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
摸索著什么。溫玉雨待在許文修旁,尋求奪回身體逃跑的機會。等著等著,就發現他和系統看了一天的電影。溫玉雨和系統沒有絲毫焦躁。相比起那些要做一輩子的任務,這一兩天不過是滄海一粟。晚上,第二次再被洗澡,再被同床共枕,溫玉雨已經沒什么可大驚小怪的了,甚至繼續把身體交托給系統,安心睡覺去。作為一個經歷多個世界的穿越者,快速的適應能力是必備的條件,被各種坑也是一種習以為常的常態。身體被撿走的第三天。一大早,許文修便被門鈴給吵醒。許文修似乎有那么點兒起床氣,關房門的時候用了些力氣,將回到身體睡得香甜的溫玉雨也給拍醒了。溫玉雨雖然能靈魂出竅,但他本質上還是一個人。哪怕靈魂狀態,他還是會累,會困。每一種力量都存在弱點,某種程度上,這也屬于一種平衡。原本困得不行的溫玉雨還想翻身再睡一會,哪想到系統告知他,昨天的馬建遠又來了,并且帶了兩個充氣娃娃。聽到這消息,溫玉雨的八卦因子頓時活躍,靈魂出竅就跑到一樓看熱鬧去。充氣娃娃完全是系統提前劇透了。溫玉雨來到客廳時,只看到馬建遠抱著兩個黑色大布袋坐在沙發上。黑色布袋呈圓柱形,從外觀并不能看出里面裝著什么東西。許文修自然也看不出,所以態度還是十分友好,沒有方才用力關門時的起床氣。馬建遠換了一身干凈嶄新的衣服,不好意思地坐在沙發上,有扭捏。“許大畫家……真,真打攪了哈?!瘪R建遠笑得有些尷尬,時不時看著這兩個黑色布袋,很是緊張。“馬大叔?!痹S文修回以一個禮貌的笑容,卻沒有急著開口問什么。溫玉雨坐在許文修身旁,像個大老爺們似的靠坐在沙發上,晃著二郎腿,兩只手沙發靠背上一搭。和雙手交疊在大腿上,溫柔等著馬大叔開口的許文修形成鮮明對比。系統飄在空中,忍不住給這一幕拍了張照。并起名為:偽裝自己很強很野的辣雞慫貨宿主與偽裝得溫柔賢惠的許文修。很弱的生物為了保護自己,聳起毛發,染上鮮亮的顏色裝得很強??擅髅骱軓姷纳飬s又偽裝得很弱,混雜在弱者之中,伺機而動。人類真是奇怪的生物。馬建遠把手汗往褲子擦了擦,緊張地道:“是這樣的。我,我覺得不太好意思。所以帶了兩件禮物來賠罪?!?/br>喔嚯,這就是你買充氣娃娃的理由?溫玉雨歪頭看了一眼許文修,趁現在趕緊看看對方正常的表情。八塊腹肌‘美男’“太破費了。怎么好意思?!痹S文修說這話有些干巴巴的,話語里帶著些細不可察的煩躁。他瞧了一眼馬建遠突然換新的衣服,就知道這兩份禮物絕對是張醫生買的。衣服大概是酬勞之類的物品。街坊鄰里,送錢傷感情,以馬建遠老實的性格也不會收。張醫生轉點病患送的禮物給馬建遠,馬建遠收著不會太有心理壓力。加上昨天馬建遠不敢坐沙發,最有可能收下的自然就是一套干凈的新衣服。“哪里哪里。這是應該的,應該的。是我打攪許畫家了,賠禮道歉都是我該做的?!瘪R建遠害怕許文修不收,著急地將其中一個黑布袋拆開。他邊拆,邊說道:“這東西張醫生……咳,幫我挑了好久。希望許畫家你能喜歡?!?/br>隨著黑色的布袋緩緩拉下,只見許文修虛假的溫柔表情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開裂,碎成粉末。那是一個真真切切的充氣娃娃。做工精良,五官立體,搭配象牙色的皮膚更顯俊朗。棕黑色的假發因馬建遠不太溫柔的開袋而歪了,影響并不大。只是終究是橡膠制品,比起SD娃娃有太大的距離,更不說比起溫玉雨的瓷化的身體。馬建遠看不懂許文修的表情,一臉期待地問:“許畫家您瞧瞧,還喜歡不?”大叔,你這是在玩火。溫玉雨趕緊看向許文修,真擔心許文修會從沙發上跳起來把人一刀帶走。雖然審美被侮辱,可許文修還是沒有崩人設。他壓抑住心中的怒火,溫柔地請客人帶上東西出門轉左。“哎。許畫家,不喜歡這個,還有另一個。再看一看,這個絕對合乎許畫家的口味?!瘪R建遠憨得很,三言兩語就把另一個充氣娃娃給暴露了。許文修皺著眉頭,生氣卻有帶著一絲絲期待。馬建遠見此,趕緊將另一個黑布袋打開。“噗!我的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溫玉雨的笑聲頓時響徹云霄。他捂著肚子,窩成一團。眼睛卻趕緊看向許文修,唯恐錯過對方任何一個表情。飛揚跋扈的銀色頭發在腦袋上肆意猖狂,叫人完全抓摸不透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發型。比手指還粗的兩道濃眉歪歪扭扭畫在眉骨上。烏黑溜圓的大眼睛只畫了兩個黑色圓圈,連睫毛都省略,極其二次元。相對較好的鼻子也在那大大張開的血盆大口下變得并不那么重要。這完全就是障眼法看到的充氣娃娃的兄弟版,虧張醫生還能買到。在張醫生眼里確實是個丑里吧唧的充氣娃娃,但許文修眼里不是啊。只見許文修將牙齒咬得緊緊的,掐著自己的大腿,不停深呼吸。他努力地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告訴自己不是個暴躁的人,不會因為彼此意見不同而傷害懷著一腔好意的街坊。“這帥哥的胸肌特別大,一手難以掌握。還有八塊腹肌,袋子不好拉,先留點神秘感?!瘪R建遠是個老實人,再不好意思也按照張醫生吩咐,實在地按了按黑布袋的某個位置,對許文修道:“這里二十三厘米,四厘米寬……哎喲哎喲,許畫家別激動,尺寸不合適咱們可以再談?!?/br>在溫玉雨的注視下,馬建遠最后被許文修‘溫柔’地提到了門外,懷里還抱著兩個露著腦袋的充氣娃娃。這四五米的距離,加開門和關門,前后花了不到兩秒。可見許文修是動了真怒。溫玉雨將頭伸到墻外,瞧了一眼沮喪地將黑布袋包起來的馬建遠,和鬼鬼祟祟地走過去準備幫忙的張醫生,有些許感慨。其實,都是好人。張醫生的手機響起,鈴聲是輕柔的鋼琴。張醫生一看到來電顯示,當即一個哆嗦。他想了想,揮手讓馬建遠先離開,然后按了門鈴。溫玉雨把腦袋抽回來,果然是站在客廳中的許文修打的電話。馬建遠的位置變成張醫生,他雙膝并攏,雙手按在大腿上,像個老實受訓的乖孩子。“沒什么想說的嗎?”許文修坐得也隨性了不少,連裝都沒心情裝。他現在很想來一支煙,可惜溫柔沒壞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