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
” 這是關銘對莎莎的評價,施念轉而一想,的確是,聰明的女人都知道敬而遠之的道理,或者像可心那樣明知前路未卜,守住自己的心做好隨時抽身的準備。 關銘剛才說得都那么直白了,晚上帶去的女人都是陪玩的,施念回想到莎莎賣力陪笑的樣子莫名感覺心酸。 那些灰姑娘嫁入豪門的故事也只能出現在童話里,出身普通的姑娘即使再努力又怎樣?想擠破頭來到這些男人身邊,終歸被看低一等。 她發著呆的時候,關銘將茶杯放到她掌心提醒了一句:“茶涼了?!?/br> 她想著這位尊貴的關小爺可能不喝反復沖泡的茶,于是倒了茶葉重新再泡一輪。 果然,關銘沒有說話,耐心地等著。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的祝福,都收到了,愛你們,也祝大家假期愉快。 明天依然九點見,留評落紅包。 第12章 施念在泡第二輪茶的時候,關銘說:“晚上你也算幫我化解了一個小尷尬,那個女人跟的人身份特殊,要是穿著一條破裙子出現估計就輪到我被調侃底下人辦事不周了?!?/br> 隨即又說了句:“可惜了,你應該堅持自己的意愿?!?/br> 關銘的話可以輕易牽扯起施念深埋在心底的渴望,也許是現在氣氛很輕松,也許是她也有些微醺了,情不自禁對關銘說著:“你知道我為什么會喜歡改造衣服嗎?” 關銘饒有興致地望著她,似乎想接著聽下去。 施念自嘲地笑了下:“我以前在私立學校讀書,學費很貴,里面都是有錢人家的小孩,除了周一,其他時間沒有強制穿校服的規定,那些同學每天都穿得光鮮亮麗的,我冬天的時候一件棉服能穿上好幾天。 本來自己也沒覺得有什么,后來總是被人嘲笑,我媽知道后,接了很多活,連夜里都熬到兩三點,就為了多給我買件牌子的衣服不給人看低了。 我覺得我媽太辛苦了,后來干脆自己研究面料雕塑、打褶、收省、分割這些,就拿舊衣服改,夏天的裙子改完后同學基本上看不出是舊裙子,不是我吹牛,還挺時髦的,有不少女同學問我哪里買的?!?/br> 施念抬起雙眼,眸色晶亮晶亮的,說起這個瞳孔里閃著自豪的光,關銘也跟著笑了。 她接著說道:“這樣不費錢,我媽也不用那么累,后來研究多了就發展成了興趣,讀大學的時候我經常會去美服蹭課,學了點專業知識,跟著做sketch book。 我現在還是會改自己的衣服,哪里不滿意了就動手改一改,改成喜歡的樣子?!?/br> 施念滔滔不絕說了一堆,關銘沒吱聲,笑看著她眉飛色舞的樣子,她說到這方面的事整個人都充滿生機,連眉眼都生動了。 半晌過后,關銘倒是突然說道:“這個專業國內創意課程設置比較局限,國內外資源差別目前來說比較大,從視野、思維、技術設備上來看,國外很多學校能提供給學生的空間更大,你沒有考慮過?” 施念垂下了眼簾:“不是沒有考慮過,只是…我媽身體不好,出國…不太現實,當時一心想著能進北服或者東華,但是…” 但是mama想讓她在書法繪畫方面有所成就,通過一些含金量比較高的比賽拿到一定知名度,對于她的成長,從小mama就為她量身打造了一條路,即使她背著mama拒絕了保送,也依然無法偏離既定的軌道。 關銘的眼神有些幽深,似在看她,卻又好似在想著自己的事情。 施念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你應該沒這方面的煩惱,是不是挺不能理解的?” 關銘的確不太能理解的一點是:“既然這么辛苦為什么不上個普通學校?” 施念怔了一下,低下頭咬著唇,以前mama給她灌輸的那些理所當然的思維,在今天面對關銘的這一刻,她忽然覺得那么難堪,甚至難以啟齒。 關銘只是沉默了一瞬,便再次開了口:“你知道福圖尼吧?20世紀的一個西班牙人,他以職業畫家自居,從沒想過進軍服裝界,但最終還是在這行呼風喚雨。 他的很多設計靈感來源于他在威尼斯的畫、雕刻和攝影作品,他父親是個北非畫家,北非的風土人情在他后來的人生中也一直影響著他的創作,他除了設計服裝,還是個發明家、工程師、室內設計師。 我想說的是,人生所有的彎路、經歷、包括沉淀都是值得的,這些東西會變成你獨一無二的財富,你還年輕,以后有的是機會?!?/br> 機會,最后兩個字落在施念的耳中,讓她突然感覺四肢百骸都熱血沸騰起來,她此時此刻覺得面前的男人擁有神奇的魔力,那已經熄滅的夢在關銘的三言兩語中仿佛重新燃燒起來。 良久,關銘又問了她一句:“要是有機會離開那邊,想做什么?” 施念瞬間回過神來,只想了那么幾秒便回道:“先做個普通人?!?/br> “哦?”關銘饒有興致地笑了起來。 “我的意思是,徹底脫離這個圈子,有錢人的世界,做個走在大街上也沒人認出我的普通人?!?/br> “那可能比較難?!?/br> 施念的肩膀突然就塌了下來:“或者就去一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天大地大總有我的容身之處?!?/br> 也許是因為關銘醉著,也許自己也喝了點酒,她才會不管不顧地把內心這些想法說出來,說給一個西城關家人聽,雖然很荒唐。 說到這,施念不禁想起找關銘合作這茬,她趁機問道:“為什么你一直不問我手上捏著什么牌跟你談判?” 關銘卻懶懶地掠著她:“你就沒想過把你知道的那點東西抖給我,自己會有什么下場?” “最壞的打算,魚死網破,只要我媽能安全轉移,我沒什么好怕的?!?/br> 關銘卻皺了下眉:“小丫頭,做任何事都不能把自己的后路堵死,這是生存的道理?!?/br> 空氣靜謐,茶香四溢,眼眸流轉間施念望進關銘的眼底,心臟突兀地跳動了一下,二下,直到越來越快。 記憶“嗖”得就穿回了八年前的那個夏天,她膝蓋流著血坐在街邊上,男孩的臉她早就模糊了,只是依稀記得他蹲下身,修長的身影遮住烈日對她說:“小丫頭,幸虧我是個好人,要不然把你賣到唐人街去?!?/br> 施念緊了緊牙根,神色僵了幾秒,低下頭將新泡的茶遞給關銘,聲音很輕地問:“小叔你很早就出國了嗎?” 關銘沒有接這杯茶,她的手僵持在半空,渾身發燙,腦子暈乎,一瞬間感覺那個醉的人是自己,手中的茶微微晃動之間,一圈圈波紋在茶杯里漾開。 她深吸一口氣抬起視線,正對上關銘懶倦深邃的眼神,心跳突然漏了半拍。 空氣凝結,彼此的呼吸靠得很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