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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荒唐還是荒唐,“當初爸媽最偏愛你,把最好的房子留給了你。明明是你向往外面的生活,求著我把房子賣給我,這么多年不見,你怎么還是這么不要臉呢?” 他到底心軟,顧念著親情,并沒有留下憑證,當年作證的老村長也已經去了,根本就沒有證人。 話音剛落,另一道雄渾的男聲響起,“大哥,同樣的話我要送給你。我當初明明說的是把房子短時間內借給你居住,怎么就變成你花光積蓄從我手里買的了?天地良心我可從來沒有收到過一毛錢?!?/br> 沈父冷笑一聲,“以你自私的性格,要是真和你說的那樣,你會不心心念念惦記著?我在這里面可是住了幾十年了!” 男聲冷笑一聲,“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這房子上登記的是我的名字,這么多年了,從來沒有變,除非你能拿出證據?!彼D了頓又繼續道,“大哥,我不想和你翻臉,我給你半個月的時間找新的住所,然后盡快搬出去。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念舊情了?!?/br> “在法律的角度上,這房子就是屬于我的?!?/br> “這些年我在外面掙了不少錢,根本就不稀罕這套房子,只是屬于我的,我必須得拿回來,這也是爸媽留給我最后的念想了?!?/br> 聽到這不要臉的話,沈父摸著心臟抽搐的蹲坐在地面,只片刻的功夫,他額頭上就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嘴唇慘白的嚇人。 沈母見狀,心頓時慌了,聲音里帶出哭腔,“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沈妤本站在門外聽著里面的動靜,但聽到沈母的話,她臉色一變,三步并作兩步沖到客廳內,蹲坐在沈父的身旁,上上下下打量過后,才松了一口氣。 這情況是由于情緒過激才導致的,只要心情平復下來,便能夠完好無恙。 沈母見沈妤突然出現,不知道為什么,她像是又有了主心骨。 她正要說話,卻被沈妤打斷。 “媽,你去給爸倒杯水?!彼従徴酒鹕?,如鷹隼般的目光鎖定著和沈父有幾分相像的中年男人,“你的房子?” 沈大山猝不及防和沈妤對視,心里竟然浮出了一陣恐慌感,但回過神,他又覺得自己有些可笑,竟然會對著一個孩子產生這樣的感覺。 “當然是我的房子?!?/br> “今天我的話就撂在這兒,如果你們不搬,那就只能強行讓你們搬了。到時候我也不介意讓全村的人來評評理,到底孰是孰非?!?/br> 沈妤嗤之以鼻。 她暗暗調動修為,雙手在背后迅速掐指,同時嗓音相較于平時變得更深沉了些,“這房子真是你的嗎?” 沈大山一下子變得木愣愣的,聽到沈妤的話,他下意識的說了實話,“這是爸媽留給我的遺物,不過我已經賣給我大哥了。也正是因為靠著那筆錢,我才能夠外出做生意?!?/br> 一旁的沈父聽到這話,猛然抬頭。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怎么可能呢?這前言不搭后語的?! 別是中了邪吧。 這一瞬間,他倒是不覺得胸悶氣短了,驚疑不定的目光反復在兩人身上逡巡。 沈妤又問道,“這么多年你沒有回來,突然來這么一出,目的又是什么?” 沈大山繼續老老實實地回答,“其實我對這鄉下的房子很不屑,要不是事出突然,我才不至于來爭這房子。是我在外面投資失敗了,走投無路,我聽我一個朋友說,咱們這塊兒可能要拆遷,所以啊,不管怎樣我都要把這房子拿下來?!?/br> 沈父被氣笑了。 他之前怎么也弄不明白,現在終于知道了。 有心想要說些什么,但被沈母及時地拉住,沈母壓低聲音,“噓,我看他的狀態很不對?!?/br> 沈妤弄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又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你不會覺得很對不起我爸嗎?” 沈大山冷笑了一聲,“這么多年都不來往了,我早就當沒有這個親哥了。有什么對得起對不起的,只要有錢就行了?!?/br> 說完這話,他殘存的神智一下子回籠。 同時他的眼里露出了驚駭之色,“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沈妤皮笑rou不笑,“既然大家都已經明白了你的目的,是你自己麻溜的滾,還是我把你趕出去?” 沈大山嘴唇抿得緊緊的,他在做最后的心理掙扎。 就在此時沈妤拿起自己的手機,點開剛剛的錄音。 很快手機里便清晰的放出了兩人的對話。 沈大山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無比,雖然不知道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也不知道沈妤使了什么手段,但自己這小心思,不歇也得歇。 或者說再想想其他的辦法。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瞪了沈妤一眼,然后灰溜溜地離開了家門。 沈妤看著他的背影,不由得搖了搖頭。 不過當她轉過身,對上沈父、沈母的視線,身體一下子僵硬了。 她該怎么解釋? ☆、057攤牌 沈父神情恍惚。 所以, 他質問、怒罵了這么久,還不如沈妤輕飄飄的幾句問話來的管用? 實在是太難以置信。 好半晌,沈父才在沈母的攙扶下, 步伐緩慢地走向了一旁的靠椅, 待呼吸變得平緩,他抬頭看向一旁的沈妤。 抿了抿唇,終于沒有按捺住內心的疑惑,“淼淼,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沉吟片刻,又添了一句,“我總覺得你和以前變得不一樣了?!?/br> 以往刻意忽略的細節也在此刻涌上心頭, 一時間他真的不知道再該說些什么好。 只能目不轉睛地盯著沈妤。 沈妤慌亂了一瞬。 還魂太過于匪夷所思,她實在不敢坦言相告。 另外,以沈父、沈母寵女的心情,要是知道女兒早在幾月前就已經香消玉殞, 那心情該有多么的悲痛。 別看沈妤思考了許多,但連幾秒鐘的時間都沒有, 她佯裝緊張地搓手,局促不安道, “爸?!伴]了閉眼, 像視死如歸般, “我要是說了, 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怪物?” 沈父聽到這話, 心里咯噔一下,雙手不由自主的緊握成拳,同時屏住了呼吸。 一旁的沈母也好不到哪去。 在兩人灼灼的視線下,沈妤頭顱略微低垂, “在陸西澤夫婦想把我接回家去的前一天,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里我一直在學習,說起來可能不可思議,但都是有關于風水堪輿的。等我醒來后,我本以為不會記得夢里的東西,但沒想到我學的每一樣技能都牢牢的印在我自己的腦子里。我實在是害怕,所以一直沒敢告訴任何人?!?/br> 聽到沈妤這話,沈父的神情緩了緩。 對上了。 原本沈妤興高采烈地希望回到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