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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從山里出來的,再結合他許多方面的小土包子模樣,胖婢女也沒對此有什么懷疑?,F在想來卻疑惑重重。“不過是兩個果子,”瘦婢女笑,“你怎么想的那么多?!?/br>即使胖婢女也自覺的自己想的可能有點多了,但是她依舊將這點疑惑先擺在了心里。直到她下午看見扭扭捏捏從房里出來的小妖精臉上和胖胖相同位置的兩塊粉色痕跡,胖婢女就不由得覺得自己的假設是真的。小妖精不會真的是小妖精吧。她盯著傻兮兮正和黑貓說話的冬早,心頭噗噗直跳。黑貓一邊給崽子喂奶,一邊和冬早教授自己這些天流竄于各大高門府第學來的道理。“這人呢,首先要會爭寵,什么是爭寵你知道嗎?”黑貓問。冬早老老實實的搖頭,“我不知道?!?/br>黑貓倒也沒有嫌棄冬早愚鈍,“你不知道也是尋常,那你知道怎么要專寵嗎?”冬早還是搖頭,這時候有了一點羞愧,“還是不知道的?!?/br>“那你知道怎么撒嬌嗎?”黑貓再接再厲的問。冬早終于xiele氣,面色也垮下來,“我,我都不知道,我太笨了?!?/br>黑貓見冬早神色低落癟嘴抿唇的可憐樣,盡管也覺得冬早是個傻人,但還是安慰他,“沒事的,不會爭寵過的平常點沒什么不好?!?/br>它話一說完,冬早身后就傳來蕭綏的聲音,“冬早?!?/br>冬早連忙回頭,脆生生的應道:“哎?!?/br>他在看清楚蕭綏的臉以后,隨即像一只剛出籠的小鳥般沖過去,一把抱住蕭綏,“你已經忙完了嗎?”蕭綏點頭,就聽冬早又甜絲絲的來了一句,“正好我有點想你了的?!?/br>這么樣還說自己不會爭寵,那誰會?黑貓給胖早氣的奶都不想喂了。第48章時間入了四月里,西北的戰事終于告一段落,以三場大勝結束。消息傳入京城,人心振奮不已?;实墼O下宮宴,犒勞戰勝歸來的幾員大將。蕭綏出門時冬早還睡著,回來時見他在院子里同一群小貓崽子來回兜圈。四只小貓崽子現在只剩兩只,另外兩只都給外院的請過去養了捉老鼠。而說過自己不喜歡養孩子的黑貓果然在盡心盡力把幾只小貓崽子養到斷奶,又看有人要養它們,立刻和冬早告別說月后再回,這一走就沒影子了。不過冬早對于養育小貓這事情頗為上心上手,每天帶著兩個毛團子嘻嘻哈哈。兩只小貓一只像它們母親,全身漆黑,另外一只則是白花花,只在尾巴上夾了一點兒黑色。兩個小家伙不過三個多月大,卻給冬早喂養的胖乎乎。小貓總是調皮,冬早便每天都要對著它們說教一會兒。譬如現在,冬早蹲在院子里,捧著小白貓,將它的爪子拎出來,捏捏它的小rou墊,銳利的指甲就跟著露了出來,“遇見人這個爪子要收回去的呀,怎么又忘了呢?”小白貓直將腦袋我往冬早的懷里頭鉆,對于站在一邊剛被它抓傷的胖婢女很有些不好意思。小黑貓坐在一邊,邀功似的仰頭沖冬早喵喵叫:我沒闖禍,我很乖的,冬早快喜歡我。小白貓聽見這句,立刻嗷的一聲從冬早身上跳下去,猛壓在小黑貓身上要揍他。黑白兩只貓滾做一團,冬早在旁邊和個cao心的老母親一般連連囑咐,“哎呀,不要咬,不要抓?!?/br>蕭綏上前拉起冬早,取過一旁婢女遞過來的帕子幫他擦手,并問:“晚上宮里有個夜宴,冬早愿意和我一起去嗎?”誰都知道靜王有個小寵,可說起來又幾乎誰都沒怎么見過冬早,一切描述全靠著個別人零星的猜測與遠遠的瞥見。但誰也不敢質疑冬早的地位,恰恰因為這樣才足以得見蕭綏對他的保護。而現在,蕭綏想要將冬早帶去宮宴也有打算。保護好冬早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他也要讓晉國上下所有人知道冬早并不是個地位低微的男寵,他要讓冬早站在自己身邊齊平的位置。冬早想了想,先帶著點小心思的問:“有很多好吃的嗎?”“有很多好吃的?!笔捊楛c頭。“那就去吧?!倍绾翢o立場的立刻歡快答應了。隨著快要入夏,傍晚的時間越來越長,落日的余暉火紅的燒了半邊天,京城主街上的馬車卻川流不息,幾乎無一例外都是朝著皇城而去。冬早坐在這中間的一輛上面,將蕭綏的腿當成枕頭和他慢悠悠的說話,“嗯,進去以后我一直和你在一起的嗎?”皇宮不是個隨便的地方,冬早已經知道的,于是臨了現在有些緊張。蕭綏垂首,指尖捏著冬早軟乎乎的指腹,一手又輕輕刮過冬早的臉頰,“別怕,你只要站在我身邊就好,若是有人來搭話也不必理會?!?/br>“可是,”這和冬早的理念相違背,他有些糾結的皺眉,“這是沒有禮貌的?!?/br>他的觀念十分大同的停留在人人無差的平等狀態,一來導致冬早在蕭綏面前從來沒有半點兒拘束,二來則是他和仆從們也沒什么架子的表現。頭前沒有人教過冬早等級尊卑,蕭綏現在也不打算把這些教給他。冬早就是冬早,蕭綏無意于改變他,哪怕一點點。“那,”蕭綏退一步道,“若是他們問了什么你不想回答的,或者答不出來的,冬早不必糾結,只管跳過去就是?!?/br>“好的吧?!睂τ谶@一點,冬早點頭應允。馬車不緊不慢的順著隊列停在了皇城門口,有宮人各自出來迎接。車門開啟,蕭綏從車上一下來就迎上了無數道目光,近處有幾位重臣已經做好了開口打招呼的準備,卻見蕭綏又回身過去,對著馬車里伸出了手。誰有這么大架子要靜王親手扶?眾人正疑惑,就見一只白生生的小手搭上了靜王的手掌,而后,一張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的俊俏小臉就露了出來。在眾人的視線之下,冬早給蕭綏半抱著下了馬車,兩人的手緊緊牽著,走路也靠的很近,親密的意思溢于言表。眾人隨即全都了然,看來這就是靜王身邊那個被傳言弄得神乎其技的小寵了。誰也沒想到今天在這里能看見冬早,乍然一驚過后,立刻涌起了無數的興趣,走在蕭綏和冬早身后的很多人眼睛幾乎直溜溜的盯著冬早瞧,就想從他的后背瞧出點花似的。蕭綏性子冷淡是眾所皆知,有時候一早朝沒一句話,下了早朝也偶爾只和陳起明一類的近臣議上幾句。但是現在,所有人看見的蕭綏卻像是換了個性子,與那少年手拉手,時不時的偏頭與他低聲說話,臉上還帶著淺淺的笑意,心情顯然很好。冬早則有些緊張。“他們干什么都盯著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