暖,許多原本去南方過冬的鳥兒都折返回來。院子里的樹上時不時的就會停一只兩只,偶爾還有低飛到地上的。冬早在一些角落里都放了鳥食,讓過路餓肚子的鳥兒可以吃。“為什么我一見到鳥就想抓呢?!毙“棕埗自诘厣?,和小黑貓一起仰頭看著樹上的鳥,眉頭皺在一起疑惑不解。冬早別有用心的教它們,語氣卻難免有些心虛,“嗯,那,那個,這是因為你喜歡鳥,但是想抓它這個想法是錯的哦?!彼Z氣拉長,帶著些神秘。“為什么呀?”小白貓連忙問。“因為你被鳥捉住以后會被鳥吃掉的?!倍鐕樆芍回堘套?,“所以千萬不能抓鳥,記得了嗎?”“哇,好可怕?!眱芍恍∝堘套右幌萝f到冬早懷里藏起自己的腦袋。冬早抱緊小貓崽,心有余悸的舒了一口氣。隱沒在陰涼處的兩道身影觀察了冬早已經有好幾天,卻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此時反倒給冬早的言論驚住。黑無常不知自己究竟該說什么好,“這都教什么亂七八糟的呢?”“我看他每天就是吃吃喝喝逗貓玩鳥的,也沒安排時間修煉啊?!卑谉o常皺眉,對于冬早身上一天比一天深厚的氣息有些無解。“別瞎說,”黑無常含蓄提點,“人家玩鳥的時候不就是在修煉嗎?!?/br>一玩一雙鳥,能說人不厲害么。白無常臉一紅,“那,那什么,這怎么辦???”兩人去地府請示過閻王,就算冬早一個小鳥精似乎和許多隱秘有牽扯,但是閻王倒也沒有很為難。回想起來閻王爺當時是這么說的。“懷綏仙君為人正直,絕不會偏私,生死簿上寫的是什么就是什么,咱們不過是照章辦事,仙君知道后必然是不會責怪的?!遍愅醯?,他并不很在意的靠在椅背上,耳邊伴著遠處新鬼下油鍋時候的討饒聲,事實上他甚至有些懷疑黑白無常對于事情是否有所夸大,“仙君我是見過幾次的,他并不像是你們口中說的那樣子?!?/br>懷綏仙君對一只小鳥精關懷呵護?就算他如今是凡人,但說給天上地下哪個知道他的人聽都不會有人信。閻王的意思很清楚,冬早的魂魄是必須要收掉的,那多過的三十年也要罰,送去放進油鍋里炸一炸都算輕了。只不過現在最讓黑白無常煩惱的是,他們連魂都勾不走,更遑論后面的處理手段了。兩人對視一眼,俱是嘆了一口氣。與此同時,碧云之間的仙君洞府中。兩個瞧著七八歲的小仙童有些發愁的看著花園里原本開的最繁盛的那朵花漸漸枯萎下去,月余功夫到現在,花朵從原本郁郁蔥蔥盛放的狀態變成了干枯無神,無論澆多少仙露都無法阻擋這一趨勢。“仙君回來以后看見這樣,就怕要不高興的?!逼渲幸粋€小仙童道,他用指尖撥了撥那花朵,上面殘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