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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提前翹了班,王怡居然有種世界正常了的錯覺,而且看著喬午匆匆離去的背影,總覺得這貨不是去看貓那么簡單,那么興奮,分明就是去看小情人。喬午回家翻公交卡的功夫,大帆就發了幾條微信,表示自己已經出門,讓喬午務必在家等著。對方不在家,喬午去了也看不到貓,閑著無聊,干脆換了一套白斕喜(耐)歡(抓)的衣服,不多時,就聽到了大帆的門鈴聲。再見到大帆,喬午和大帆都是一愣。大帆最先反應過來,笑道:“你穿成這樣,我差點沒認出來?!?/br>喬午:“……帽衫很奇怪嗎?”而后又想到他們上一次見面,自己因為舍不得大白,根本沒心情打扮,只在睡衣外邊胡亂套了件外套,不倫不類邋里邋遢。“不奇怪不奇怪!”大帆忙解釋,“你這一套很精神,很帥?!?/br>帽衫能帥到哪兒去?不過肯定比哆啦A夢睡衣配皮夾克要帥。喬午干咳一聲:“走吧?!?/br>上了車,喬午貌似不經意地問:“你上次發微信,說生病了,好些了嗎?”大帆明顯被這句關心取~悅到了:“好多了,謝謝你還記掛著?!?/br>“……”,喬午總覺得對方好像誤會了什么,干脆也不鋪墊了,直接了當地問:“你最近有沒有碰到什么不尋常的事情,或者奇怪的人?”大帆搖頭,挺懵懂地說:“沒有啊,怎么了?”喬午直言:“你印堂發黑?!?/br>大帆沉默片刻,而后就爆發出一陣大笑,“你也太可愛了?!?/br>“……”,喬午覺得這話沒法接,于是識相地閉了嘴。接觸了風水了這一行,別的沒學會,他倒是明白了扁鵲為什么死,因為他上趕著想給蔡桓公治病的時候,丫自己根本沒有臨床癥狀!那還不把扁鵲當騙子了?風水先生的隊伍里,原本就混跡了不少騙子,讓不少人直接把“風水”和“騙子”畫了等號。喬午可不想被人當成詐騙犯,尤其是作為大白的前任主人。大約十幾分鐘車程,并不算遠,進了小區,大帆熟練地把車停上了挨著單元樓的人行道上,人行道比車道高處一個臺階,再往里就是綠化區,一排矮樹整整齊齊地伸出一截來,車就只能斜斜地騎在人行道上,兩邊輪子一高一低。喬午雖然自己沒有車,可燕市的車展一場沒落下,有時間就逛逛4s店,買車的想法從來沒斷過,萬事俱備只欠搖號。因此知道大帆這輛車裸車就三十七八萬,全下來肯定超過四十,雖不算豪車但也不便宜,看著保養得很好,也是愛車的人,不至于連個停車位也沒有。“這么停,時間長了,容易讓大軸不平衡,對車不好?!眴涛绲?。“沒辦法,”大帆訕笑,“剛搬過來,沒租到停車位?!闭f到這里,他語氣里透出些得意:“這地段沒有新開盤的房子,只能買二手,不過也是毛坯,前房主屯著升值的,剛裝修好,昨天才搬進來,帶你去看看?!?/br>燕市的放假現在高得令人發指,能在這種地段買上一套房子,的確值得得意一下。“大白特別乖,你什么時候想來看它,我隨時去接你?!贝蠓贿呎f,一邊開了門,話卡在嗓子眼里,就愣住了。只見“乖乖”的大白貓,正兢兢業業地刨墻。剛刷好的白色墻面,面粉似的掉了一地,還真刮出了一大~片水泥墻體。喬午:“……”大帆:“……”白斕聽到開門聲,扭過頭去,看到“前主人”和“現主人”一起出現在大門口,大毛球似的的身體,明顯僵硬了片刻,可之后,就又扭過頭去,撅著肥屁~股繼續刨墻,好像還在生喬午的氣。喬午干笑一聲,喝道:“大白,你干什么呢!”白斕這次理都沒理,兩只爪爪亂飛,把新房刨得滿屋子白灰。喬午偷偷去瞟大帆的神色,看樣子氣得不輕,可大帆礙于喬午在場,只是溫柔地蹲過去,強顏歡笑:“大白,不許淘氣了?!?/br>白斕哪里管他,充耳不聞,刨得更起勁兒了。見大帆氣得臉都要綠了,喬午連忙解釋:“這貓平時在家不是這樣的,可能是換了環境,應激反應?!眴涛鐝娦辛嘀讛痰暮箢irou,把貓提了起來,強行按進自己懷里,繼續沖大帆干笑。大帆見這祖宗終于住了手,又看看喬午,終究化憤怒為微笑,紳士風度十足地說:“家里弄得這么亂,真不好意思,你等等,我去換套衣服,咱們出去吃吧?!?/br>什么時候說要吃飯了?喬午忙道:“不用不用!”大帆又說:“你不想出去的話,我去廚房給你煎小牛排,食材已經準備好了?!闭f完不等喬午反對,直接一陣風似的刮進了廚房。雖然做的是牛排,可廚房卻是中式廚房,兩道拉門關上,能將油煙隔絕在客廳之外。“……”喬午喃喃道,“算了,在這兒看看也好?!睆膭倓偲鹁涂吹酱蠓√冒l黑,這屋子里則繚繞著淡淡黑氣,看來大帆忽然惹上晦氣,應該和他的新房脫不了干系。還沒思考完,喬午就又挨了一爪子,“哪兒好了?”這是個清冷的少年聲音,絕對不是大帆。喬午嚇了一跳,四處張望:“誰在說話?”廚房里開著抽油煙機,大帆聽不清楚外邊的動靜,扯著嗓子問了一句:“怎么了?”喬午只得扯著嗓子回:“沒事!”“為什么把我送人?”喬午一低頭,就看到氣鼓鼓的大貓,震驚道:“大白?!”喬午拎著白斕的后頸rou,強迫這大貓和自己對視,一人一貓,四目相對,喬午不確定道:“你說話了?”白斕不耐煩:“你不是聽到了,為什么扔了我?”他說話間都是習慣成自然的高高在上,仿佛天生的尊貴,清亮的少年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縱使見過的“臟東西”成千上萬,可喬午還是忍不住寒毛直豎,大白身上可沒有一點妖氣,更沒有鬼氣!越是未知,越會本能地感到危險,喬午忍著把白斕扔出去的沖動,問:“你到底是什么?”旋即又想到了什么,一口氣接著問:“那天在太平間里的怪物,是不是你出的手?”白斕抖抖身體,輕易掙脫了喬午的桎梏,倨傲地一屁~股坐在“前主人”的大~腿上。“是我?!彪m然語氣狂拽炫酷,可惜舔毛的動作太過行云流水,稍微破壞了白斕的霸氣。喬午發現自家大白脖子上竟然拴著條項圈,項圈上掛著的正是之前在視頻里看到的白色晶體。廚房拉門打開,大帆將煎好的小牛排端了出來,喬午立即閉嘴,其實不用擔心,大帆怎么也不會想到喬午會和貓聊天,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