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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看。“如果不出我所料,它應該進不來?!弊T白楠說道,不然她就不會一直扒著窗了。那暫時就沒有什么威脅,宋辰很淡定地把光從女鬼臉上移開,開始跟譚白楠來一場久別重逢地敘舊,除了錢玫提心吊膽的眼睛也不眨一下緊盯著女鬼的臉,恨不得把眼珠子給盯出來。“我當時就覺得你的聲音熟悉,沒想到還真的是你?!毙∨⑿澚搜劢?,她對宋辰心里很有好感,所以剛剛即使只是猜測,也幫他開了門?!白屛也虏履氵@次是第幾個夢境了,嗯嗯……第四個!”“答對了!”宋辰微笑著獎勵地摸了下她的小腦袋,“你呢,第五個了吧?”“嗯!”譚白楠點點頭,隨后她側身給身后的女生讓出個空位來,她對著宋辰說,“忘了給你介紹,這是我半路上遇到的隊友,李秀恩?!?/br>“你好?!崩钚愣髯呱锨皩χ纬轿⑿α讼?。這個女人很好看,大概二十出頭的年紀,宋辰回以微笑,“聽你這個名字,韓國人?”“是的,我是一名留學生,學的就是中文?!?/br>“喔!”宋辰了然,“那你們來這之前有沒有看到一個長發藍色眼睛的男人,很高,他是我們隊友,我們正在找他?!?/br>譚白楠一只手托住下巴,“我們從二樓的病房出來看見這個房間門敞開著,又看見走廊上的女鬼就躲進來了,并沒有看見其他的人。你說的那個人好看嗎,好看的話我可以幫你留意一下?!弊T白楠俏皮地眨眨眼,一臉壞笑。見此,宋辰對她無語了。他們在房間待了許久后,錢玫突然出聲:“那個女鬼走了沒?”“你不是一直在盯著嗎?”宋辰把光移到門上,錢玫立馬用手捂住眼睛,同樣的刺激他可不想再試一次。但窗前空空如也,女鬼走了?!八吡??!?/br>“哇耶!”錢玫開心地跳起來,宋辰相比之下卻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不應該啊,我們在下來的途中遇到了至少三只怪物,這里卻有一個這么好的地方鬼進不來?”“這不是好事嗎?有什么可以懷疑的?”錢玫不解,譚白楠卻聽懂了宋辰的顧慮?!澳闶怯X得現在讓我們有些輕松了?”“我記得我出門后我病房的門自動關閉了?!卞X玫突然道。“我的也是,所以……這是你們誰的房間?”宋辰語氣沉了下來,譚白楠宋辰相視一眼,內心升起了一股不詳的預感。“……那,那個,你們怕蟲子嗎?”三人齊刷刷轉頭看向突然小聲開口的李秀恩,后者的臉色比哭還難看。李秀恩感覺渾身冰涼,血液都要被凍結了。她腳下在不住地打顫,左手指了一個向上的動作,欲哭無淚道:“你們自己看?!?/br>宋辰感覺心跳驟停了一拍,他們沉下一口氣,緩慢地抬頭,只見天花板上爬滿了大小不一的人面蜘蛛,其中有一只特別大的,就懸在李秀恩的頭上,肚子上連著一根蛛絲,讓它一點點地降下來。李秀恩已經不敢動了,呆立在那里像一個柱子。宋辰突然慶幸剛剛自己沒有拿手電筒去照著看,不然該是有多滲人。他渾身打了個寒蟬,低下頭伸手裝不經意地把李秀恩一點點往自己這邊拉。趁著蜘蛛們還不知道自己發現了它們,宋辰努力使自己演的輕松一些。“找準機會跑出去?!彼纬綁旱吐曇粽f道。其他人臉色煞白,把頭埋下,是不敢再抬頭看,更不敢待在這間病房里了。幾人屏住呼吸,膝蓋微屈,做好跑路的準備。氣氛逐漸下沉。呼吸聲放輕,可以聽見細微的“沙沙沙”的聲音——是蟲子在他們頭頂爬動的聲音。一秒兩秒,四人不動,短短幾秒如一個世紀一樣漫長。就在那只最大的人面蜘蛛的背部離李秀恩的頭僅剩五厘米寬的時候,宋辰猛地把李秀恩往自己身邊一扯,蜘蛛撲了個空,重重摔在地上。“跑!”宋辰爆喝一聲,其余三人如同離弦的箭,朝門口直沖過去。存活“跑”,宋辰爆喝一聲,其他三人如同離弦的箭,朝門口直沖過去。一石激起千層浪。宋辰的聲音格外刺耳,原本一直暗處潛伏的蜘蛛,在被發覺后,密密麻麻的像潮涌一樣往他們這邊襲來,已經被天花板上落下來了數不勝數的黑色蟲子,有些掉落在衣服上,有些吊下來一根絲,從頭頂往下爬,甚至還想爬到衣服里面。宋辰該慶幸自己穿得厚,長褲長袖,一時間蜘蛛只是落到衣服上。蜘蛛鋒利的腿能輕易刺穿薄薄的衣衫,他用小刀把一個個人臉蜘蛛從手臂上挑開,每一只接觸到刀刃的蜘蛛腹部的人臉扭曲出可怖的表情,并從那張尖利的嘴中“嘔”出了綠色的汁液,隨即丑陋的身體慢慢霧化,消失不見。落在最后又膽小一點的李秀恩驚叫著拍打著肩膀上小蜘蛛,但根本打不完。甚至當手觸碰到時,它如同尖刺一般長的絨毛直接刺破手掌的皮膚,李秀恩吃痛,趁著這個空隙,一只蜘蛛化成了一攤血水,融在她的掌心里消失不見。然而這并沒有引起她自己的注意,等他們四人前前后后都跑出了房間,宋辰往身后一看,打了個寒戰。那些小蜘蛛幾乎下一秒就圍堵上來了,不過在門后,它們面前仿佛出現了一個屏障般的把它們和宋辰四人隔開,形成了一道直挺挺的“門”。腹部向外翻著,仿若是數以千計的人臉貼在一塊玻璃上。——就像是那個只能待在三樓的女護士一樣,這個房間,也許就是它們的限制。譚白楠反應很快,在李秀恩出來后,狠狠關上了門。門內傳來層層疊疊的凄慘的尖叫,蜘蛛直接被攔在了房間另一面。宋辰緊接著上前一步拍緊了門上的小窗。“呲呲呲”門內照例如常,死寂的走廊讓剛才的一切都像是幻覺。李秀恩的腿卻哆嗦著如同擰成一團的麻花?!芭砟??”她弱弱地問道??諝饽塘嗽S久。“消失了吧?!卞X枚隨口一說。與其說是消失,倒不如說是他們已經沒有舉起手電筒確認的勇氣。他們靠在墻上,舒口氣,只想在一片黑暗里稍微緩緩,四人若有似無的預測到下一個恐怖馬上就要來臨。這就像是一個無限的循環,一個小時,卻連每一個呼吸都像是度年。幾人默契的都沒有提出繼續往下走的打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秒針走了一圈,宋辰心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