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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逸用胳膊粗暴的夾著任平生的腦袋帶著他到了一處空地上,拿劍捅了捅他的屁股,冷笑道,“尿?!?/br>任平生有些無語道,“不解開繩子怎么尿?”路逸拔劍在他手腕處劃了一道,腕上的繩子散落在地上。任平生解了褲子,路逸在旁邊低頭瞅他一眼,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嗤笑。任平生,“……”呵呵。他提上了褲子,路逸在旁邊催他,他轉過了身,把手上的符拍在了路逸的腿上。路逸愣了一瞬,想動身體卻動不了。這是低等的咒術,只能維持半個時辰。任平生笑了起來,一雙琉璃似的眼睛彎了彎,咧唇道,“叔叔,委屈你在這里待一會兒了?!?/br>路逸睨著他,笑道,“你覺得你能逃的出去?”任平生轉身往原路走,“你猜?!?/br>他一路上避開了來往的侍衛,在府里繞了大半圈兒才找到一處沒人看守的偏門。他小心翼翼的踏出了門,腦袋往外探了探,見周圍沒有人,稍稍安了心。他又往外走了幾步,沒走幾步,被人從后頸處的衣領提了起來,整個人懸在半空中。祁澈低頭看著他,挑唇笑道,“這是要去哪兒呢?”任平生捂住了臉。祁澈一路把他拎了回去,他回到了正殿上,路逸看他兩眼,笑的不懷好意。祁澈什么也沒說,讓他坐在旁邊,往路嘉那邊看了兩眼,路嘉行了個禮,退了出去,沒一會兒從外面拖了個人進來。拖進來的是個穿著粗布麻衣的漢子,漢子跪在地上,不斷的朝祁澈磕頭。“少主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人一般見識!”路嘉拔出l來劍,用劍柄給漢子翻了個身,銀色的劍刃刺進漢子的腳踝處,用力一挑,挑出來兩條帶著血的腳筋。漢子疼的撕心裂肺,發出凄厲的慘叫聲,鮮紅的血順著腳跟淌了一地,連帶著青白色的筋脈,看上去既血腥又殘忍。路嘉挑斷漢子的另一只腳踝,任平生別過了眼,不忍心再看下去。祁澈唇角勾了起來,拽著他把他抱進懷里,深棕色的眼眸看著他,在他耳邊低聲道,“還敢跑嗎?”任平生頭皮發麻,小胖手緊緊握住,抿唇道,“我錯了?!?/br>他在這一刻深刻的感覺到了身后這個男人的危險性,男人雖然長了一張俊美無儔的臉,骨子里可一點也不像外表那么溫潤無害。祁澈捏了捏他的耳朵,看著他慫的縮成一團的樣子,挑眉笑了起來,“你怕我?”任平生嘴角僵了僵,連忙搖頭,“不怕不怕?!?/br>緊接著拍了個馬屁,“少主英俊瀟灑,我仰慕還來不及?!?/br>祁澈低頭看著他,“是嗎?!?/br>任平生點頭。祁澈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心煩意亂36任平生夜里睡到了祁澈的房間里。祁澈命路逸回去收拾房間,路逸領著他去了祁澈房里,抱著兩床床褥扔在地上,等任平生轉身時已經沒了路逸的人影,只留下地上凌亂的被褥。任平生自己動手鋪了被子,兩床被子隨意的攤開,鼓起來的邊邊角角扒拉兩下,看著差不多了就脫了鞋子鉆進了被子里。反正他一時半會兒也出不去,鄧燁一定會想辦法找到他的。他累了一天了,現在粘了枕頭就想睡覺。隱在暗處的路逸,“……”豬嗎這么快就睡著了?祁澈進來時,看到一地凌亂的被褥,金絲牡丹棉被鼓起小小的一團,里面的小人兒睡的香甜,嘴角還掛著不明液體。他摸了摸手里的玉玨,一把掀開了被子,拽著衣領把人從地上提起來,在半空中搖了搖,看到任平生睜開了眼,淡道,“洗漱了嗎?”任平生被晃醒了,一臉懵的看著祁澈,伸手擦了擦口水,“不知道去哪里洗漱?!?/br>可能是面前的小孩兒表情太可愛,祁澈嘴角勾了勾,提著他的衣領又搖了搖,“讓路逸帶你去?!?/br>一旁多了個人影,路逸臭著臉看著任平生。任平生沖路逸齜了齜牙。路逸領著任平生到了一旁的水房,用杯子舀了一杯水,遞了一節柳枝給他,動作十分粗魯,柳枝差點懟到任平生的臉上。任平生接過了杯子,咬了口柳枝,噙了口水漱了漱,偏頭把水吐出來,吐了路逸一身。路逸看著腿上黑色錦袍上的深色水痕,臉色黑成鍋底。任平生面無表情道,“我不是故意的?!?/br>才怪,老子就是故意的。路逸沖他笑了笑,“沒事,我等會兒回去換一件?!?/br>任平生洗了把臉,路逸帶著他去了后面的澡房,里面隔著屏風,屏風后面是一個半大的木桶,桶沿不高,剛好適合五六歲的小孩子洗澡用。木桶里兌了熱水,不斷的散發著熱氣,一旁的屏風上還掛著特地給他準備的小衣服,小衣服都是用金絲引線縫的,里面是白色的錦衫,看上去精致又好看。路逸把他推了進去,瞅他一眼道,“半個時辰內洗完?!?/br>說完轉身出去了,順便給他合上了門。任平生伸手試了試水溫,溫度正好并不燙,他褪了衣衫進了木桶里,心想難得路逸沒有趁機整他。他哼著歌在木桶里泡了半個多小時,用小胖手搓了搓肚皮,打了皂角揉了揉頭發,用皂角吹成一個個泡泡,等到他洗完了,至少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任平生站起身來,正要拿凈布擦身子,伸手摸了個空,他偏頭一看,屏風上空落落的,別說布了,連件衣服都沒有。“路逸??”“叔叔我錯了?!?/br>“你把衣服還我?!?/br>他喊了幾嗓子,并沒有人理他。他踩著草鞋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門,腦袋左右探了探,咬了咬牙,捂著下l身飛快的跑回了房間里。反正祁澈也看不見,就算能看見,他現在是五六歲的小屁孩,也沒啥丟人的。祁澈聽見動靜轉過頭,目光落在他身上。任平生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他明知道祁澈看不見,卻莫名覺得他的眼底里似乎帶著笑意。祁澈淡淡道,“洗好了?”任平生告狀道,“少主,路逸把我的衣服拿走了?!?/br>他隨手扯了件衣服搭在身上,忿忿不平道,“他肯定是故意的?!?/br>祁澈,“你看見了?”“沒有?!比纹缴碇睔鈮训?,“但是我知道肯定是他干的?!?/br>祁澈從床上扔了個枕頭下去,“睡覺?!?/br>任平生撇撇嘴,把枕頭擺好,躺在了地上鋪的褥子上,給自己蓋好了被子。祁澈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