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1
你們怎么說我?說我一個名牌大學畢業的整天不務正業,說我不孝。 你說男人在外面做事要有節氣,我們關家往上幾代都是體面人家,不能讓別人想到我們就想到些不干不凈的生意,我籌劃轉型,你說我在鋼絲繩上走路,怕我樹大招風連累整個家族,說我不孝?!?/br> 關銘慢慢從沙發上站起身,他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一片陰影,隱忍著情緒:“如今我賺到錢了,也有了自己的正經生意,我只不過,只不過要了個自己想要的女人,你還是說我不孝,爸,我孝順你一輩子了,這件事上,我沒法盡孝?!?/br> 施念的臉埋在雙手間,眼淚順著指縫滴落,哭得泣不成聲。 關父回身揚起手中的拐杖狠狠對著他的背就砸了下去,降龍木應聲而斷,關銘身子重重沉了一下,施念驚叫一聲沖下樓梯,關父就這樣看著淚眼婆娑的姑娘沖到關銘面前扶著他,眼里全是淚整個人顫抖地盯著他,他沒被哪個晚輩這樣幽怨地盯過,剛朝前走一步,施念警惕地用身子護著關銘,關銘沒有回頭,只是伸手將施念拉到了懷里。 關父便沒再向前,盯他們看了幾秒,轉身朝大門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 第54章 關銘的父親離開后, 施念趕緊扶著他說:“先進房間,我看看?!?/br> 她將關銘扶到一樓的客房里,見她夾著淚水,關銘對她說:“沒多大事?!?/br> 施念不聽他的, 直接上手解開了他的襯衫紐扣, 當看見胸口的皮膚被燙成大片紅色時, 她的指尖不停發顫, 眼淚“唰”得就滴落下來, 關銘捉住她的手對她說:“不疼, 去拿燙傷藥過來, 我記得在客廳木柜子下面有個藥箱, 去找找看?!?/br> 施念轉身跑出去, 找藥的時候整個人都在發抖, 弄出好大的動靜,關銘順著門望著她蹲在地上的小身影, 暗自“嘆”了一聲。 她找到藥箱又匆匆跑上樓給他拿了干凈的襯衫,幫他換上襯衫后, 便低著頭默不作聲地翻找燙傷藥, 越急越是找不到,最后關銘告訴她:“綠色的那管?!?/br> 給他涂抹藥的時候,關銘就這樣雙手撐在床上,人沒躺下去,低眸看著她,施念始終垂著腦袋,眼淚不停順著臉頰滑落,又怕滴到藥膏上,反復拿袖子擦拭, 看得關銘的心揪了起來。 呼吸很沉地對她說:“跟著我…受委屈了吧?” 她只是一個勁地搖頭,手上的動作很仔細,又怕弄疼他,注意著力道。 這時候大門有了動靜,有人回來了,關銘聽見聲響抬手將襯衫的扣子重新扣周整,將施念拉了過來,抬手為她拭去淚痕對她說:“滄海和姜琨回來了,在這躺著不像樣,把眼淚擦干我們出去?!?/br> 施念依言整理了一下面容,將他扶了起來,但走出房間后關銘便松開了她,又從容自若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縱使他剛剛受了那么大的苦,此時身上還背著傷,但在兄弟面前,他依然是那副沉穩的模樣,看不出一絲破綻,可施念卻發現他始終沒有將背靠在沙發上。 她默不作聲地將剛才他父親砸的茶漬收拾干凈,關滄海瞥了眼問關銘:“你爸沒對你怎么樣吧?” 關銘淡淡地回道:“沒有?!?/br> 施念的睫毛微微顫抖著,低著頭將沙發擦了一遍,聽見姜琨說:“這次東城算是被我們搞得狗急跳墻了吧?老兩口以為把你父親拖來壓你,你就會妥協,沒想到條件還沒開始談,先被自家的丑聞絆住腳了,我看他們走時那表情都想笑?!?/br> 施念抬起視線看向姜琨,忽然有些沒明白過來他話中的意思,姜琨見施念這副表情,向她解釋道:“東城的生意這兩年一直被師哥打壓得厲害,技術和策略都無法突破,一直處在微利潤的狀態,這次去上海師哥直接對他們的源頭供應商動了手,這對他們來說是致命一擊,原本一直處在這種微利的狀態下,還能拖個兩三年才會影響企業生存,師哥看在兩家上人的關系上一直給他們留口氣。 不過…” 他掃了眼關銘,繼而對施念說:“但是師哥現在出了手,東城也坐不住了,所以他們這次過來,看上去是沖著你來的,實際上是拿你和師哥的關系作為說辭,想跟師哥談判?!?/br> 施念怔愣了一下,望向關銘,關銘接收到她的目光,抬眸的時候臉上雖然沒有什么表情,但那沉穩的眼神卻讓施念感到一種莫大的心安。 關滄海發現施念情緒低落,寬慰了她一句:“他們說你的話,你也別往心里去,聽過就算了,他們那樣說無非是想威脅關銘,讓關銘父親給他施壓,好把話轉到生意上來。 至于那個關穗歲,那邊人本來就不待見她,只不過東城生意受到影響后,迫不得已想利用她和關銘聯姻來穩東城的發展,想法倒是不錯,但那個私生女絕對不是善茬,不甘愿受他們擺布,背著他們搞了關銘一下,利用關銘的勢力沖擊東城的生意,反而給他們吃了個啞巴虧。 所以剛才他們連生意的事提都沒提就灰頭土臉地走了?!?/br> 說罷轉而看向關銘:“我剛才送你父親走的時候把事情跟他提了一下,他聽著沒吱聲,估計這后面,東城的那爛攤子他也懶得搭理了?!?/br> 關銘點了下頭,轉而看見施念站在那發愣,他伸出手臂攥住了她的手,冰涼一片,還微微發顫,關銘蹙了下眉。 關滄海見此說道:“那今天要么再留一天?明天走?” 施念這下回過神來,抬頭看向關滄海:“不走,他多留幾天?!?/br> 姜琨也愣了下,問關銘:“師哥?怎么說?” 關銘垂著眸無奈地牽了牽嘴角:“你嫂子發話了,還能怎么說?” 關滄海和姜琨對視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起來,倒是很有默契地說還有事先離開了。 他們剛走,施念就把關銘扯了起來對他說:“給我看看你的背?!?/br> 她又去脫他襯衫,關銘讓了下對她說:“別看了?!?/br> 施念咬著唇,抬起眸盯著他,眼里的光透著無法阻擋的倔強,那表情還一種要發火的模樣。 關銘只有任由她脫了襯衫,當施念看到他背后觸目驚心的傷時,整個人倒抽一口涼氣。 關銘從藥箱里翻找出一瓶藥塞給她說:“給我涂上這個就行?!?/br> 然后他很自覺地趴了下去,說道:“這個藥的成分和以前在舊金山那個老中醫給你開的藥差不多,你要還記得我當年給你涂抹的手法,可以照著那個試試看?!?/br> 施念低著頭擰開瓶子,聽見他又接著說:”我猜你是記不得了,每次給你涂藥你都能睡著,你說你怎么就那么困呢?心真大,就敢那么睡了?!?/br> 施念將藥在掌心搓熱,她怎么可能不記得,每次他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