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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出生年月也不是你的?!?/br> 生辰八字基本上決定了一個人的命格,蔣晨顯然和她判斷出來的命格相差甚遠。 蔣晨一下子愣了,顯然連他自己也不知情,他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了下來,強顏歡笑道,“看來是我沒有緣分?!?/br> 方永祥聽著兩人的對話,又覺得吃驚、又覺得理所當然。 他有心想說些什么,但到底沒說出來。 沈妤沉吟片刻,補充道,“既然這樣,那就給你測字吧?!?/br> “測字?” 蔣晨有些疑惑。 “測字又名相字,在玄學內,可以相掌、相面、相命,相字也是一個道理?!鄙蜴ケ鞠胱屖Y晨寫個字,但車正勻速行駛著,不好分心,再加上測字本就是隨心所欲,“言者,心聲也。書者,心畫也,二者皆可,你說個字吧?!?/br> 這回蔣晨聽懂了,可突然讓他說個字,他的大腦一下子有放空,看見左前方有一家制門廠,他不假思索地便說出了“門”這個字。 沈妤閉上眼,旋即緩慢而又堅定道,“門字之形,乃日有余,月不足耳。剛才你說你的養母病了,那我只能遺憾地告訴你,必死無疑?!?/br> 像是有一道驚雷閃過,蔣成身體不由自主顫了顫。 連帶著車身也晃動了一下。 他思緒混亂,強迫自己把車停在路邊,旋即歉意地開口道,“對不起,我的狀態實在不適合再開車了?!?/br> 倘若沈妤并沒有點出他自幼父母雙亡,他也許會對沈妤的判斷嗤之以鼻,可偏偏,沈妤點出了。 冥冥中自有天意。 “我不信,我想再測一次?!?/br> 馬永祥抬腕看了一眼時間,耽擱幾分鐘沒太大的影響,他從公文包中拿出紙筆,旋即遞了過去。 蔣晨握筆的手哆哆嗦嗦的,猶豫再三都沒想好該寫什么字,最后他咬了咬牙,寫了“幸”字。 隨后目光炯炯地看著沈妤。 沈妤揉了揉眉心,“你養母多少歲了?” “四十九?!?/br> 沈妤低聲地嘆息,“我知道你寫幸字的初衷,是想有個好結果,可幸字反而有三不幸?!?/br> “倘若是問病,就不宜見到土和木?,F下,路旁灌木叢郁郁蔥蔥,這是一不幸?!?/br> “木中以桑木最為堅硬,入目之處,并沒有桑木,這是二不幸?!?/br> “你養母如今不足五十,這是三不幸。逢辛日或辛月,恐不能僥幸?!?/br> 蔣晨其實聽不明白,但他知道,沈妤說的每一句話,都寓意著他的養母身體不會大好,甚至會撒手人寰,“就沒有其他辦法嗎?” 沈妤軟言相勸,“如果能夠挨過這兩個月,方可謂幸?!?/br> 兩個月—— 蔣晨的神情一下子失魂落魄,連馬永祥喊了他幾聲都沒有聽見。 他喃喃道,“你騙人的,我媽的身體雖然不好,但醫生說絕對沒有大礙?!?/br> 馬永祥有些同情又有些可憐蔣晨,畢竟生離死別是人世間一大痛事,看這情況,蔣晨和養母的感情倒是十分深厚。 他輕輕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行了,不必跟我去醫院了,你打個車回工地吧,路費報銷?!?/br> 說完,馬永祥便招呼著沈妤一同上車。 他沒有那么多時間可憐其他人,畢竟,自己也有一堆爛攤子要處理。 很快,兩人就到了市醫院,根據指示牌,迅速地找到了搶救室。 搶救室門口。 除了項目經理與幾個工友外,還站著一個素不相識、穿著樸素的女人,她焦急地來回踱步,時不時地看向閃爍的紅燈,口中念念有詞。 顯然,是老田的家屬。 項目經理一見到馬永祥,瞬間就有了主心骨,“我東拼西湊,才勉強湊夠手術的費用,但這也只是杯水車薪?!?/br> 人都是有私心的,他不可能拿自己的積蓄來冒險。 沈妤不留痕跡地用胳膊肘頂了頂馬永祥。 馬永祥覺得,如果自己再和沈妤提錢,那才真是不識好歹,“把他的卡給我,我去繳費?!?/br> 一旁的女人聽到這話,也不念叨了、也不踱步了,她就呆呆地站在那里,良久,她帶著哭腔喃喃道,“老田啊老田,你看到了嗎?你們老板愿意幫你渡過難關啊,你快醒過來,為你做的錯事贖罪?!?/br> 馬永祥對此一無所知。 他站在繳費窗口前,看著沈妤拿出銀.行.卡,禮貌地開口,“把欠的費用結清,再幫我多預存一部分?!迸聦Ψ讲幻靼鬃约旱囊馑?,她補充道,“越多越好?!?/br> 工作人員:“???” 真是頭一回聽到這么一言難盡的要求。 她怔愣片刻,隨后公事公辦。 醫院有醫院的規矩,怎么可能打破呢? 當沈妤看到賬單不過才十五萬,這其中還包括接下來幾天的治療費,她的神情一下子變得蔫蔫的。 看來她是時候想辦法找渠道花錢了,總是花錢替人看病,進展也實在是太慢了。 沈妤若有所思,最后她把繳費清單塞到馬永祥手中、“不準告訴他們這錢是我的?!?/br> 這回馬永祥答應的很快,“謝謝?!?/br> 已經欠了這么多人情,也不在乎多欠一次。 此刻的他仍沒有意識到,等拿著繳費清單回到手術室門口,還有多大的驚喜在等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后天就v了,周五晚上12點爆更? 求大家不要拋棄我! ☆、020對不起(修錯字) 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消毒水味,窗外燦爛的陽光透過玻璃窗、隱約能瞧見跳躍的塵埃。 項目經理雙手抱臂,眉頭緊皺,不過,當眼尖的他看見由遠及近的馬永祥,頹然感頓時一掃而空。 都說細節見人品,能在這樣深明大義的老板手下干活,實屬他的幸運。 “馬總?!?/br> 項目經理三步并作兩步走上前,他隱晦地瞥了一眼林梅,刻意壓低聲音道,“她從出現到現在,不僅沒有質問過我們一句,更沒有詢問現場情況。這反應……實在有些不正常啊?!?/br> 都是人精,馬永祥瞬間了然。 他瞇了瞇眼,快步走到林梅身后。 林梅對馬永祥有印象,她一把搶過對方手里的單據,當看到龐大金額的回執單,激動的不知道說什么好。 馬永祥不明所以,但他意有所指道,“施工現場所有的安全防護措施都達到了國家檢驗標準,照道理說,絕不會發生這樣的意外。我讓工人去看了,老田腰間的繩索是被刻意割斷的,所以這是一場謀殺,我已經吩咐人封鎖了現場,等老田醒來,就正式去警局立案?!?/br> 林梅聲音尖銳而又高昂,“不要?!?/br> 她轉過身,露出了哭得通紅的眼睛,她神色悲戚,“求你不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