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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gay吧,直到他被一個男人拍了把屁股。與厲錚搭對手戲的群演,在演這段的時候忍不住滿頭大汗,他總覺得自己要是一巴掌拍實了了,厲錚就會毫不猶豫地剁掉自己的手。好在最后越肖山也沒想過厲錚會為藝術獻身,她一邊想著改天找蘇言來補拍這個鏡頭,一邊讓群演借了個位,假裝拍了厲錚的老虎屁股。鏡頭里,嚴陵猛地橫起胳膊肘撞開了陌生的男人。“你干什么?”被打了一拳的男人揉著胸口,莫名其妙地看了嚴陵一眼。他大概想到了什么,在同伴圍過來的時候伸手攔了一攔,“算了算了,估計是個跑錯地方的?!?/br>同伴回頭上下打量了嚴陵一眼,厭惡地皺了皺眉:“看著模樣還不錯,沒想到是個有病的。直男跑到gay吧來干什么?見識世面嗎?”被奚落的嚴陵,臉色青白不定,他終于意識到自己來錯了地方。恰在此時,瞅到機會的傅恒出來打了個圓場,化解了嚴陵的尷尬。看在傅恒幫忙的份上,分別時傅恒索要電話號碼,嚴陵沒有拒絕。兩個人互換了手機號,之后傅恒開啟了死纏爛打模式。嚴陵年假休完,又重新回到了醫院上班。他每天上下班經過梧桐街,也就是兩人第一次見面的地方,總能看見傅恒在那畫畫。見面次數多了,傅恒和嚴陵就慢慢熟了。這天嚴陵下班,像往常一樣,他習慣性地往傅恒經常待的地方掃了一眼,卻沒看見傅恒人,只有傅恒的同學在那里給人畫肖像。嚴陵眉頭微不可見地折了一下,步子慢了下來,他在原地停頓了三秒,最終還是徑直朝著回家的方向走了。鏡頭一切,正在專心畫畫的傅恒同學——黃發男生,聽見有人敲了敲自己的畫板。他抬起頭,看見了嚴陵的臉。嚴陵問了傅恒同學,才知道傅恒在酒吧駐唱時被客人sao擾,一時沖動打了客人結果被反揍了一頓。“要不我帶你去看看他吧?那小子說容貌受損,死活不肯去醫院?!秉S發男生主動提議道。此處是嚴陵對傅恒感情的一個轉折點,越肖山安排了長鏡頭。嚴陵半彎著腰,右手放在兜里,似乎拿著什么東西。聽了黃發男生的建議,他猶豫了會兒,才點了下頭:“那麻煩你了?!?/br>隨后,嚴陵在破舊的出租屋里見到了傅恒。嚴陵的到來出乎傅恒意料,他知道嚴陵的內心已經出現動搖了,于是在嚴陵探病的時候,不停地試探,結果不小心過了頭,將嚴陵氣走了。嚴陵出去前,把長方形的東西從衣兜里掏了出來。傅恒好奇地拆開了包裝,打開之后發現是之前,他無意中提到過一種馬克筆。傅恒抱著馬克筆盒子,突然笑了起來,他仰倒在床上,不由自主打了好幾個滾。這個地方,蘇言ng了好幾次,到后來場記還沒打卡,他就開始笑,鬧得在場的一干工作人員哭笑不得。探病事情過后,傅恒開始得寸進尺。他不再滿足于僅僅是上下班途中和嚴陵說幾句話,他漸漸縮短與嚴陵相遇的時間,最后演變成了專門在嚴陵上班的醫院樓下等著。某天,因為無意間看見嚴陵與一個女護士交從過密,大為惱火的傅恒追到了嚴陵的辦公室。傅恒靠在嚴陵辦公室門口,直接無視了禁煙的標志,在人家醫院走廊上接連點了半包煙,不出意料地惹來了值班護士。“不好意思,這是我朋友,他遇到了點事……好的,我會好好跟他說,給你添麻煩了?!眹懒昕蜌獾厮妥吡酥蛋嘧o士。等值班護士走遠了,嚴陵把傅恒拽進辦公室。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嚴陵一邊打開新的病歷,一邊頭也不抬地說:“說吧,發什么瘋?”聽到這話,傅恒覺得自己剛剛平復下來的怒火又要炸了。他邊拋著手里的打火機玩,邊低著頭,要笑不笑地勾起嘴角:“我哪敢在嚴醫生面前發瘋啊。不過有件事我倒是想問問嚴醫生,”傅恒走過去,單手撐在嚴陵的辦公桌上居高臨下地道:“作為最惡心同性戀的直男,嚴醫生送我馬克筆,究竟是什么意思?”嚴陵的筆尖一頓,若無其事地說:“沒什么意思?!?/br>“哦,”傅恒點了點頭,“給同性戀傳遞錯誤的信息,回頭跟人說你沒什么意思。那我問問嚴醫生,你給那位漂亮的護士小姐送花的時候,也跟人家說你沒什么意思,只是順便嗎?”“傅恒,”嚴陵放下筆,抬頭對上了傅恒的眼睛,不到一秒鐘卻又避開了他的視線,“你適可而止?!?/br>“我適可而止?”似曾相識的臺詞讓扮演傅恒的蘇言卡殼了,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好一會,還是沒想起來后面的臺詞,只好歉意地做了個討饒的手勢。越肖山無奈地喊了停,把蘇言叫過去重新說了遍戲。“……你按我說的處理,沒問題?”越肖山不放心地問了句。蘇言給她比了個ok的動作,接著場記再次打卡:“第四十六場,第四次,開始?!?/br>“我適可而止?”傅恒輕聲重復了一遍,突然之間情緒爆發,失控地咆哮起來:“你明知道我是同性戀,你明知道我喜歡你,你任由我追求你追了三個月,你現在跟我說適可而止?”“你他媽怎么不早在夜色就跟我說適可而止,讓我別動心別靠近?!”嚴陵一言不發。傅恒慘淡地笑了起來,他把手上的打火機往垃圾簍里一扔,沖著嚴陵輕聲道:“嚴陵,我看錯你了?!?/br>說完,傅恒摔門而出。隨著他的離去,嚴陵辦公室的燈依次滅了下去,最后僅剩下桌子上一盞孤零零的臺燈。來梧桐街畫畫的美術生依舊是一波來了,一波又走,只是嚴陵再也沒有在那條街上,看見過傅恒了。半個月后,傅恒由于摔折了腿,被朋友送到了嚴陵所在的醫院。嚴陵在偶然一次的查房中,看見了傅恒,和一個對傅恒關懷備至的青年。此時,傅恒因為住院不方便的緣故,已經把及肩長發剪了。留著短碎發的年輕男人百般聊賴地靠在病床上,窗外的陽光透過窗子,在他俊美的臉上留下痕跡。“給你削個蘋果?不想吃蘋果?你想吃什么,我給你去洗?!迸愦驳哪星嗄暌笄诘?。“梨?!备岛懔邌莸赝鲁鲆粋€字。青年拿著兩個梨子出門,在門口撞見了來查房的嚴陵。“嚴醫生,您來查房吶?”青年熱情地打了個招呼。嚴陵點了點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