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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心想大學就是輕松,又問:“下午還上么?”林予回答:“下午不上,光每天早晨上?!?/br>曹安琪羨慕道:“你這個專業課好少啊?!?/br>林予感覺哪里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來。他打量曹安琪,這姑娘是個十足的美少女,看兩眼就撫平了剛才看那個男生所受的傷害。“哎?你這校服……”林予才看出來,曹安琪身上的校服和那個男生穿的校服一樣,“你也是實驗高中的?”曹安琪吃著冰淇淋:“是啊,怎么了?”林予心想,這學校的學生怎么都這么愛逃學。他瞅了眼桌上的卷子,問:“不去上學,卻跑到這兒學習,你圖什么???”“圖這兒的貓好看,圖這兒的老板長得帥?!辈馨茬骼碇睔鈮?,把貓放下重新拿起筆,但眼睛直瞪著林予,“現在還圖和你聊天?!?/br>林予也回瞪著對方,瞪著瞪著臉紅了。他基本只接觸大爺大媽,很少接觸小姑娘,他又是個小伙子,真叫人不好意思。“你學習吧,我上樓了?!绷钟枳プツ橆a,起身準備回小閣樓。曹安琪在身后問:“你那天晚上說我爸媽吵架,瞎蒙的?”如果承認是算到的,那對方肯定問東問西,林予回身,堅定地說:“對,瞎蒙的?!?/br>下午天陰了,客人們擔心下雨便都提早回了家,蕭澤干脆也直接關了門。陰天的傍晚涼風陣陣,林予待在閣樓上,開著窗戶吹小風。但是他有些擔心,如果明天下雨,那個男生還會去找他嗎?而且今天是逃學經過,如果明天男生鼓足勇氣去上學了呢?“去上學的話,那說明克服了心理上的恐懼,皆大歡喜嘛?!绷钟杩恐鴫Ψ治?,他本意就是想男生破除恐懼,如果對方自己就做到了,那他被放鴿子也無所謂。思考清楚以后心中的石頭暫時落地,林予拿來自己的背包,把里里外外所有的兜都翻了一遍,準備數數最近的工資。數完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根非常原始的橡皮筋,他把整卷錢扎起來,然后連錢帶皮筋一同塞到了枕頭下面。剛塞好,蕭澤敲門而入:“忽悠蛋,下來?!?/br>“干嗎???”林予踩上拖鞋跟著蕭澤下樓,直接跟到了二樓的浴室。門打開,他看見了六只神色凄厲的貓。“哥,要給貓洗澡嗎?”明知故問多半表示驚訝,林予貼著門不敢動,平時就經常被撓,此時此刻感覺危險得緊。浴缸里已經放了些水,蕭澤把六只貓挨個扔進去,誰敢往外蹦直接一巴掌呼回去。林予稍稍放心了些,看這架勢,六十只貓也降得住。他走到蕭澤旁邊坐下,對著陶淵明看傻了眼:“原來你是虛胖!”陶淵明貼著浴缸壁瞇著眼,跟喝多了似的。兩個人一起給貓洗澡,撲騰得上半身都濕了。蕭澤一手拿著花灑,另一只手摁著小黑,沖洗完推開換下一個,有條不紊。林予給沖洗完的擦干,小黑知道他好欺負,張口就要咬他。他下意識地靠向蕭澤,慌忙之中先捂住了臉。小黑喵嗚一聲,被蕭澤拍到了地上。六只貓都洗完了,花灑還嘩啦嘩啦流著水,蕭澤扭過臉來:“順手給你也洗洗?”林予的T恤衫已經濕透,他知道蕭澤在逗他玩兒,但還是想不出還嘴的話來,真不爭氣。后來蕭澤去臥室里的浴室了,他才脫掉衣服開始洗澡。晚上果然轟隆起雷來,不多時便開始下雨。林予戀戀不舍地關上閣樓里的窗戶,平躺在他的單人床上想入非非。想想毀容的男生,再想想漂亮的美少女。想到虛胖的陶淵明和總欺負他的小黑。沒風吹進來,小閣樓很快就變得悶熱,他把被子蹬開,翻來覆去地在床上烙餅。最后想到蕭澤,蕭澤敢招呼六只貓,擱在古代怎么著也敢上山打虎了吧。林予悶在枕頭上傻樂,終于睡著了。雨下了一宿,時大時小,直到天光大亮都沒停。林予約了那個男生見面,哪怕下雨也不能放人鴿子,九點多起床收拾,還要裝扮成瞎子。戴上墨鏡,打上雨傘,他細心非常,臨走還拿上了導盲棍。蕭澤沒去跑步,這會兒剛剛起床,一走出臥室正好看見林予下樓的背影。開始以為自己看錯了,仔細一看,的確是熟悉的裝瞎cao作。不是都承諾不再騙人了么,這算怎么回事兒?蕭澤不著急不著慌地洗漱換衣服,十分鐘后也打著傘出了門。他當時給了忽悠蛋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但就那一次,如果忽悠蛋出爾反爾,又裝瞎騙人,那他絕對不會容忍第二次。溜達到公園外面,他遠遠地就看見了林予坐在花圃前面,大號雨傘雖然遮得嚴實,但仍能看見對方拄在地上的導盲棍。蕭澤站在樹下,在雨聲喧囂中點了根煙。他很納悶兒,這種天氣、這個時間連行人都沒有,更不會有人停下來算命。忽悠蛋傻坐在那兒干什么,裝著瞎又是準備騙誰呢?林予已經等了一刻鐘,他微微抬高雨傘朝馬路邊望了望。只這一個動作,蕭澤大概看出忽悠蛋是在等人。一輛出租車靠邊停下,穿著校服的男生從車上下來。他打著傘快步走向林予,在林予面前的小板凳上坐下。兩個人距離很近,甚至雨傘邊緣都重疊在一起。蕭澤撣落煙灰,cao,還真有人來算命。“下雨不好打車,讓你久等了?!蹦猩琅f武裝得那么嚴實,但脖子上多了個???,“今天走到校門口都戴上???,我以為自己能鼓起勇氣進去,結果還是失敗了?!?/br>林予看見??ㄉ蠈懼?,便試探著問:“我叫林予,你想要我怎么稱呼你?”男生猶豫了一瞬,誠實地回答:“我叫葉海輪?!?/br>名字和??ㄉ系囊粯?,說明對方很信任自己。林予握著導盲棍的手心有些發熱,他又問道:“你今天戴口罩和墨鏡了嗎?”葉海輪說:“嗯,戴了?!?/br>“所以,你的煩惱和容貌有關?”林予盡量把聲音放輕,生怕刺激到對方。葉海輪沒有立刻回答,他緩緩抬手摘掉了口罩和墨鏡,在帽子和雨傘的遮擋下,他多了不少安全感,應道:“之前學校的食堂發生爆炸,起了場大火,我……”林予想起之前在蕭澤家看了新聞,當時沒注意聽,原來是男生所在的學校。他見葉海輪猶豫不決,便開始引導:“你當時在食堂吃飯嗎?”葉海輪回答:“我吃完了,在cao場和同學打球?!?/br>林予疑惑道:“那是不是躲過了一劫?”葉海輪搖頭:“我聽見出事兒就沖進去了,當時很亂,老師們也沒注意到我?!?/br>“你沖進去的時候不害怕嗎?”林予頓了頓,“火場那么危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