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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錚坐在餐廳里,一手撐著額頭,眼神柔情地望著蘇言忙碌的背影。半夜,蘇言從夢中驚醒,他下意識摸了摸身旁,結果卻摸了個空。他正準備探身開燈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厲錚刻意壓低的嗓音。黑夜里,厲錚的聲音有些模糊不清。蘇言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尋著聲音摸黑走到了窗簾后。“……厲鈞!”不知道前面說了些什么,厲錚的語氣有些嚴肅,“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你聽我的,好好待在非洲,他們不能拿你怎么樣?!?/br>“你按兵不動,厲家就還有一線希望?!?/br>對面似乎說了句什么,厲錚長時間沒說話。初夏的天氣還有點涼,蘇言赤腳站在光滑的地板上,只覺得涼氣從地板一路滲進了骨子里。不知過了多久,久到蘇言一身的熱氣都涼了,才聽到厲錚低低說了一句話。“這也是老爺子的意思?!?/br>蘇言沒有再聽下去,他如來時一樣,安靜無聲地回到了床上。誰也沒驚動。第二天早上蘇言醒來,發現厲錚已經走了。他打電話給手語老師,推了早上的課程,然后在室外陽臺坐了一上午。等到中午時分,他跟吳痕說了自己的打算。“息影?”吳痕倒吸一口冷氣,顯然是受驚不小。“嗯?!碧K言目光落在屋內的雙人床上,聲音輕卻堅定地繼續道:“拍完就息影,你準備一下,在我息影前,把我和李朝歌的緋聞解決了?!?/br>吳痕沉默了會兒,問蘇言:“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我能知道什么呢?”蘇言想,“除了猜到事情遠比想象的要嚴重之外,我還知道什么呢?”蘇言垂下眼睛,近乎嘆息地出了口氣:“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累了,想休息了?!?/br>吳痕沒接話。蘇言掛電話前,想到換屆時間是在六月,補了一句話:“你跟劇組那邊說一下,最遲五月初,電影必須拍完?!?/br>“累沒關系,但是必須在五月中旬之前?!?/br>吳痕隱隱猜到了蘇言的想法,沒講別的,只說盡力而為。“謝謝?!碧K言真心誠意地道了謝,結束了通話。遠在那個圈子之外,蘇言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不讓厲錚擔心,不去打擾他,好讓他全心全意地全力以赴。息影,只不過是件小事罷了。蘇言提出拍攝期限的要求后,吳痕立馬和劇組那邊聯系了,以增加投資高分成為籌碼,高效率地結束了談判。于是不出三天,蘇言就被吳痕打包塞進了前往華夏陜北的飛機。為了符合老農民的人物形象,蘇言在電影拍攝期間,沒做任何保養,把一張臉曬的黑黝黝的,無論遠看近看,都是飽經風霜的模樣。因而電影拍攝結束,他從飛機上下來,前來接機的粉絲險些都沒能認出他來。臉黑了,人瘦了,五官變得更清晰卻又更柔和了,褪去了時下小鮮rou的鮮嫩,蘇言的眼睛里,有了經過磨礪后沉淀下來的穩重。全網直播的娛樂節目,將微笑著和粉絲打招呼的面孔,傳到了千千萬萬的網友面前。“霧草!我居然覺得老公是個帥大叔!他今年還不到25??!”“word媽!老公越來越有魅力了??!ps:樓上不提我快忘記老公年紀不大的事實了?!?/br>“我不敢相信這是我蘇言,這明明是我失散多年的老公??!大叔愛好者路轉粉了?!?/br>“我老公眼睛里有故事啊啊啊,完全無力抵抗這種眼神??!”……看著充斥著各種各樣彈幕的網頁,遠在太平洋彼岸的李朝歌對經紀人道:“他像個成熟男人了?!?/br>“變化很大,”經紀人跟著感嘆,“這部電影成就了他?!?/br>“看著就像個影帝了,眼睛里全是戲?!崩畛枞旨刀势叻指锌?,有些人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屬于老天爺賞飯吃的類型。李朝歌唏噓了兩句,接著語氣平淡地拋出了炸彈。“蘇言終于要跟我‘一拍兩散’了,你準備好和我公開了嗎?”距離電影拍攝結束蘇言的首次露面,又過了幾天,粉絲們殷殷等著他的新動向,卻誰也沒想到,他再次出現,是因為鬧了大半年的言歌戀情破裂緋聞終于有了結果。李朝歌v:愿此后一別兩寬,各自歡喜。李朝歌這條異常簡潔的微博甫一發出來,就掀起了巨大的海浪。大大小小的娛樂網站,有名無名的娛樂節目,都在傳播兩人分手的消息。唯獨某些死忠的言歌cp粉,依舊不敢置信,跑到兩人的微博下要求澄清緋聞。“晚七點,蘇言針對李朝歌的分手微博首次給出正面回應,聲明中稱兩人相戀兩年……聲明最后,蘇言承認了兩人已經和平分手的事實,并且大方祝福李朝歌……”的記者如是報道。靠著兩人合作的一部擼了兩年的言歌粉,在這夜哭得稀里嘩啦。卻與此相對的,那些嚴陵x傅恒、厲錚x蘇言等等邪教卻仿佛迎來了春天。官方言情cp正式告吹,難道還不夠*粉們狂歡么?結論當然是不夠的。就在錚言cp粉們額手相慶的時候,一對顏值同樣高的cp組成了,并且飛快地席卷了各大*網站,兩人的同人如雨后春筍,一夜之間全都冒了出來。最著名的*論壇里,首頁飄紅的帖子標題赫然【蘇裴真愛,一眼萬年】☆、68.chapter68因為久未在公眾面前露面,對于剛結束新電影拍攝,新聞一抓一大把的蘇言,記者像三月開葷一次的rou食動物,咬地非常緊。被堵了幾次門后,蘇言和厲錚商量了一下,暫時決定不搬回別墅,而是在新城區的復式公寓落腳。于是有了新cp的橫空出世和屠版的蘇裴關系猜測。其實是個很平常的日子,蘇言趕完了一整天的通告,好不容易回到家,想癱一會兒的時候,門鈴響了。透過貓眼,蘇言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裴溪。裴溪的狀況似乎有些不太好,整個人看起來喝了不少酒,軟綿綿地靠在門框上。蘇言一開門,他就整個兒倒進了蘇言的懷里。“小、小團兒……”“你說我、我都收心了,嗝——”裴溪打了個酒嗝,“他怎么、他怎么敢這樣對我?!?/br>從裴溪的話里,蘇言隱約猜到了他找來的原因。怕是晁徹惹他傷心了。似乎不滿蘇言不吭聲的態度,裴溪戳了戳蘇言的胸膛,“小團兒,你猜我看見了什么?”裴溪勾了勾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