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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不小心滑進來的?!?/br> 這時也只能把自己塑造成不知檢點的女子,雖然她原本就是要走這樣的路線,都是該死的原則一而再再而三喝止這種愚蠢行為,所以導致她看上去奇奇怪怪,似要勾引又欲拒還迎…… 她露出青樓女子那種曲意逢迎的笑,再低頭垂眸,“剛才……只是覺得公子的狐裘溫暖,所以看看?!?/br> 此話一出,吳若便覺得自己真是個智障…… “是么?!?/br> 他忽然一拉,她便沒有防備一下子就要跌進懷中時,他左手一攬便搭上她的腰,右手一搭,她整個人在一霎那便坐在他腿上。 這是她絕對沒想到的,心中憋著的悶氣就要全撒出來時,用盡力氣就要抽手而出準備撕破面具一較高下,右手剛抬起,他的動作更快,再次握住手腕,將兩只手鉗制在背后,將她摟的更緊,呼吸撲在她脖頸處,冷冷淡淡道:“這樣的話,姑娘坐得如何?!?/br> 她縮了縮脖子,避免他的呼吸,暗想自己被一個小小的凡人玩弄于手心還真是差勁,于是收起偽裝的臉色,滿面陰郁,語氣也冷意連連,“放開?!?/br> “姑娘難道不怕,再不小心滑到在下的狐裘之下么?!?/br> “我叫你放手?!彼蛔忠活D,怒氣隱隱待發。她的手無論怎么動,都使不上一點勁兒,真是怪了! 他語氣溫潤如風,眉梢微微一挑,漂亮璀璨的眸子熠熠生輝,慢慢道:“可在下怕啊?!?/br> 她隱含怒氣的眸子定了定,這人把她拿捏在手似乎還挺怡然自得,當真不怕她一口把他吞進肚子里去。她還在暗暗掙脫,手腳應該是被施了咒,絲毫沒有知覺,更別提起身逃脫。 看來對方是早就懷疑上她了,她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時候露出破綻的,一時間心亂如麻。果真如盛瑛所說,真不是好對付的。 思來想去之下,于是語調一變,又化作柔弱無依的女子氣質和姿態,“剛才是我沖撞了,還請公子放開?!?/br> “上了在下的車,可沒那么容易下的?!?/br> “公子既然是遙青山仙者,想必不會做出唐突的事來?!?/br> “唐突的事?姑娘指的是什么?!?/br> 他笑著,眼睛亮晶晶的,嘴角有個柔和的弧度。 吳若臉上還是淡淡的羞意,心中不停咆哮,真想一掌打死他! 他瞧著她的表情變化,不緊不慢地說:“小陳只說過我們是去遙青山,姑娘怎么知道在下是遙青山修行之人?!?/br> 她一時語塞,言辭閃爍下,只給出一個生硬解釋,“剛才那位車夫提到遙青山,我就下意識的以為了,畢竟遙青山享譽在外,能去那兒的都是修仙之人,難道公子不是么?” 他打量她的神色片刻,并沒有回話,而是繼續摟著。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既然如此就跟他玩玩,反正暫時也逃不了?!斑€請公子放開,莫不要因為小女子玷污了遙青山仙名?!?/br> 他左手扣住她背后雙手,右手搭在她腿上,緩緩摸上兩分便停住,驚得她渾身絲絲顫栗,他莞爾一笑,方道:“姑娘說的是?!?/br> 她已在心里罵娘,可抬眸便展露春風明媚的笑眼兒,羞答答的,“還是讓我坐回去吧?!?/br> “在下怕姑娘再不小心撞過來,還是這般吧,如何?!?/br> 這話聽著是聽取她意見,可她卻沒有絲毫拒絕的權利,眼睜睜看著他再次一攬腰,得意洋洋粲然一笑。 “可這樣,我實在不舒服,不如把我的手放開?!?/br> 她凝視著他的眸子,她相信自己臉上是平常女孩子家難為情的神色,四目相對之下,再害羞地垂眸。在外人看來還真是小女子神態,可她眼眸深處藏著重重的怒火。 他思量了片刻,輕碰她雙手,她的手忽然恢復了知覺。試探性地輕輕按在他胸膛處,那顆怦怦心動的心臟上,她凝視著,只要現在一爪下去,就算大羅神仙都無法逆轉這結局,他必死無疑。 他神態自若地瞧了瞧,手依舊放在她身上,慢悠悠地說:“姑娘這次的手可別再伸進來,在下怕冷?!?/br> 這臭小子竟然還敢說這話,她眼眸忽狠冽一瞬,手上剛起了勁兒,他只手便覆在她手上,暖暖的,“姑娘可別忘了腳上的咒還沒解呢?!?/br> 她露出虛偽淺笑,“公子這是做什么?!?/br> “自然是怕姑娘做出對自己不利舉動,這樣得不償失?!彼龡l斯理地說,把她的手拿下輕柔捏著。 果然如盛瑛所說,是個喜愛與女子糾纏的登徒子。 “放開?!彼僖踩滩蛔?,雙手一撒,想起身可動不了。 他的臉湊上來,在她臉側停頓片刻,閉目輕輕聞了聞,微微蹙眉一瞬,瞳仁深處帶著訝意,徐徐道:“妖啊?!?/br> 妖啊…… 這兩字的語氣一下子讓她回想起不夜城的那個夜晚,也有個人這樣在她背后說過這樣的話,帶著絲絲恍然大悟和原來如此的意味。 那么也就是說這個凡人就是那晚和牛妖打斗,最后踢掉她木劍的陌生男子,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她奮力一掙扎,忽然間咒術解開了,起身就要一爪把他拿下,區區一個凡人難道還斗得過修煉幾百年的妖,她倒要試試傳說中遙青山神明一般存在的人物。 他淡然處之,只憑手握骨扇就擋下幾個回合,二人一招一招地打,里面戰況激烈,可是車廂卻絲毫沒有破損震動。車夫渾然不覺里面情況,依舊策馬而去。 吳若暗暗心驚此人果然不同凡響,她已經招招狠毒直達命脈,可他看起來云淡風輕安然應對,期間還有些頗感無趣的一笑而過。 這人修為究竟到達什么樣的程度,竟如此恐怖如斯,難怪盛瑛要找她幫忙,可就算找她幫忙也難辦,這人根本拿不下來! 而且她身上的妖氣已經消失得差不多,就連北淵都察覺不到,而這個人竟然一眼看穿,真是大意了! 看來這次是失敗了,她一直想逃脫出去,可是車廂牢固得好像銅墻鐵壁,三番四次試探之下她總算明白了,車廂已被控制,她是逃脫不得了。 再一次被他擋下招,她必須豁出全部才能為自己博得生機,遙青山向來容不得妖魔,這次如果被制伏,那真的涼涼了…… 那把被她擱置一側的紅傘豁然化作木劍,三兩下的攻擊倒是讓他微微有些忌憚,畢竟刀鋒銳利,在這樣狹小的空間躲避會更加困難。在對方稍微放松警惕下,就要刺去時,他微微歪頭躲過一擊,骨扇在木劍上翻飛一圈,速度快得讓人看不清便牢牢扣住,雙指捏住劍尖,道:“這劍真是奇怪,一把木頭制成的武器,竟可削鐵如泥。這是哪里來的寶貝?!?/br> 她動了動木劍,可木劍好像被空氣凝固,竟然抽動不得,暗自心驚這個男子的修為。她又單手出術法,這些都是北淵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