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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鬼魅是由陳美心魔結成的。 她不由自主走到他身邊,儼然做出一副要保護他的樣子。他先是愣了一下,把她拽到身后。正好中她下懷,順其自然地站到背后由他保護。 姓明的,這次你可不能冤枉我不管你了。 她得意地挑起一抹笑,假意擔憂道:“公子怎么辦???” 他低沉嗓音,反問她,“怎么,這么快就怕了?” “我這還不是擔心公子嘛!” “毋須擔憂?!?/br> 藍幽幽的影子終于扒開最后一層蘆葦,正好看到兩個凡人正盯著它,一瞬間本來人模人樣的鬼魅突然間表情一變,長出兩顆長長的獠牙,就連腦門上好像都凸起了兩個角。 那又粗又長的獠牙下還淌著一些粘液,又紅又長的舌頭滾下來正好垂到胸前。 這就是由程美心中所結成的鬼魅。 每一個凡人心中所結的鬼魅樣子都不同。眼前的這個這么丑陋,想必陳美的內心也干凈不到哪里去。 “公子小心?!彼阍谏砗筝p飄飄地說出這句話??墒钦Z氣里并沒有半分的擔憂。 他若無其事地懷里掏出一張符紙,這是一張金符咒,上面還有一些她看不懂的符文,在朦朦朧朧的夜色中金光閃閃。 他右手二指夾立符紙,抵住下嘴唇,雙唇念出一句咒語。再對著鬼魅一指,那藍幽幽的鬼魅就被定住了,依舊保持著恐怖的面容目瞪口呆看著他們兩個。 她從身后走出來,看到那張金符咒已經貼在鬼魅的腦門上,正在月色下散發藍金色光芒。一時好奇之下,走到鬼魅面前用手想要碰一下金符咒。 他忽然著急叫住,“不要碰!” 手指將在半空中,回身問:“怎么了?” 他上前幾步把她的手按下,語氣已經恢復平靜,“那會傷到你?!?/br> “不是已經貼在鬼魅的身上了嗎?對我應該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吧?!?/br> “說什么傻話,可別忘了你的原身?!?/br> 她抽回手,繼續凝視著那神奇的符紙,看著鬼魅動彈不得的樣子,十分驚奇,一臉認真地問:“你這張紙怎么有這么厲害,貼到腦門上就不動了?!?/br> 他上上下下打量著鬼魅,對她說:“這不是簡單的紙,提前畫好的?!?/br> “那就是你畫的嗎?” “是?!?/br> “哦?!彼行┓笱?。 “怎么,你還真想要貼一張?”邊說邊從懷里掏著。 “誒,你干嘛??!”她立刻急了。 他手停住了,沖她一笑,“知道害怕就好。記住了啊,以后萬一碰到有人使用金符咒,可得離他遠遠的?!?/br> “切,不就是一張小小的紙,有什么好怕的。以后我肯定恢復了全部妖力,就算你給我貼滿全身,我都不怕?!?/br> “是么?!?/br> “那你以后等著瞧好了?!?/br> “我怕自己活不到那個歲數??!” “你!”她怒極了,一跺腳干脆坐回原來的位置。 他也就一笑,然后繼續嚴肅地凝視鬼魅。然后響指一打,符咒隱隱發亮,鬼魅開始有動作,頭活動起來,手指不停地動著。 他問:“前幾日你可曾在這里吃過一個人?” 鬼魅的聲音刺耳低啞,發出像女人一般的嘶喊聲,“是?!?/br> “吃的人是否叫楊依?” “是?!?/br> “是陳美讓你去吃她的嗎?” “是?!?/br> “朱繼知不知情?” “知情?!?/br> “朱繼和陳美合謀殺楊依的嗎?” “是?!?/br> “那他們二人大了肚子是怎么回事,你可知道一些線索?” “不知道,大人?!?/br> “今晚也是陳美派你過來殺我的吧?!?/br> “是?!?/br> “楊依的魂魄在哪里?” “不知道,大人。也許已經去地府了?!?/br> “回去吧?!?/br> “是?!?/br> 鬼魅十分聽話,頭頂著那一張藍金色符咒往回撤。沒過一會兒完完全全地消失在蘆葦叢中。 她不由得驚嘆,這世間竟然有人會這種手段。 鬼魅消失后,他的表情更嚴肅,若有所思地坐回原來的位置。 她問:“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回去了?” “嗯?!彼麘乱宦?,探頭瞅她,“這兒暗,就由你帶路了?!?/br> “好的,公子?!彼酒饋?,故意伸出一只手給他。 他剛好坐著,所以仰著頭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她又伸了一下手,白白嫩嫩的手掌心向上,還對他勾了兩下。 她說:“起來啊?!?/br> 他垂下眼眸望向漸漸熄滅的火堆,再抬眼看她鎮定自若的模樣,他的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弧度,原本藏在袖子里的左手緩緩伸出,最后搭在那只小小軟軟的手掌,小手掌握住他的指頭。 他說:“那你可抓緊了?!苯又坪踬M了好大的勁兒才從地上起來。 她巋然不動,暗暗覺得這正是自己想要的。 眼前這個人很配合她不是嗎! “公子可抓緊了,這大晚上的,你也不提前說要留下來,我也沒準備個燈籠。要是不小心摔了,倒了,我可不管?!彼谇懊孀咧?,按照白天的記憶往前,身后還跟著一個高個的他。 他用鼻音回了個“嗯?!?,也聽不出什么情緒來。 她又說:“那只鬼魅回去后還會不會繼續找過來?公子可有辦法收了它?” “既然已經被定住了,想必那陳美也不會再讓它過來。所以也就沒有再收的必要?!?/br> “公子是怎么知道鬼魅來了的?我自問我的感官可是比你靈敏數倍?!?/br> “長年積累的一個經驗而已。鬼魅過來,心中自有感受?!?/br> “哇,公子好厲害?!?/br> 這句違心的話說出來后,雖然二人都在黑暗中,但她能明顯感覺到后面那個人的神情好像不太對。 果然,半晌后。 他緩緩一啟朱唇,“你別這樣說話?!?/br> “我咋啦?”她明知故問。 “說謊話?!闭Z氣懨懨的。 “我沒有??!”她故意夸張了語氣,表示自己被誤會了。 “你有?!?/br> “我沒有?!?/br> “那你再夸一句,我聽聽?!?/br> “哇,公子好厲害!” “換一句?!?/br> “公子真是聰明博學!” “我怎么就聰明博學了?你這又是從哪兒看出來的?” “當然是因為跟了您這么久,日積月累感受到的呀!”她口是心非的說著,臉不紅氣不喘,甚至還帶了一些嬌羞。 “哼……” 后面的人不說話了,任由她握著手。 她也不說話,又看了眼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圓光亮明潔,把眼前的路照得稍微亮了一些,但有蘆葦的地方又是一片漆黑。 她故意松了一下手,那人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