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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十二歲那年他被送去從軍,那時候阿業很黏自己,每天都纏著他要學這學那的。他也樂得跟著調皮搗蛋的弟弟到處玩耍,其實只要看見他仰起臉微笑他就很開心了。他其實不想走,阿業那么好看,萬一他一走,阿業就喜歡上其他人怎么辦?季銘還記得那是元宵燈會的時候,他牽著阿業的手出去玩,家里的那些仆從都被他們甩得遠遠的。兩個小大人穿梭在鬧市區。阿業很喜歡稀奇新鮮的玩意兒。小攤子上五花八門的新鮮玩意勾住他的眼睛,季銘給他買了好些東西,抱著一大堆吃的玩的,季業笑得很開心。“怎么樣?阿業覺得哥哥好不好?”季銘那時候最喜歡聽季業的夸獎,好像只要那甜甜的童音說一句喜歡就足以讓他興奮一整天。“哥哥最好啦!”抱著一大堆東西的季業揚起眉,仰著頭,瞳孔里映著天邊的煙花,絢爛而美好?!拔易钕矚g哥哥了!”小孩子的可能并沒有太多意思,而季銘卻覺得心里像是抹了蜜一般?!澳前I會一直一直這么喜歡哥哥嗎?”“當然!”粉雕玉琢的小孩笑得很開心。“那如果哥哥要去很遠的地方,很久都不能回來呢?”季銘揉了揉阿業的頭發,手感一如既往的柔順。“哥哥要去哪里???哥哥不要阿業了嗎?”小孩子扁著嘴,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要哭的樣子。季銘沒想到弄巧成拙,連忙手忙腳亂的安慰,“沒有沒有,哥哥怎么會不要阿業呢。哥哥要一輩子陪著阿業的?!?/br>“那阿業也要一輩子最喜歡哥哥!”小孩斬釘截鐵的聲明,生怕季銘不相信似的,舉起小手豎了四個指頭,“我發四!要一輩子喜歡哥哥,不對不對,是永永遠遠,生生世世喜歡哥哥?!?/br>季銘心里一軟,苦笑不得。他伸出手握住季業的小手,”我相信!那哥哥要也要永永遠遠,生生世世和阿業在一起!”那時候幼稚而可笑的誓言好像就在昨天,而現在回想起來多少會覺得幸福吧!有時候,季銘也會問自己,那么多妙齡少女心儀,他不選,看也不看。為什么會偏偏愛上自己的弟弟呢?后來,他才知道,有些事情沒有答案。大抵是因為這些年,阿業一直陪著自己吧。從第一次抱著阿業,到第一次手牽手;從一起吃飯打鬧嬉戲玩耍,到相擁著沉沉睡去。他的生命早已被阿業徹徹底底的包圍,逃也逃不出去了。季銘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思考,他們永永遠遠,生生世世在一起的可能性。后來,他發現了一些不尋常,也許這個幼稚而可笑的誓言真的可以應驗也說不定。阿業小時候最是淘氣,上學的時候常常有老師家長回來告狀,說阿業他又怎么欺負人了。他每一次都無條件的站在阿業面前,哪怕父親再怎么生氣都不讓開,因為這,他從小到大沒少挨過打,但是每一次都很開心。季銘想起那時候幼稚的自己,甚至暗暗期望著父親可以打得重一點,這樣阿業每天晚上都會跑到他的房間里,帶著一大堆瓶瓶罐罐的,滿臉歉疚的來給他搽藥。其實每次看著這樣的阿業,季銘心里都樂開了花,他常常會捏著季業的小臉蛋。阿業的手很好看,小時候rou嘟嘟的,軟綿綿的,長大了就變得纖細修長,骨節分明,一如他的長相。感受著那雙小手擦著藥油,清涼的在他背后游離的時候,季銘就覺得受再多的傷也是值得的。那時候他甚至會把替阿業挨打當作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要是他受的傷嚴重些,還能借口哼哼兩句,然后順勢讓阿業就住在他屋里,晚上摟著阿業睡覺。阿業的身子永遠是冰冰涼涼的,夏天尤其的舒服,摟著他的腰,將他整個人圈進懷里。小時候阿業也喜歡跟他睡,但是大了之后,家里地方大,就分了兩間屋子。也就只有替阿業挨了打,晚上能抱著睡會兒。季銘仔細想想,自己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學著爭權奪位,更看重錢財和勢力的呢?大概是那年冬天,阿業成績好,被學校選中了學生代表講話,但是他卻在公共場合公然打人,不但被剝奪了學生代表的資格,還被老師請家長了。這件事季銘也是后來才聽母親提起,阿業第一次跟別人打架了。原因竟然是因為他,那個孩子的成績一向比阿業好,但是那年自己答應阿業要是他考到第一,自己就早回來一個月,所以阿業奮發復習了兩個星期居然真的拿了第一,這一下子可捅了馬蜂窩,搶了原先那孩子的第一名惹得他妒忌。那孩子家里也個當兵的哥哥,比季銘早兩年進軍隊,資歷和地位都比季銘高出不少,那孩子就對季業叫囂。就算季業一次比過了他,也只是僥幸而已,他哥也會一直壓著季銘一頭的。就是這么一句威脅的話,讓一向溫和有禮的阿業居然忍不住揮了拳頭。季銘后來聽說這件事,那個據說壓他一頭的人成了他下屬的下屬的。當然,季銘也承認自從自己給阿業壯了膽子之后,這孩子是被寵的不行了。越發的放肆,漸漸的,自己的位子越坐越高,成了司令部的紅人之后,阿業更是無法無天,在整個東北都橫著走了。但是季銘想想就覺得自己那些努力都值得了,他就是要把自家的孩子寵的無法無邊!權力,*都不如阿業一笑來得好。都說烽火戲諸侯,一擲千金為博紅顏一笑這些也不是全無道理的,至少,如果阿業是哪個美人,季銘是絕對認栽的。這年的種種往事回憶起來,快樂有,歡笑也多。但也夾雜著些悲痛和傷感。阿業離家出走的那個冬夜,碼頭上的炮火聲不息,季銘當時甚至想著要是阿業真的去了,他也直接跟著走算了。一年的分別,再見面的時候阿業已經成熟到他幾乎快要認不出來了。在手術室里的阿業穩重得好像真的變成一個大人了,套上了白大褂之后的樣子有些陌生,也有些熟悉。季銘從沒有懷疑過他們的重逢,他知道阿業哪怕逃到天涯海角,他能找回來。但是對于這一次經歷漫長等待之后的阿業,他更喜歡了。那是一種失而復得的狂喜,在再見之后爆發開來,漸漸的他心里的那個聲音忍不住了,他想要告訴阿業自己的心。這其中的曲折和不容易,季銘已經不想多去回憶,他最記得是后來,他們隱居在一個小村莊,阿業每天給他做飯,晚上他們就一起相擁而眠,好像一輩子都被封藏在這里,靜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