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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地駕馭著自己的身軀,看得施念心潮澎湃,仿佛那嗖嗖的風也從自己耳邊掠過般驚險刺激。 那道紅色身影快到雪溝的時候,不遠處的另一邊發出一陣歡呼聲,施念側頭看去,發現那些和關銘隨行的人都在山腳下,包括姜琨也在,那些人不時還冒出幾聲“關老板”。 施念再次朝那道矯捷的身影望去時,有些不可置信地猜測著滑雪服下的人是否是關銘? 有了這個猜測,她不禁為他捏了把汗,雙眼死死盯著那道身影,眼睜睜看著他在躍過雪溝的時候,身體突然拱起騰空,雪霧飛揚,層巒疊嶂間,一切仿若調成了慢動作,群山被他拋在身后,那震撼的場景在施念的瞳孔中放大,再放大,她就這樣看著那道紅色身影在空中漂亮地回轉穩穩落下,腦中瞬時浮現那句“湛湛長空,亂云飛度,正當年,鮮衣怒馬時”。 耳邊傳來吳法的聲音:“關老板喜歡滑雪,以前上學時還在國外參加過比賽,他是黃石俱樂部會員,每年都會過去小住一段時間?!?/br> 施念聽過這個俱樂部,只存在于傳說中,一個會員制的豪華私人俱樂部,有蓋茨夫婦這樣的頂級富豪,也有NBA的球星,更有前副總統以及華爾街的精英們,入會需要資產評估,因此全是身價不菲的人物,關銘的愛好再次刷新了她對西城少東家聲望和身家的認知。 她和關銘相處的這幾天,他給她的感覺沉穩紳士,關滄海說他二十出頭時就像脫韁的野馬,她之前還有些想象不出來,可此時看著他在滑雪場上的身姿,她漸漸能聯想到年少時的他,一定是那般意氣風發,桀驁不馴。 他滑到山腳下,掀了頭盔,發絲垂墜在頰邊,肆意瀟灑,那邊瞬時間發出此起彼伏的喝彩聲,施念藏在口罩里的唇角也勾起笑意,沒一會關銘就被那些人圍住了,白雪給他遞上保溫杯,施念便沒再看了,轉身對吳法說:“走,我們也去玩玩?!?/br> 她當然不能跟關銘比,光站在滑雪板上來回走幾次就滑倒了好幾回,最后干脆蹲在地上扔了雪仗,吳法要比她好點,一直試圖教她,奈何她摔疼了膀子,不敢亂來了。 這時吳法接到一個電話,掛了電話對施念說:“要么我先帶你去后面泡溫泉,一會關老板他們也會去?!?/br> 施念想想還是去泡溫泉吧,她換下滑雪服跟隨吳法坐車到溫泉屋,車子直接開進一處幽閉的院所,地方很寬敞,有好幾座獨棟的日式小屋。 施念剛下車的時候就看見白雪那群女的站在一座屋前,用英語在和這里的工作人員溝通,似乎由于發音的原因溝通起來有些困難。 她和那些人不熟,沒有上前,轉身走向另一邊單獨的溫泉屋,吳法沒有跟進去,把施念送到就離開了。 白雪身旁一個眼尖的女人出聲問道:“那不是關老板的手下嗎?” 幾人都看向白雪,眼里多了些諷刺的意味,白雪轉身進入屋內。 考慮到施念的身份不宜暴露,所以她這邊安排的是一個獨立的池子,只有她一個人。 滑完雪過來泡湯,霧氣繚繞,群山成景,不免讓人渾身都放松下來,靜謐間,她難得能享受這人世間美好的景畫,因為那個人的安排,得以讓她亂馬而過的流年里,時光暫停片刻。 她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如此放松過了,舒舒服服泡了一會后,身體里的寒意驅散了,整個人都有些微微發燙,不太想回屋中,于是施念從池中起身披上了白色的浴袍,踩著木屐沿著石道繞到了后面,穿過一扇圓形的拱門才發現后面連通著院里的其他屋子,有條通幽曲徑的竹林小道,空氣清新,風景也很好,岔路很多。 施念沒走幾步便聽見前面有人在說話,她甚至聽見了關銘的聲音,她幾步過去探頭看了眼,果不其然看見關銘和一個中年男人站在室外的抽煙區聊天。 她沒有再往前走,準備原路返回,卻不知道走上了哪條岔路,多繞了一圈,忽然聽見石墻后面傳來一個聲音:“那個女人到底是誰???見著跟關老板一起下船的,滑雪時又沒看到嗎?” 施念身體一僵,停住腳步,最尷尬的事莫過于想繞路回去,卻撞見別人在議論自己,她這是走過去也不好,不走過去就這么站著似乎也不太好。 然而她還沒做出反應,前方那些女人的腳步聲倒是越來越近,眼見就要繞過石墻,還在說著:“我看關老板還藏著掖著,把她單獨安排在里間,那個女的一直戴著口罩,不會是什么大腕明星吧?” 這時施念才意識到自己沒有戴口罩出來,她匆匆轉過身就準備往另一頭走去,卻在回頭的剎那一道身影立在她面前,她差點撞進這人的胸口。 “小…” 關銘立即擺了個噤聲的手勢,就在那些女人快要拐過來時,他拍了下施念將她帶到石亭柱子后。 施念緊張得睜大雙眼聽著身后的動靜,那些女人已經走了過來,似乎也是剛泡完湯出來閑逛。 她的身體往后縮了縮想貼著柱子,關銘卻突然抬起左手掌放在柱子上,施念的背落入他的掌心,她眸色劇烈顫動了一下,雖然隔著厚厚的袍子,依然覺得背后發燙。 她抬眸看向他,他此時已經換了身衣服,干凈清爽的羊毛大衣,頭發沒有刻意打理,反而顯出幾分隨性不羈的味道,和他平時不大一樣。 他垂下眸對她說:“涼?!?/br> 這時施念才意識到關銘在說柱子上涼,她臉頰微紅低著頭,關銘的視線沒有從她臉上移開,才泡完湯的她臉頰粉粉嫩嫩的,像剛剝了殼的雞蛋,皮膚吹彈可破,大概由于緊張的緣故,鼻子上冒了些許細小的汗珠,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香氣,清透誘人,這張臉笑起來應該很甜,可惜她似乎并不怎么笑。 就在這時身后那群女人中,有人說了句:“這里風景不錯,你幫我拍張照吧?!?/br> 然后她們一群人當真停下腳步拍起照來了,柱子勉強能遮擋住她們的身影,可是施念不敢動,關銘的手在她背后,如此強勢地存在。 她聽著不遠處山上流下的泉水聲,仿佛不是流入池中,而是匯聚在她的心間,漾起一圈圈漣漪。 幾步之遙,那些女人嬉笑玩鬧,而這里,她和關銘之間出奇得寂靜,寂靜到她仿佛能感受到他每一次的呼吸落在她的發旋處,帶著溫熱的電流。 不知道誰問了句:“白雪,關老板在床上怎么樣?” 又有人笑著附和了一句:“是啊,你給我們說說,關老板選女人挑得很,都說上得了他的床得功夫了得,是不是這樣???” 施念此時此刻悔得腸子都青了,她就不該出來瞎逛,就不該站在這聽這些女人八卦,更窘迫的是,她們討論的男人就在她面前。 她死死咬著唇,一張臉憋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