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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戰,但是上頭卻偏偏下了‘不反抗’的命令,季銘最后還是妥協了,為了家里人。只是他努力到最后,到這座光輝城市的卻只剩下他一個孤家寡人。大概是為了懲罰他吧,懲罰他的不戰而退,所以搶走他最愛的東西。季銘沒有理睬周圍路過的人諂媚討好的問候,一言不發的走上樓。季銘剛坐下來就打電話,動用一切關系去找關于阿業的消息。盡管知道這樣會被人留下把柄,而且這時候求人的話,欠了人情到后來怕是要用命去還,他也不在乎。這等待的三百多天里就已經耗盡他一生所有的耐心了。只是季銘不知道,就在他滿世界的找季業的時候,季業已經不知不覺的和他越來越近,像是命中注定的相逢,兩個人都猝不及防。整個東北都變成了淪陷區,曾經的那個大宅院根本回不去,季業無奈只得在南京渡口下了船,他記得大哥說過,他在南京有些朋友,大哥他們應該都在南京吧。季業心里也在打鼓,他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但是卻不敢也不想去多想。南京這座古城很是熱鬧,車上來來往往的都是黃包車,比上原先的沈陽還要繁華幾分。季業找了家當鋪,將老頭最后塞給自己的幾件洋玩意兒當了換了點銀子,找了家酒店住了下來。季業的身份是留洋歸來的醫生,雖說他是在醫學上的造詣并不深,但是東京大的研究員的身份鍍金不少,再加上現在的局勢不穩,租界內的外國人都不放心中國的醫生,他們大多更相信喝過洋墨水的學生,所以留學生在南京很是吃香。季業一邊打聽著大哥他們的消息,一邊準備著手應聘一家醫院。有了醫師執照,他選擇的余地也大了不少。各個醫院一聽說他是留學歸來的都表示可以接受,找工作的事情很容易就解決了。但是大哥他們的消息卻看不見希望,整個南京軍區從東邊轉過來的只有一個第三軍區的首長,這一聽就不可能,能混到首長級別的哪個不是四十往上啊,況且季業大聽到,那位首長根本不姓季,而是姓鹿。可是除了這個鹿長官之外,整個南京軍區的政府成員沒有一個一年前從東北轉移來的。季業理了理自己的衣領,昨天他應聘軍區所屬的第三醫院醫師已經被通過了,今天是第一天上班。因為是軍區醫院,很多都是軍醫,如果不是季業的簡歷中說明自己原先是東北逃難來的,去日本留學也是為了‘師夷長技以制夷’的話估計都進不來。醫院里紀律很嚴肅,每周一的清晨十點都要排好隊站在醫院門口接受上頭軍區領導的檢閱。季業排在右邊的倒數第三個,周圍的人都低著頭一臉恭敬,據說今天來的就是那個赫赫有名的鹿長官,年僅二十四歲的鹿長官也是東北來的,能在這個年紀坐上這樣的高位,想必鹿長官定是累積了不少軍功升上來的。也許這個鹿長官會認識大哥也不一定,這么想著季業心里更加期待了。季銘有些不耐煩,已經三天了,日本那邊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這枯燥的按例檢閱于他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但是這畢竟是規矩,他還是不情不愿的來了第三醫院門口。整個醫院大廳鴉雀無聲,只有青年的皮鞋聲噠噠作響,一步一步像是敲在眾人的心上。季業的心也不由的懸了起來,等到那人走到近前,才敢偷偷的抬眼掃了一眼,這一眼不看還好,一看他整個人都僵住了!怎么會是大哥?大哥怎么姓鹿了?……季銘根本沒有管周圍一眾全是白大褂的青老年醫生,連一個目光都欠奉,他直接被眾星捧月的迎上了醫院二樓。一眾醫生終于挨過每個星期的受難日。他們一邊討論著鹿長官的寒氣又重了一點,今天心情估計又不好,還是不要在醫院晃悠比較好,一邊四散著‘逃難’去了。只留下季業一個人呆若木雞的站在樓下,仰頭看著越來越遠的人影。轉角的時候,季銘扭頭看了一下空曠的大廳,隔得遠看不太清,但是中間站著的青年很像阿業。身邊的老院子躬身指引他往前走去,他一邊敷衍的應付,一邊在心里搖頭,看來還是自己太神志不清了,是太著急了嗎,居然看誰都像是阿業了。一年都等了,也不在乎這幾天了。這么想著,但是眼睛還是不由自主的回頭想去看看那個留在大廳中央的青年。下午的第一臺手術是給一個孕婦做的,這也是季業參加的第一個手術,他專攻的這個方向,就是為了防止產婦在生產過程中將遺傳的疾病遺傳給孩子,只要在剛出生的時候給孩子注射抗體就能有效的減少發病幾率。同時可以借助生產出血來治療產婦的病。季銘心里掛念著那個很像阿業的青年,聽說下午就有一臺手術,主動要求去旁觀。醫院的一號手術室里眾多醫護人員穿戴整齊在其中忙碌,季業站在產婦旁邊,他的目光很是沉靜,劇痛中的產婦握著身邊這個青年的手,一邊吶喊,一邊堅持。手術很成功,一個大胖小子的啼哭讓一眾醫護人員都松了一口氣。他們面臨的壓力很大,這還是鹿銘長官第一次參觀一場手術。主刀的醫師摘下口罩拍了拍季業的肩膀,這個年輕人果然有兩把刷子,他的判斷力很正確,這回又在長官面前長了臉,日后前途無量!季業倒是沒有注意其他,他抬頭看向二樓的玻璃墻外的那個人。這一回是直截了當的對視,季業還穿著繁復的手術服,手上的手套上還是沾著血跡,帽子口罩捂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雙眼看向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時隔一年,三百多天,他高大的身形沒有太多的改變,歲月和戰火都沒有再他那張英俊的臉上改變很多,他好像更加沉穩了。手插.在口袋里的英俊青年目光對視,他認出自己了!……季業知道。季銘心里像是被放了一聲炮竹,一瞬間炸響的感覺讓他整個人都有點兒懵,巨大的驚喜在腦海里四散開來,他整個人定在原地,一動不動,而放在衣兜里的手已經滿是汗漬。從走進這間觀察室的第一眼他就認出來了,原來不是錯覺,真的是阿業!周圍還有人看著,季銘壓制住自己內心的狂喜,逼著自己講視線從季業身上移開,狀似不經意的道:“這個年輕人很不錯嘛,咱們要多多提拔年輕人,中國的未來才有救啊?!?/br>一邊的院長連連點頭,心里感嘆,這個年輕人真是運氣好,自己拼了多少年才爬到今天的位子,而他剛來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