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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并不在意長月瑤這種眼神和對待。因為她也沒把她放在心上。 吳若問:“也許她有傲慢的資本吧,你知道她的來歷嗎?” 阿紫覺得自己有些多嘴,她從來不在別人面前說是非,這次大概是大意了,搖頭道:“這些事你還是不要問我吧,長月瑤的身份你可以去內閣查,我不好說這些?!?/br> 吳若了然,這些神明還是有一些自制力,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比如說談人是非這種事兒,她就很少聽過,雖然偶爾會來那么一兩句,但基本上都是不咸不淡。于是便轉回正題上,問:“現在有一個最大的疑點就是黛戈為什么要把嫌疑人叫進園子里?!?/br> 阿紫也道:“也許她有什么事需要幫忙,就把他叫進去了?!彼谶@個時候還不忘替自己好友爭辯開脫。 “至于到底如何,還是等她過了再說?!眳侨魶]有說太多,而是繼續等待。不過等來等去卻等來了一個消息。 黛戈病了…… 這病來的莫名其妙,如排山倒海之勢讓堂堂一個仙子昏迷了好久。 當她們兩個接到消息時,黛戈被接進水靈殿。雖說兩姐妹關系不好,但真當黛戈有事時,長月瑤卻怎么都坐不住,叫自家小童把自己姐妹帶走。 吳若本想找個空隙,怎么樣都要和黛戈見上一面,結果連面都沒見著,就這樣被阻擋出去。阿紫也一無所獲,茫然站在原地和她面面相覷。 這病實在是來的太巧了,一向鐵打的仙子怎么就在這個關鍵時刻病了呢? 難道這事還真得求玉帝王母不可?看來只有靠他們才能夠再見到黛戈,只要有他們的恩準,甚至水靈殿她都可以進入。 當把自己這個心思告訴阿紫時,她搖搖頭,說:“你想太多了,憑你這個身份根本見不到玉帝王母,就連我都不行?!?/br> 她們兩個不行,并不代表北淵不行。反正吳若早就有了一個慣性思維,擺不平的事直接找北淵就成。 當她提出要見玉帝王母,北淵一聽到就皺起眉頭。 吳若以為他在為吳墨的案子在傷神,畢竟他去查探一番還是一無所獲,想來也是憂慮至極。 北淵坐在位子上,翻了翻她今日的功課,并沒有直接答應她要求,而是反問:“這幾日功課你可有好好做?” 吳墨都這副樣子了,她怎么還有心思做功課?雖然她能夠理解北淵這幾日為吳墨東奔西走的焦急心情,但是還是不免嘀咕一句,“到底是功課重要,還是吳墨重要……” 北淵耳朵尖,這一句自然是聽進心里,抬起頭來審視她片刻,抿了抿嘴唇,視線又落在桌面上,雙指交疊,“那我上次給你布置的杯中酒作業是否明白了?” 沒想到他還在問功課的事,她急了,忙上前兩步,在桌前站住,難過道:“你怎么還在問我這事兒啊,我找你是想能不能讓我見玉帝王母,或者你讓玉帝王母讓我去水靈殿查案,你現在拖延時間是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越是拖延一分他就越危險?!?/br> 北淵蹙眉,黑亮的眼睛望著她,嘴角有些無奈的向下撇,“吳若,你要明白,你根本就見不了他們。而我也沒有辦法可以讓你得到允許去查這個案子?!?/br> “為什么??!”這句話她幾乎是喊出來的。 明明有一絲線索在手她可以去查清楚,可是為什么要把她擋在門外,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付諸東流。難道吳墨的命就不是命嘛! 他站起來繞過桌子在她面前站定,雙手搭在她肩膀上,解釋道:“這件事有人在查,我也在關注這個案子的進展。你說這些我都會去辦,只不過你這個身份是摻和不進去的?!?/br> “進水靈殿都不行嗎?”她期盼的眸子望著他,帶著一絲絲懇求。 他其實也有苦衷,她的身份實在過于尷尬,玉帝王母本來就不待見她,把她列為嫌疑人可如今又要這樣摻和進去,很明顯是對這個案情百害而無一利。 吳若算是看出來了,他似乎幫不上什么忙??磥碇荒芸克ゲ?,然后她來分析這一切的案情。最后妥協道:“那好吧,就不為難你了??墒俏医裉彀l現的這些線索你要不要去查?吳墨的性命你可一定要保住?!?/br> “這個當然?!彼WC。 于是她就把今天所知道的一些疑點和線索通通說了一遍。他也把自己這幾日的一些想法和查到的事情互相交流。交流來交流去最后鎖定一點,案情最大的疑點還是出在水靈殿。 北淵心中憂慮重重,經過這幾日的調查,其實早就懷疑長月瑤,在他心里她根本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的。因為她太清高冷淡,怎么可能會去陷害一只小妖呢?所以這也是他為什么遲遲不愿意往水靈殿方向去想的原因。 吳若看他表情還在猶豫,說:“如果你不答應,現在我就闖水靈殿?!?/br> “沒有不答應,只是在想如何以一個借口更好進去。畢竟長月瑤是德高望重的上神,就算真向玉帝王母請法旨,他們都不會同意以這樣的理由去調查她?!?/br> “重點是黛戈,如果你去的話,一定要問她,我聽說她不愛說話,可能就算你說幾百遍她也許就點頭搖頭?!?/br> 北淵自然是知道蟠桃園這位仙子,也打定主意等會兒要問哪些問題,只不過視線又投向吳若,囑咐道:“別忙著一直查案,趕緊參透杯中酒的奧義?!?/br> “這個我早就知道了,現在跟你說也行?!?/br> 他有些意外,不過也期待,說:“那你說說?!?/br> “其實很簡單,這幾天我斷斷續續也聽得一些關于我的事,再加上你的作業。才讓我恍然明白布置的作業到底是什么意思?!彼曀?,北淵的眼神向來堅定黑亮,她要好好看著,等會說出這些話是否能夠讓他遲疑生變。 “嗯,繼續說?!?/br> “一開始你說的杯中酒,我還以為你讓我注意不要喝他們的酒,畢竟你也囑咐過,但是你也知道我不能不喝,因為既然去了宴會酒是必須得喝的。我喝下這幾杯都是劇毒,就連普通神明都得解半天??墒俏覅s沒有太大傷害,相反還提高了修為。當日你在宴會上教我入定,我進入一個虛無境界,里面有些情景我有些熟悉。直到今日才明白,你讓我注意的杯中酒,其實就是提醒我有將毒轉換的能力,以后我可以吸附這些毒藥作為輔助修行。這些毒酒不發作原因其實有兩個,一個是因為宮羽,另一個是因為我的天賦?!彼D了頓,看他眸子一直沒有變化,遲疑道:“你把我收在門下,不僅僅是因為把我當做朋友,是不是還因為我的天賦背景?!?/br> 上次火神說的那些話,她不知不覺還是聽進去了一些,所以今天和他交談的時候莫名其妙說到這一句。 北淵坦然點頭,眸子還是依舊堅定璀璨,“沒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