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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撲進來一個熱乎乎的東西。少年伸手摟住他的肩膀,整個人不斷的往他身上貼,眉尖蹙了一下,嘴里嘟囔道,“我的玉石…別跑?!?/br>祁澈嘴角翹了翹,把人往懷里按了按,又輕輕掖了掖被子。“你啊……”☆、離開40任平生每天夜里跟祁澈離得再遠,第二天早上醒來都是在祁澈懷里。后來他也就放任自己了,祁澈身上涼冰冰的,摸著特別舒服。直到大半個月后,半夜里他突然全身發熱,四肢疼的發麻,像是有無形的手在拖拽著,硬生生的把他的四肢拉長。他疼醒了,入目的是祁澈深邃的棕眸,祁澈盯著他看,眸中滿是不可思議。“少主,我……”任平生一愣,聲音變回來了。不再是幼稚的娃娃音,而是朗朗如弦清澈好聽的少年音。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四肢修長,清瘦均勻,已經恢復了原樣。祁澈此時依然維持著把他抱在懷里的姿勢,他的目光細細的描繪在任平生的臉上,低聲喃道,“原來你長這樣…”兩年前盛京大街上的少年拽著他避過小販,在夜里上了他的馬車。祁澈的眼睛是一年前才治好的,他在此之前沒有見過少年的模樣,只是看過畫像。畫像里畫不出少年的十分之一靈氣。怪不得鄧燁會那么喜歡少年,少年的模樣實在是太招人了些,特別是那雙眼睛,清澈的像是凜冬初雪,又像是桂枝上的琉璃弦月,微微彎起的時候,讓人忍不住陷落進去。任平生這才注意到兩人的姿勢,有些不好意思道,“少主,我去地上睡吧?!?/br>之前他是個五六歲的小孩子,兩人摟摟抱抱沒什么事,現在他恢復了,自然不能再這樣。祁澈抱著他不肯撒手,目光帶著幾分灼熱。“少主?”任平生又輕聲喊了他兩句。“嗯?!逼畛簲苛四抗?,垂下了眼眸,放開了懷里的少年。從小父親就教導過他,像他這種人,對待感情必須要理智克制,再喜歡的人和物,都不能輕易的表現出來。任平生身上還是光著,他有些不好意思道,“少主,你能不能先給我找件衣服?!?/br>祁澈下去給他拿了件里衫。任平生穿上了衣服,從柜門里抱出來兩床被子攤在了地上。祁澈看著少年鋪的亂七八糟的被子,很想幫他伸手撫平,他的指尖頓了頓,最后還是忍住了。地上的人睡的香甜,床榻上的人思緒萬千,一夜無眠。第二天早上用早膳的時候,他依舊坐在往常的位置上,他注意到路嘉和路逸不停的往他身上瞥,目光里帶著疑惑。等到兩人下值的時候,任平生端了梨花糕去小院兒里找兩人,路嘉給他開了門,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路逸坐在石桌旁,瞅他一眼道,“您哪位???”任平生把糕點放在了石桌上,伸手拍在了路逸的腦袋上,笑道,“路逸叔叔,一日不見,便不認得我了?”路逸,“???”路嘉,“小生兒?你這是怎么回事?”任平生有些無語道,“說了多少次了,別叫這么……這么蠢的名字?!?/br>“我本來就長這樣,之前身體出了些狀況,才會變成五六歲的樣子?!?/br>路逸拿起劍柄拍在了他的屁股上,冷笑道,“怎么跟你路嘉叔叔說話呢,他愿意怎么叫你就怎么叫,你再怎么長,我倆都是你叔?!?/br>任平生面無表情道,“我今年二十三了,你倆還比我小兩歲,你覺得讓我叫你們叔叔合適嗎?!?/br>路逸齜了齜牙,“前幾天不是叫的挺歡快。怎么現在就不能叫了?”“現在我變回來了,當然不能再叫了?!?/br>“我倆才不管呢,一日為叔,終生為叔?!?/br>任平生,“……”早膳后祁澈照常離了府,任平生回了房間里,去了案前拿起了朱筆。他現在恢復了,可以用術法了,這祁府自然困不住他。任平生在宣紙上寫了一行字。-任平生在空中畫了個符,人偶魏驍出現在符陣里,胸口還插著一支迷你小箭。他伸手握著魏驍,小心翼翼的把箭拿掉,又在魏驍的胸口畫了幾個符,傷口的血rou凝合,恢復了原狀。任平生給魏驍解了魂封,人偶逐漸變大,五官漸漸清晰起來,魏驍的身形出現在地上,他手里依舊執著銀戟,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道,“多謝殿下?!?/br>魏驍打量了四周,問道,“殿下,這里是什么地方?”任平生,“祁澈府里?!?/br>魏驍愣住了,“祁家?殿下怎么會和他牽扯上,將軍呢?”任平生嘆了口氣,“說來話長,你先去找殷羽吧,他現在在鄧燁府上?!?/br>魏驍頓了下,“那你呢?!?/br>任平生想起路逸今天說過的話。今天是祁澈的生辰。他猶豫了下道,“我夜里回去,你讓鄧燁不要擔心我?!?/br>魏驍應了聲,“好?!?/br>祁澈晚上回來的時候,桌子上布了一桌子菜,少年守在桌子旁,見他回來了,笑道,“少主,生辰快樂?!?/br>少年的眉目融在暖光里,溫暖純良的不像話。祁澈頓了頓,眼眸里染上笑意。要是日日都能如此便好了。祁澈換了常服坐在少年的旁邊,看著少年一臉期待的眼神,又看了眼桌子上的菜,不確定道,“這些,是你做的?”任平生點點頭,“快嘗嘗味道怎么樣?!?/br>祁澈唇角翹了翹,夾了塊兒清燉魚頭,醇厚的湯汁燉成奶白色,魚頭味美而鮮,嚼了兩下便融化在唇齒里。任平生,“如何?”祁澈看著他,神色極其溫柔,“很好?!?/br>“以后也能給我做飯嗎?”任平生頓了下,往祁澈碗里夾了幾筷子菜,避開了話題,“少主,嘗嘗這個?!?/br>祁澈的眸子閃了閃,沒有再提。等到祁澈吃完了飯,任平生提了一壺酒過來,給祁澈倒了一杯,自己也滿上。“今天是少主二十五歲生辰。我祝少主平安喜樂,萬事勝意,前程似錦?!?/br>任平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祁澈垂下了眼眸,遮住了眼底的情緒。“你可聽聞過唐朝的離婚協議?”任平生搖了搖頭。“愿娘子相離之后,重梳蟬鬢,美掃蛾眉,巧呈窈窕之姿,選聘高官之主。解怨釋結,更莫相憎。一別兩寬,各生歡喜。三年衣糧,使獻柔儀,伏愿娘子千秋萬歲?!?/br>“祝福自古多別言,你祝我前程似錦?!?/br>“是不是也如這離婚協議一般,要與我一別兩寬?”任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