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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國福往小角門里拖去。梁太醫熬好了安胎湯,火急火燎的往宮內送,也不知道那個王國福跑到哪里去了,都沒說一聲皇上和霖王在哪兒,他一邊打聽一邊向宮內走。宮女小花:“梁太醫好,這是干什么去啊?!?/br>梁太醫:“給霖王殿下送安胎藥,你可知皇上和霖王在哪兒?”宮女小花:“哦,皇上在御書房呢,霖王和兩位師父也在?!?/br>梁太醫:“多謝多謝?!?/br>走了沒幾十步,遇到了巡邏的侍衛小劉:“梁太醫干什么去???”梁太醫:“給霖王殿下送安胎藥?!?/br>又過了一道宮門,太監小黃瓜問道:“梁太醫這是去哪兒?”梁太醫答:“給霖王殿下送安胎藥?!?/br>于是,一路走下去,宮女小花,小菜花,小彩虹,小蘑菇,侍衛生煎包,火龍果,菠蘿油,土豆泥,太監小黃瓜,小布丁,小蜜蜂,小肚腩紛紛知道霖王殿下需要安胎了,怕是小皇子不安生了,快要出來了,這真是雙喜臨門,新年可是龍年,小皇子要是趕在新年出生一定是真龍天子!好不容易找到了寒敬之和蕭夙機,梁太醫上氣不接下氣:“霖王......殿下,您的......藥湯?!?/br>寒敬之正把玩蕭夙機的頭發,聞言一愣:“我的藥湯?”梁太醫拍拍胸脯:“是......調養身體,安神排毒......”“哦?!焙粗舆^來輕輕抿了一口,還挺甜,也不刺鼻,倒是好喝。“安胎美顏的!”“噗!”寒敬之一口將藥湯吐了出來。北極仙翁驚訝的過來握住了寒敬之的手腕,竟然還有這種事!他一向自詡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原來男人還能懷孕了?喜脈呢?孩子的心跳呢?第73章塵埃落定!次日朝堂之上,有股讓人窒息的壓迫感,不僅在場的官員們感覺到了,連伺候的小太監們都感覺到了,宮里的戒備更嚴了,大殿里的武將們個個怒目圓睜,精神備至。抬頭向上看,皇上的身邊加了個椅子,太后面無表情的坐在一邊,冰冷的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她的眼睛卻一直在盯著寒敬之,她倒是知道,明著是皇上裁定一切,實則這個霖王才是說一不二,她要給他施加壓力,看他究竟敢不敢對皇上的血親下手。寒敬之倒是很沉穩,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贏裘,贏裘轉身走出去了,沒過多久,帶上來一個五花大綁的人,為了防止此人逃跑,侍衛們可是下足了功夫,手指粗的鐵鏈在此人身上纏了一圈又一圈,甚至還專門從北極仙翁那里討了軟骨散。百官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為此人他們都認得,正是身居高位,權傾朝野的太師。太后本能的繃直了身子,朝蕭夙機看了一眼,她知道今天便是最后的審判了,她企圖從自己單純的兒子身上揣摩出些端倪,否則真的將太師的罪名當著文武百官指證出來,便沒有挽回的余地了。可惜讓她失望了,蕭夙機用手拄著下巴,專注的看著前方,不喜不悲,甚至連一絲憤怒都沒有,這讓她心里咯噔一下,皇上什么時候竟然這么沉得住氣了?文武百官議論紛紛——“是太師么?”“這究竟是怎么了?”“噓,今天不正常,我們就聽著吧?!?/br>寒敬之看了一眼蕭夙機,蕭夙機點了點頭。他這才站出來沖文武百官道:“皇上自繼位以來,做了不少讓諸位心內不滿卻又敢怒不敢言的事,以至于在民間都留下了暴君的名聲?!?/br>百官面面相覷,紛紛低下了頭,他們原本便不敢對皇上多加揣度,更何況近些日子,皇上已經變得足夠良善,以至于大家都快要忘了以往的那個他。蕭夙機環視了一圈,見大家沉默不語,還有些著急了:“朕以前真的做過很多過分的事,可惜朕都記不起來了?!?/br>百官齊齊擺手,忙不迭的否認著:“沒有沒有,皇上一直英明果斷,我等十分信服?!?/br>“諸位聽我說?!焙粗驍喟俟匐s七雜八的辯駁。“今日召諸位前來,就是想一一解釋清楚,太師是如何用毒cao控皇上,將皇上視為傀儡,戲耍百官的?!?/br>太后的臉上瞬間失了血色。眾人聽聞幾乎驚訝的跌倒在地上,再看向枷鎖披身的太師,已經如同面對洪水猛獸。贏裘攥著兵刃的手冰涼,他對□□頂多是個一知半解,如今聽霖王一說,也是狠狠的震驚了一下。這里面最平靜的要屬裴鈺了,所有人里他是最早懷疑太師的,也是他最早堅持要將太師控制起來,這才造就了如今主動的局面,他不像贏裘粗枝大葉,即便寒敬之沒有告訴他什么,他也大概猜出了全部的□□。太師冷笑了一聲,犀利的目光投向寒敬之,他今時今日一敗涂地,全部都是源于漏算了此人,沒想到他會回來篡位,沒想到他這個篡位如此兒戲,更沒想到皇上竟然會抱上這條大腿,還讓這條大腿心甘情愿的出生入死。“長荊,你可承認你身為北苗宗骨的大弟子,將北苗邪魔的障用在了年幼的皇上身上?”寒敬之問道,順便瞥了一眼蕭夙機。蕭夙機立刻皺起了眉,像是十分擔憂似的,虛弱的趴伏在了龍案上。太后左右緊張,見蕭夙機反應如此不善,更是擔心太師會對皇上不利,這兩個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為什么一定要針鋒相對,你死我活呢?長荊被用了藥,渾身使不出一絲力氣,連木制的枷鎖都壓得他肩膀酸痛,他知道今時今日危在旦夕,倒也光明磊落了許多。“我會用障與宗骨沒有半點關系,都是我自己從北苗的古書上研究的?!?/br>蔣一白怒道:“你這是承認控制皇上了!”太師看向蕭夙機:“皇上年幼可欺,胸無建樹,我既沒有篡位,也沒有殺害皇上,只是希望皇上早日一統天下,這也是我身為太師的職責?!?/br>大理寺卿質疑道:“你不是為了北苗來顛覆我大祁吧?”太師搖了搖頭,與高高在上的太后對視一眼,卻沒有選擇將太后也供出來,他不留情面的將目光移開,對蕭夙機道:“我恨不得大祁的火燒遍北苗的每一寸土地,恨不得七年前的硝煙一遍遍在我眼前重復,恨不得霖王殿下的劍沾滿北苗人的鮮血?!?/br>他說的,便是他和太后共同的愿望了,這么多年都沒有變過,他不想篡位,不想當皇帝,但他希望蕭夙機不是個慈善之輩,一個帝王的野心就應該高入云霄,他的利爪應該伸向每一寸土地,他不能有一絲的留情,不能有一絲的憐憫,因為這世上沒有誰是值得同情的,軟弱被人欺,這是人之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