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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悠閑自在的小螞蟻,還有天上的飛鳥…… 鳥兒竟然也在這里? 真是奇怪,看這鳥兒的樣子,還是好端端的,翅膀不停撲閃,就連眼珠子也還在轉,這明明是活著的。他伸手碰了一只鳥,鳥兒受到驚嚇立刻飛走了,還帶起了周邊的水波。 這鳥兒竟然在水里飛? 他也算是開了眼見,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真的只是一個湖嗎? 越往下,窒息高越重,周圍已經完全暗下來,還沒到湖底,身子還晃晃悠悠飄蕩著,周圍很大,越往下越覺得冰冷,依稀還能看到一些冰渣往上冒,湖底還有一大片冰花在他的游動下四處飄散。 現在明明已經是六月天氣,這湖還如此陰冷,甚至還有冰塊。 果然是詭怪之地。 他的眼睛很好,能看清昏暗中景物,可疑的是,該在水中游的魚蝦并沒有,相反,在空氣中翩飛的蝴蝶以及某些小動物卻能在湖水中自由自在暢快游走。 湖水中也沒有水藻之類的,還有一大堆的巖石,曾曾疊疊堆砌得非常高,更像是一處山脈,也像是一個小山峰。在某一處巖石上有一大堆奇怪的東西,白晃晃的,似乎擺成奇怪的陣仗。 該怎么說呢,就像蜘蛛網一樣,一節一節,白乎乎的,長條形的東西擺成蜘蛛網狀,蜘蛛網外還有一些浮游生物,例如長蛇。 這蛇看起來并不是水里的,而是陸地常見的一類。 真是奇怪。 這些蛇在水里繞著蜘蛛網不停游動,想找縫隙鉆進去,可鉆不進去。 這才是真正奇怪的點的所在。 這蜘蛛網似乎有咒術。 他憋著一口氣飄到所謂的蜘蛛網面前一看,這才發現端倪。 哪是什么蜘蛛網,而是人的骨頭一節一節擺成的巨大法陣,一有生物靠近,骨節就會越聚越攏,所以剛才那些蛇才進不去。 而且這些骨節看起來似乎在保護著什么東西。 究竟是什么東西?難道是玉越和說的千年寶貝? 他瞇著眼兒往下瞧,這里地勢復雜,更像是一處懸崖,懸崖邊上堆滿亂石,隱隱有下墜之勢,“蜘蛛網”建立在一堆巖石上,那湖底下面是什么? 剛想下去再看看,心里有個聲音告訴他,別再往下看了,就在這里停住,把“蜘蛛網”打開吧。 越盯著骨節,心里隱隱有種沖動,這似乎藏著無窮的誘惑,迫使他眼睛再也挪不開一絲,或許……這就是玉越和心心念念的東西了。 要打開,一定要打開! 這個聲音不停環繞,像中了咒一般,如鬼如魅。 稍微靠近一點,蜘蛛網先是發出幽暗的光芒,然后像發了瘋一樣猛烈震動起來,無數氣泡往上冒,原本常年寄居在骨頭上的小生物慌了,驚慌失措地亂跑,甚至有些沖到他懷中,他也被驚得往后飄遠了些。 那些蛇感受到如此震動,沒有四處逃竄,相反還有些不自禁上前摸了一摸,骨頭光潔如玉,就好像美人的肌膚一般白皙,在剛剛觸碰的那一刻開始,骨頭緩緩裂開,一塊一塊的,從他面前漸漸分裂,里面依稀躺著個人。 不過,還沒看清里面躺著的究竟是誰,湖水中又跳下來了一個人,孟江離瘋狂往水里尋找著,當他看到某一處有個熟悉身影時,趕緊游過來。孟江離一手搭在他肩膀上,嘴里冒著泡,比劃著趕緊上去。 元城指了指巖石上的白骨棺材,孟江離也被吸引,但來不及細看,湖水中醞釀起巨大的漩渦,周圍又是一場震動。這氣波擾亂了周圍的環境,原本安閑舒適的生物紛紛再一次四處逃竄。這副奇怪的場面驚得孟江離一愣一愣的。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螢火蟲在水里飛來飛去。 驚訝得嘴都打開了,然后水又進到肚子里,又趕緊捂上嘴,拍了拍元城肩膀,指著這些螢火蟲。 元城早就看到了。他根本沒有心思去觀察這些螢火蟲,而是已經猜到這巨大的漩渦應該是玉越和搞出來的??磥碛裨胶完J出來了。 元城拍了拍孟江離肩膀,二人來不及看這棺材,趕緊往上游。 上面的漩渦越來越大,產生強大的吸引力幾乎要把兩人吸上去,原本這湖中便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把人往下拉,可現在這力量卻是往上了。 孟江離一下子沒控制住,立即被漩渦帶走,元城剛想要伸手去拉,可是腳下不知為什么卻被牽制住。 掙脫了兩下沒掙脫開?;仡^一看,并看到一副駭人情景。 只見腳腕上有只蒼白有力的手正牢牢抓著,骨節分明。目光順著手腕往上移,便看到一個穿著錦衣華服的公子半坐著,左手隨意搭在膝上,右手正抓著自己,而那公子面色蒼白,一雙漂亮璀璨的雙眸冷清清地盯著。 這公子沒說一句話,可是目光卻如此凜然如寒魄,淡淡光華仿佛要把人吸進去一樣。 元城終于注意到,原來是剛才分裂的骨頭盡然褪去,只留下如玉公子坐在巖石上。 他大驚,拼命要將此人甩掉,卻被抓得更緊。 此時此刻的孟江離已經被漩渦帶回了岸上,玉越和站在岸邊目光森然。 他知道水中發生了一些事,可卻不敢下去,他不敢保證自己下去了是否能安全無恙上來,這湖水遠遠比他想象得更加危險。 元城用了法術掙脫,可一點用都沒有,相反,使出的法術用在那位公子身上,自己仿佛被打中了一樣,胸口疼得要命。 那錦衣公子只是睜開了眼睛,保持坐姿,一手抓住他,并沒有其他動作,身上一點傷都沒有。 元城游在水中,想把對方一起帶到岸上去,可那公子好像石頭一樣,重如泰山。 …… 此刻,湖水外刮起了一陣陰涼的風,帶風聲漸漸平息。岸邊來了一人,那人陰沉著臉從空中落在湖面上,看到自己的好徒弟也在這里時,漸起殺氣,不過面上卻依舊和顏悅色,對著玉越和說:“你來這里做什么?” 玉越和恭恭敬敬道:“今日和風煦煦,實在無事,就來這里幫幫祖師爺?!?/br> 云清子臉色煞是好看,明明氣得要命,可卻還裝作云淡風輕的樣子,一直盯著這個好徒兒,皮笑rou不笑道:“那還真是辛苦你了,這地方我從來沒和人說過,你就自己主動前來,看來平日里你對我的關注頗重??!還真是我的好徒弟,陰陽家的好掌事。你把天宮一大堆爛尾巴的事兒撇下,害得現在陰陽家騎虎難下,玉越和,你果然克我陰陽家?!?/br> 玉越和默默的往后面退了幾步,他還不想和云清子藤產生矛盾,慢條斯理地說:“祖師爺,這是何出所言吶。弟子一直以來一心一意為門派著想,和天宮取得聯系,還不都是為了壯大我陰陽家。最近幾日弟子身體不適,出來散散心,是有些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