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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故意遲到聯系到一起,推測出她的動機,可比我聰明多了?!狈匠苡凶灾鞯卣f。李朝歌簡直要被她這番“肺腑之言”逗笑了,苦于臉上敷了面膜,不能亂動,只好要笑不笑地嗯了兩聲。方楚楚丟掉蘋果核,邊伸長手去抽紙巾,邊對李朝歌道:“可憐了蘇言,好心邀請她參加晚宴,反被擺了一道,要是我,我估計都要氣炸了。哎你趕緊給他打個電話安慰安慰,我就不打擾你們啦?!?/br>說完,掛斷了電話。李朝歌把手機放回茶幾上,心說他才不需要我安慰呢。至于她們口中需要安慰的蘇言,心情的確不太好。其一是因為原先定好的直播,由于姜幕河橫插一杠沒能弄成。上次老城區的房子,不巧買到了大學同學家里,蘇言放棄購買后,又琢磨了個別的生錢之道。蘇言記得上輩子有個直播平臺非?;?,火到奧運冠軍和各個大牌都用它做過直播。前陣子蘇言找到了這家叫做咸魚的小公司,把片酬全部投了進去,一舉成為了最大的股東。舉辦慈善晚會,擴展人脈,為越肖山和珍妮絲簡牽橋搭線,舉薦李朝歌——兌現厲錚當初應允的承諾,甚至于為自家的直播平臺打響名號,這些無可否認,都是目的。但是同時,自小祖宗離開后,蘇言的的確確是想為流浪的小動物做點什么。所以才有了今晚的慈善拍賣會。可惜晚宴結果不盡如意,甚至差點不歡而散。其二是蘇言給沈夜發了請柬,但是沈夜沒來。不過這點倒是蘇言想錯了,沈夜其實來了。他在入口關閉前五分鐘前入場,又提前退場,來去匆忙,蘇言沒注意到也是正常。蘇言倚在室外陽臺的欄桿上,手里拿著包不知道從哪里偷渡過來的煙。他先是豎起耳朵聽了會兒浴室聲音,確認水聲一時半會停不了后,手法嫻熟地拆開了包裝,而后就著夜色,開始吞云吐霧起來。沈夜和林楠一直是蘇言心底的刺,扎得深不見底,看起來好像快要和血rou長在一起了,只有偶爾碰到的時候,才會發現依舊痛得要命。疼起來的程度,也就跟被鋼筋貫穿差不多。浴室里的水聲停了,蘇言三兩下掐滅煙蒂,左右張望了好一會兒,才驚覺陽臺并沒有什么可供“毀尸滅跡”的工具。蘇言原地思考三秒,就在他決定喪失公德心,把“尸體”扔向樓下小花園時,他捏著煙蒂的手被人扣住了。厲錚直直看著蘇言,等到蘇言目光開始閃躲,才攤開掌心道:“給我?!?/br>蘇言企圖抽回手,試了兩次沒成功,反而弄得厲錚力度越來越大。他無言地嘖了聲,認命地照做。煙蒂被放進手心,厲錚扣住蘇言的右手往下一滑,改扣為牽,邊走邊道:“下次抽煙不要躲著我?!?/br>直到被牽著帶進了屋里,蘇言被冷風吹得暫停功能的七情六欲,總算恢復了正常運轉。他低頭看了眼兩人十指相扣的手指,接著伸出另外只手,頗有些不懷好意地從厲錚的浴袍領子里摸了進去:“好冷,給我暖暖?!?/br>厲錚彎腰的動作一僵,而后若無其事地把煙蒂扔進了垃圾簍。他直起身,打開水龍頭,調適宜水溫后,替蘇言細致地洗干凈了手上的煙灰。浴室光線暖黃,厲錚刀削斧鑿般的輪廓被襯托得柔和不少。蘇言看著他認真的側臉,心里那一點不愉快,很快就消散地無影無蹤了。“鉆牛角尖干什么呢?”蘇言想,“他沈夜這次不來,難道就沒了下次折騰他的機會嗎?”想到這里,蘇言總算露出了晚宴結束之后的第一個笑容。然而沒等他日常嘴賤撩閑厲錚,厲錚忽然解開了浴袍,把他剛擦干凈水漬,溫度低得嚇人的雙手,直接按在了自己赤|裸的胸膛上。“放這里,這里暖和?!?/br>作者有話要說: 嗯,在新娘婚禮上吐血昏倒的伴娘的確存在……大家有興趣可以搜一下以及,昨天小天使們都說怕虐,其實爛作者根本不會寫虐文哈哈哈哈高舉虐狗大旗,一百年不動搖。最后,你們就說甜不甜蘇不蘇吧☆、chapter32“江婉有句話說錯了?!备惺苤值紫聦儆趨栧P的心跳,蘇言緩緩道。厲錚順著蘇言的手腕一路摸上去,發現他連小臂都是冰涼的。厲錚抖開浴袍,把蘇言整個人囫圇包了進來。做好這些,厲錚低頭親了親蘇言額角,問道:“什么說錯了?”肌膚相貼,溫度源源不斷地渡了過來。蘇言微微踮起腳,把下巴戳在厲錚肌rou緊實的肩膀上,輕輕蹭了蹭,語氣頗有些不滿地說:“她說我會撩妹,其實你比我更會撩。說吧,你這么對過幾個人?”厲錚單手將蘇言圈在懷里,聽了他酸味明顯的話,不由微微笑了起來:“沒有?!?/br>“沒有什么?”蘇言追根究底。厲錚手掌抬起,在蘇言后心位置用力按了一下。蘇言毫無防備之下,整個人更緊密地貼在了厲錚身上。“沒有這樣對過別人?!眳栧P道。蘇言趴在厲錚耳朵邊,聽著兩人幾乎要合二為一的心跳聲,偷偷翹起了唇角:“那照這么說,你是天賦異稟了?”“團團?!?/br>“嗯?”厲錚拂了拂蘇言落到肩膀上的頭發,低沉的嗓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深情:“我向來認為,愛人是無師自通的,對一個人好,也是無師自通的?!?/br>“我愛你,所以本能地為你考慮,不想讓你為難,希望你每天開心快樂,最好能夠無憂無慮地過一輩子?!?/br>“哪怕我甚至不知道你在背后付出過?這樣也沒關系?”厲錚緊了緊抱住蘇言的手臂,“我對你好是我自愿的,既然無人逼迫,無人強求,那你知不知道,又有什么什么關系?!?/br>厲錚的聲音很輕,卻仿佛帶著重若千鈞的力量,不由分說砸進了蘇言的心里。蘇言原以為,他此生或許注定與情愛無緣。卻不想兜兜轉轉,才發現早就有一個人在等著他了。在厲錚看不見的地方,蘇言忽然閉上了眼睛,過了好一會兒,他帶著鼻音道:“你上一句話說了什么?”“對你好是我自愿的?!?/br>“不是這句,再上一句?!?/br>厲錚笑了起來:“我愛你?!?/br>“嗯,我也愛你?!?/br>十六年的漫漫追索,十六年孤枕難眠的歲月,最終消融在這輕飄飄的四個字里面。水霧氤氳的浴室里,厲錚靜靜地抱著蘇言,悄悄彎了彎唇角。旁邊水汽模糊的鏡子上,映出兩道相互依偎的修長身影。在臥室等了許久沒等到主人的狗剩尋了過來,它望著擁抱在一起的兩位衣食父母,好像也懂什么是兩情相悅似的,抬起小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