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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通,不就是一個玩伴死了么。再怎么友好,也不至于刺激成這樣。宋厄回到自己的房間,有些失神。弟弟,沈宓。沈宓……一樣的名字,性格都有些像。為什么要這樣叫他,宋厄想不明白。也許沈宓已經忘了他。死人能記得什么。宋厄難以接受沈宓的死亡,他總覺得沈宓還在??缮蝈稻褪撬懒?,墳頭的草都好高了。小孩子夭折后,家里人是不會去祭拜的。宋厄也見不得沈宓的墳墓。沈宓應當好好的。等他長大,他就去接沈宓,還跟沈宓一起讀書。宋厄思維有些混亂??嚯y里才開出了一朵花,然后花就枯萎了。他想過許許多多次,等他長大,就守著沈宓。他雖然不喜歡沈宓,但是只有愛人能陪到沈宓一輩子的話,他也就試著去愛沈宓,當沈宓的愛人。他都想好了。可他實在想不到,他才走,沈宓就不見了。宋厄實在難以接受。他跟沈宓一起,世間才有這么多顏色。現在又多出來一個叫沈宓的。他又知道什么是快活了。宋厄覺得,這次他要好好守著沈宓。以前的沈宓已經躺到了墳墓里。宋厄決心要拋棄以前的沈宓。他還是會為以前的沈宓感到難過。但現在的沈宓讓他覺得歡喜,他喜歡歡喜。沈宓自然不知道宋厄的糾結。他和宋厄成了朋友,就理所當然的讓林叔調查了宋厄。資料剛剛送到了沈宓手里。除了生父不詳,其他的都能和狄厄的對上。他改姓了,他的父親姓宋。沈宓想不通宋厄怎么會死氣沉沉的。狄厄不會這樣,就算是徒步十幾里,他也會在教室外面蹭課。有時間就會抱著一本書研讀。狄厄想好好活著的。宋厄不想的,冷漠厭世,他拋棄了自己。好在現在還好點。沈宓呼出去一口濁氣。慢慢來吧。宋厄要完蛋,他也不會好受。沈宓一覺到天亮,然后去了他們的基地。幾個男生都帶著傷,黑珍珠嘲笑了他們所有人。還很遺憾,她那天剛好請假了,不然肯定能打的他們哭爹喊娘。她慫恿莫問道把他們再約出來一次。莫問道知道自己人有幾斤幾兩,拒絕了黑珍珠。不過期間一直在偷窺仿佛什么都沒聽見了沈宓。莫問道只好放棄了問沈宓有什么打算,開始好好學習了。他還要考一班呢。事實上莫問道幾人沒有等太久。就在星期一上語文課的時候,元竹看向沈宓的眼神隱隱有些不敢相信還有著欣慰。才下課,莫問道就沖了進來,他興奮道:“老大,隔壁四個學校倒大霉了?!?/br>沈宓還沒明白發生了什么:“什么?”莫問道笑的傻乎乎的:“其他四個學校老大的全被打趴下了。特別是狐凌凌,臉都成豬頭了。而且他們還不知道這是誰干的,全被人敲了悶棍。這也太陰了,敲悶棍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不過,這肯定是我們五個學校的人?!?/br>明理明心明德明意明清,其實還算是一家。他們校服的款式都一樣,除了?;詹煌?。但是一般情況,他們也不帶?;?。像每個學校的扛把子打架學校是不管的,特別是跟校外的斗毆。他們打架大多是因為私仇。其實也是因為這些世家子不好管,畢竟世仇學校不好插手,為了防止學校整天雞飛狗跳的,才有了這五個學校。就是分了五個學校,斗毆還時常發生。當然這些人下手都有分寸,混成學??赴炎拥木瓦@么幾個人,也不會太蠢。普通學生打架肯定是會被學校嚴加管教的。像莫問道狐凌凌這些人,與其說學校不管,還不如說是管不了。“老大你也當心點啊,這幾天我陪著你。雖然肯定打不過,但至少能陪著你挨打啊?!?/br>沈宓:“……”這傻□□。第四十五章過了有一個月,月考如期而至。沈宓出考場出的很早,約摸半個小時就出來了。外面在下雨,嘩啦啦的砸到地上,空氣帶著悶熱和一絲土腥味。沈宓有點后悔出來這么早了,他站到陽臺邊上,雨水往里面迸濺,他吸了口氣,覺得肺里難受。“回去么?”沈宓看到了宋厄,他拿著傘,走路不緊不慢的,說話的腔調也是。有的時候特別討人煩,就好像現在。“下雨呢?!鄙蝈殿^抵到欄桿上,冰冰涼涼的,緩解了他心里的燥熱,“你也不瞎。出去會淋濕的?!?/br>大雨傾盆,打傘不打傘都得淋濕,除非套上雨衣雨靴。宋厄視線在沈宓身上轉了圈。沈宓穿的帆布鞋,見水就得濕。他拿著傘,也不在多話。約摸過了五分鐘,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下的更猛了??磥磉@雨是一定要淋了。沈宓把校服外套脫了下來,等會濕噠噠的在身上肯定難受。明理的建筑風格很大氣,羊腸小道是沒有的,就是小花園里的石子路都走兩米寬,沒有一點情調。一條一眼望不到的盡頭的路上沒有任何遮擋物,要出去就得冒著雨。不用想,這雨滴子砸到人身上也會痛。宋厄跟上了沈宓,一直到樓下。他打開了傘,先行一步到了雨里,他的手很白,抓著黑色的傘柄意外的好看。沈宓有些意外。宋厄傘面是明黃色的,是小黃鴨。這和宋厄畫風有些不符,嚴格來說是有點抽搐。宋厄就這么靜靜站著。沈宓還是進了傘里面,傘面被打的啪嗒啪嗒的響:“我們快點走?!?/br>他的聲音不算大,被雨聲蓋去了很多。宋厄還是聽清了:“你的鞋子會濕的?!?/br>沈宓已經跳進水里了,他沒好氣的說了聲:“你這是廢話?!?/br>宋厄把傘遞給沈宓:“你撐著?!?/br>“為什么?”沈宓說著,還是接過傘。別人愿意照顧他是情分,他分的清。宋厄蹲了下午,他還小,背部也顯得薄弱。他踩著水,聲音順著風雨聲顯得有點縹緲:“我背你?!?/br>沈宓遲疑了下:“背得動?”他這樣說著,還是誠實的趴上了宋厄的背,“撐不住就跟我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