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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就算你和師尊說了,我也不會去?!?/br> “每一年的獵妖大會其實都是一樣的,抓一些妖怪充充數,也不管是好是壞,反正只要數量夠多就行。抓到之后呢?”他看著云清,回頭看看安靜溫柔的骨女,替她輕輕拍落肩膀上的碎花,語氣平靜,“抓到之后交給長老,再將這些妖怪開膛破肚,或者鎖入禁地,又或者永遠封印。這樣有意義嗎?云清?!?/br> 獵妖大會的歷來傳統都是如此,誰抓的妖怪最多誰就是最受矚目的人,不僅可以受到師尊和各位長老的嘉獎表揚,還可能會躋身于遙青山的后起之秀的行列中,以后萬一要推選什么職位就會從這些人才中篩選??墒撬恍枰?,一直以來,或者說從小到大都不需要用這樣的方式來證明自己。 他,孟明朗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何苦用殘害妖怪的生命方法來鋪就自己的錦繡前程。 云清終于還是被說動,明知道自己無論再怎么說他都不會答應。也清楚今天這次來只不過是白費唇舌,但還是想來試一試。 “師哥啊,我還是覺得很可惜?!?/br> “可惜什么?!?/br> “可惜你不再關心遙青山一切事宜了。你明明會在這里大有所為的?!?/br> “好了,沒了我,也還有你,更會有前仆后繼的門生,他們驚才絕絕,術法超然,以后都會超過你我,何必把目光一直放我身上?!泵厦骼收f著,拉起骨女的手一起坐在梅樹下喝茶品茗。 骨女沖他微微一笑,沒有言語,眉眼里皆是欣賞柔和之色。 云清子還杵在原地,孟明朗悠悠一指近處空出的位置,“如果還不想走的話,過來坐吧。今天骨女出去可是給我帶了好茶,正巧試試?!?/br> 云清子當然知道骨女是什么身份,起初遙青山早就有傳聞說明朗大師哥收服了很多妖怪成為自己的式神來照顧衣食起居甚至守護四方院。一開始他是不信的,遙青山明明是降妖除魔的門派,怎么可能會收留妖怪在門派里??墒钱斔娴目吹降臅r候,心里除了震驚,竟然還有一些羨慕,他當然不是羨慕有骨女在身側,而羨慕的是他竟然有這樣的能力可以力排眾議,把自己想做的事擺出來,絲毫不怕別人議論。 對于這一點,他是十分敬佩的。 而且這些妖怪一個個對他忠心耿耿,就連眼前替他煮茶送衣的妖怪都不舍得傷他半毫,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看來孟明朗就是孟明朗啊,其他人永遠沒有他這樣的實力和本領。 就算真的有,也不會像他此刻這樣云淡風輕的和妖怪喝茶聊天,風花雪月。 云清子搖搖頭,只說:“長老還留了很多任務,給我就不便在這里打擾了,師哥,那我就先走了?!?/br> “好?!?/br> 聽到身后腳步聲漸漸遠去,孟明朗才喃喃道:“如此這般罷?!?/br> 骨女剝了板栗,取出黃澄澄香嫩嫩的仁兒遞給他,“公子,吳若昨晚去了冰湖,你看這事兒怎么處理呢?!?/br> 他接過放進嘴里,等咽下去后,眼皮子都沒抬,漫不經心道:“任由她去吧?!?/br> “她知道了結界,又下了山,萬一闖出去了,以后可再難尋回了?!惫桥p輕地說,再剝了一個遞過去。 他抬手拒絕,抿了口茶,茶香溢滿唇齒,幽幽吐出一口熱氣,定定瞧著吳若剛剛離去的方向,“她暫時不會的?!?/br> 骨女輕笑一聲,臉色皆是寵溺,纖細白嫩的手指替他把墨發挑到一邊,“公子這么自信?!?/br> 他眼波流轉,“感覺罷了?!?/br> “公子何時信感覺了?!?/br> “現在信了?!?/br> 骨女不再說此話題,適當地轉移,“到時公子的師尊真的過來勸說您參加獵妖大會,公子又當如何呢?” 他沉默半晌,看著上方的梅花落下幾瓣,似是喃喃自語,“師尊還在強求什么呢……” “公子恐怕也難以拒絕一直撫養您長大的師尊吧,這可真是為難了?!?/br> “師尊一直都疼愛我,如果我真是不愿意,他老人家也不會多做勉強,只是有些失望罷了?!?/br> “公子的心太軟了?!彼锌宦?。 他微微搖搖頭,“我的心可不軟,骨女,你說錯了?!?/br> 她應下一聲,帶著笑意回:“是骨女不懂公子的心了?!?/br> 他垂下眼眸,拿起桌上的書籍看了兩行,翻了個頁。 骨女又道:“公子最近保重身體,要小心山下那個女人了?!?/br> 那個女人是誰,二人心中自然意會神傳。 他微微一笑,給了個安慰,定人心神的話語,“這個我自有分寸?!?/br> 第二百三十八章 郊外馬場 三日后,郊外馬場。 不知道為什么要約在這樣的地方。吳若跟在身后百思不得其解,后來直到一陣寒風刮過來才意識到很有可能在這樣寬闊的地方人少,他們的身份不適合在人多的地方出現。 此時他們剛好下了馬車,懷壁并沒有跟上,而是在一棵大樹下看著馬車。遠方碧空如洗,一輪太陽高掛在天空,灑下沒有多少溫度的光輝,地上一片金黃。 他悠悠走著,看她心不在焉地樣子,自顧自說著:“終于放你下來看看別樣的風景,就別哭喪著臉了?!?/br> “我哪有?!?/br> “你看看前面是什么,等會兒事辦完了,可以放你去騎馬,你就笑笑嘛?!?/br> 他嘴角勾勒淡淡的笑,迎面吹來的一陣風吹亂了衣裳,低頭整理了會兒,抬頭看去,不知不覺間已到了馬場。如今正值寒冬,雖然晴空萬里一輪薄薄的太陽掛在空中,但是地面上的積雪還依舊存在著,遠處的群山連綿不絕,披上了一層又青又白的冰霜。近處的馬場枯草一片,只有出來放風的幾匹馬悠閑的垂頭吃著枯草。 她終于問出來了,“怎么會約在這里,不管怎么說都要找一個地方擋擋風吧,你瞧瞧這風大的?!?/br> 此時此刻,雖然他輕裘在身,但是臉色被吹得煞白,那雙淡漠疏離的眼睛有深深的倦意,但是他眼睛又恢復成冷靜溫和的模樣。 他低聲道:“那李小姐有沒有和你說什么時辰見面?” “這倒沒有?!毕肫饋碜约旱故峭藛栠@件事。 繼續往前走,右前方有一戶屋子,大慨是養馬場。 進去后,才終于看到了李小姐,只有她一個人靜靜的站在一排竹林下,地上都是落葉。 看來是等待許久了。 李小姐一看到他們過來了,臉上并涌現出高興的神色,上前道:“明公子,等候多時了?!?/br> 他微微頜首,左右掃視一番,說:“進去找間屋子說話吧?!?/br> “好,請跟我來?!崩钣迦A往前頭帶路穿過竹林,并看到一所敞開的小屋。房間里擺著桌子,桌上有簡單的茶水,再往里走就是一片紗簾,里面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