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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身邊一個個都在夸,他反而安不下心來,隱隱覺得不會這么順利。 但至少這一輪是贏了, 甚至是和影后同組,等節目播出話題度肯定低不了。 他一個人在這兒想東想西,再去看當事人,無事人一般坐在沙發上,低頭拿著手機正按著什么。 以前會認為他是在和家里聯系,現在第一反應卻是另一個人。 另一邊,涂嘉霓忙里偷閑,去茶水間接水的時候看了眼手機,上面是江澍發來的一句——“通過了?!?/br> 那天在復興街,江澍走得比較晚,兩人還在樓上屋里待了會兒。涂嘉霓問他競演準備得怎么樣,他說差不多,她狀似開玩笑地問,你演一遍我看看? 江澍遲疑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如果是面對其他人,在其他場合,他肯定會演,可在涂嘉霓面前,他演不出來。 涂嘉霓沒有逼他。 原本有些問題想要問,比如他口中的meimei,比如他怎么學會觀星……還在斟酌的時候,林沸先來了電話,問江澍什么時候走,他回說快了,她也就暫時將疑問放置一邊。 江澍掛了電話去看她。他很久沒說這么多話,一晚上情緒也浮浮沉沉,以至于過了這么久仍覺得手在發顫。 他似是在醞釀什么話,卻一直沉默。未幾,他起身說要走,等涂嘉霓應了一聲,他轉身往外,兩步之后卻又停下來,回頭看她。 林沸在電話里告訴他,未來三天得拍廣告,沒有多厲害,但至少比以前拍的上檔次,時間也長一些,拍完后緊接著就是第二期競演的錄制。 意味著,這幾天會比較忙。 駐足幾秒,他又走了回去,在涂嘉霓有些疑惑的目光中坐回她身邊。 坐下的時候,涂嘉霓注意到他耳根紅了,平常一副遇到任何情況都能坐懷不亂的模樣也沒了,看上去有些局促。 她看出來,他有些緊張。 中午在廚房的那一吻,讓江澍變得有些小心翼翼,可院子里她主動親她,他又暫時忘了分寸。他在糾結,該不該提前問她。 “江澍?!蓖考文尴乳_了口,“如果你只是想要完成任務,就別親我了?!?/br> 江澍顯然被她的直白和通透嚇到,看過去的時候瞳孔放大,臉上的紅也明顯了幾分。 “如果是因為其他,也不行?!蓖考文薜哪樕贤嘎冻鲆唤z狡黠。 江澍沒有聽明白她的話外之音,卻再次忽略分寸,只依靠著本能湊過去在她唇上碰了一下,要退開,衣領被她伸手抓住。 “我說什么,你是不是都信,也照做不誤?” 她話一落,江澍聽懂,伸手將她抱到了腿上。 涂嘉霓說不上來這個吻里的意味,她自覺自己足夠敏感,可以比較精準地判斷任何情緒??梢慌龅浇?,很多事情就稀里糊涂起來,說不清個所以然。 吻并不長,舌頭交纏著,不過兩分鐘,將將分開來。他將她裙子理好,一張臉似紅蝦,最后在她眼角吻了吻,起身走了。 涂嘉霓還記得他腳步匆匆,更像是逃跑。 她不由得笑了,想起一堆工作,收了笑給他回過去:“今天會忙,不用來?!?/br> 她得加班,還得和葉理清一塊兒去吃飯。本來不想出門,葉理清卻說是去寧澤西家,還說:“你得幫我個忙?!?/br> “人情我可還了啊?!彼f。 葉理清笑,“就當預支了?!?/br> 涂嘉霓莫名想起江澍來,最后還是應下了。 哪知一頓飯吃了一半,外面開始下起雨來。不過幾分鐘,雨勢就越來越大,涂嘉霓想起一院子的綠植,堅持一會兒再也坐不住。 一頓飯不得不提前結束,葉理清開車送她回去。 巷口的燈不知什么時候壞了一盞,車子拐進去停下,涂嘉霓急忙忙下車,都沒看清前頭那輛吉姆尼,冒著雨往里沖。 眼睛已經望向里頭,手上按密碼的動作卻沒停。 身后葉理清撐傘跟過來,風雨里將她罩住,話里帶著笑,“白急了?!?/br> 院子里,綠植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被挪進了玻璃屋,隔壁的貓架里也難得被擠的滿滿當當。 涂嘉霓回頭,這才看清停在里頭的吉姆尼。 一會兒,里頭的門開了。涂嘉霓聞聲看過去,見江澍開門出來,撐開手里那把白色的傘,踏著雨水下了臺階。 這場雨下了不算久,他應當是一早就過來,不然沒那么多時間給他搬滿院子的綠植。 涂嘉霓推了門,先是回頭看葉理清。褲腳和肩頭都打濕,這讓葉理清沒來由有些不快,他朝里頭看了一眼,沒有主動打招呼,轉而沖涂嘉霓笑了笑,“茶繼續留到下回喝吧?!?/br> 等江澍過來了,他繼而說了句:“有空去我那兒坐?!?/br> 涂嘉霓一時沒有聽出其他意思,只聽頭頂雨點砸在傘面,噼里啪啦的聲響越來越大,她點了點頭沖他關切道:“你慢點,注意安全?!?/br> 說完話,自覺朝江澍的傘下挪,只見葉理清迅速轉身,三兩步過去收了傘,鉆進車里。 不過幾秒,車子從眼前倒出去,似乎是因為風雨飄搖,車身裹挾著怒氣似的,飛馳而去。 等收回視線,涂嘉霓下意識去拉江澍的手,“什么時候過來的?” 江澍稍低著頭,不看她,只看她浸在雨水里的腳,拉了她進門。 他腳步有些快,涂嘉霓跟得艱難,進屋他收傘,她則先聞到飯菜的香味。桌上的菜早已沒了熱氣,看來是一直在等她回來一起吃。 晃神間,江澍已經朝里面去了,她跟著進去,一會兒見他從洗手間拿了干毛巾出來,幾步過來擦在她臉上。 只擦了兩下,并不再幫她,也不提醒,手一松,涂 嘉霓差點沒接住。好險把毛巾抓在手里,往沙發上一坐,他又蹲下來將她腳抬起,看一眼后,確認沒事又放下了。 涂嘉霓看著他頭頂,只覺眼下這個場景有些熟悉,好像下一秒他就要抬起頭,說忘帶什么東西,現在得走。 等了一會兒,卻只見他起身去拿了拖把,仔細把地上的雨水拖干。 涂嘉霓默默看著,起身把毛巾丟進洗手間的臟衣籃,隨后坐到了餐桌前,剛要去舀湯,碗被他捉住,“冷了,先熱一熱?!?/br> 只這一句,之后便再沒有話。 涂嘉霓知道他競演贏了,沒有再問的必要,也因為他異常沉默,她也莫名地故意不和他交流。桌上一時只有調羹與碗碰撞的聲音。 沒和他搶著洗碗,她坐在餐桌旁點開了手機。上面沒有他說要過來的消息,倒是有不少新郵件等著。 一時半會兒回不完,等他收拾完,兩人一塊上樓,她把手機遞給他,“我去洗澡,幫我回一下郵件?!?/br> 她懂得如何示好,先坐過去,捉住他手腕,“回一句‘OK’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