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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回自己胳膊,輕聲道:好了好了,這事兒我來擺平?!?/br> 北淵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吳若即使潛力無窮,可也架不住這么多杯喝下去。他目光堅定輕搖頭,示意絕對不行。 吳墨上場幫她掰開北淵的手,說:“別拉著了,吳若這關遲早是得過的。你這么護著她得到什么時候?!?/br> 吳若看向大家,說:“要我喝也行,但是我有一個要求。剛才你們都看到我面前兩杯是放了料的,如果我現在喝下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他!”她用中指指向他,高聲道:“這個小子必須給我磕頭認錯,說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無理取鬧污蔑人了?!?/br> 這一出,大家嘩然,弄成這樣好像也不妥吧。畢竟大家就是開開心心來參加宴會的,怎么吃到后面就感覺氣氛都不一樣了,一個個都太較真了…… 吳若感知到宴會氣氛有些凝重,繼續說:“我知道他是堂堂上神,如果給我磕頭認錯有失天庭顏面的話,那么就不該應下這個賭注。我是跟在戰神身邊的,你們懷疑我也就是懷疑堂堂天界赫赫有名的戰神,跪我是有**份,跪他應該就沒這么多借口了吧?” “你!”尋夜氣得口不擇言,“你這妖怪,說起話來了嘴皮子這么利索!玉帝怎么可能同意你留在這里!” “尋夜?!币槐娚衩鲊烂C喚他名字,示意不要再說下去,注意分寸。 吳若不信就這種貨色就能得道成仙,貪、嗔、癡、恨、愛、惡、欲,恐怕已經占了好幾樣了…… 有人跟她吵,她也樂意奉陪,回:“就說同不同意,反正我是敢喝的,就怕你不敢應?!?/br> 尋夜被刺激了,“好。只要你喝下去沒事兒,我就當眾跟你磕頭認錯,以后路上碰到你還躲著?!?/br> 這么一來,她也加大籌碼,“好啊,如果我喝了中毒,以后走路也避著你?!?/br> 大家看著聽著也沒阻止,眼睜睜看著尋夜是如何慘敗收場。 吳若漫不經心地隨意舉起一杯,掃視一圈后,問:“你們還要不要再檢查一番?到時候我要是沒事怕你們不認賬啊?!?/br> 尋夜感覺自己聽了笑話,說:“你放心,堂堂上神不會說話不算數,我們這么多雙眼睛看著,不會不認賬?!?/br> “好?!边@下她是真的放心了,不顧北淵阻攔,接連兩杯一起喝下去。 在座的各位有的神色淡定,有的還是有些好奇,還有的自顧自喝自己的,聊自己的??傊蠹宜坪蹩雌饋矶疾]怎么注意她。但是當她喝完后,大家目光才似有若無投過來。 沒錯,她還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神采奕奕地盯著面前這個小孩,說:“看到了吧,現在還要怎么證明?” “你……”他有些著急和慌張,眼皮子跳了好幾下,最后吞吞吐吐道:“先別著急,再等等?!?/br> 財神算是看出一些,搖搖頭自顧自低頭吃著,喃喃道:“尋夜啊,這下輸定了?!?/br> 吳若也不著急,看北淵還站著又把他拉回位子,說:“別站著,過來看看,我肯定沒事的?!?/br> 北淵語重心長盯著她左看右看,說:“如果不是你硬要留在這里,這會兒我已經回了桑海殿?!?/br> 吳墨湊上來,嬉皮笑臉道:“那你回去吧,我在這里守著她,去吧去吧?!?/br> 北淵當然不會回去,人是他帶來的,怎么可能任由他們兩個就這樣留在這里,到時出事了可不得了。他想起之前參加的這種看起來其樂融融的宴會,實際上都沒有多大分寸的。他不明白搞這些的意義,也不想摻和。如果不是他們兩個想來見識,這次會舒適呆在桑海殿。 “吳若?!彼麊玖艘宦?,勸阻的話還沒說出口,她轉過臉,眼睛里藏著狡黠的笑意,亮晶晶的,說:“看著吧,他一定會輸的?!?/br> 這并不是輸不輸的問題,而是性命攸關的重大事件啊。 吳墨也是湊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左手隨意搭在她肩膀上,攬過她,說:“沒事,有哥撐腰?!比缓笞竽樣直簧攘艘话驼?。 等了大概一柱香的時間,以往毒藥都是立即發作,還沒有這么久還沒反應的。所以誰輸誰贏一目了然。 尋夜臉上更掛不住,如果不是他身子矮小,容易被大家身子遮擋,個子高點的話,恐怕早就被大家看到羞紅的臉蛋。 她打了個哈欠,問:“好了沒有,上神?你自己看看時間,這個宴會大家吃得也差不多了,也該是散場了?!?/br> 看他半天說不出話來的模樣,吳若乘勝追擊,說:“大家看到了吧,我這算不算中毒?” 眾神一點回應都沒有,表情安然。 大家都不給個回答,她就看向高高在上的長月瑤,說:“這位上神,你也看到了。這場是我贏還是他?你們不能一點回應都沒有。知道的以為是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串通一氣,一點公平都不講?!?/br> 財神急了,這小姑娘雖然天資不錯,就是不太會講話,太咄咄逼人,于是便說:“小姑娘,別著急。這個嘛,是尋夜輸了,我替他跟你敬杯酒?!?/br> 敬酒?又是喝酒,她不喝了,早喝飽了,擺擺手,說:“不認就是不認,這沒什么的。我雖然是妖怪,但在下界也見過不少你們這樣的。沒事的,我們先走了?!?/br> 十足的嘲諷意味兒,長月瑤向來都是極愛惜自己羽毛的,這次又是自己主辦的宴會,如果鬧出不愉快,以后對她的聲譽也有影響。于是在吳若拉著北淵和吳墨要走時喊住他們,說:“這局的確是尋夜輸了。該罰?!?/br> 尋夜本來就冷汗直冒,一聽“該罰”二字,心撥涼拔涼的,如果今天當真跪下,他還不如直接奔向凡間重新投胎。 當然這也只是自己想想,因為他是真的要給人道歉。大家雖然看起來是漠視這次的賭局,但如果他不認輸的話,自己以后也沒顏面出去參加宴會。 于是,在大家漠視安然的視線中慢慢站在她面前,一臉凝重地盯著地面。剛好地面升上來的云霧擋住他發紅的臉蛋,暗想自己真是不該出這口惡氣。不僅氣沒出,還丟這么大的臉。 北淵看出場面實在尷尬難堪,輕拉她在一側,說:“這事兒就算了,以后大家都會在這里走動。撕破臉皮對大家都沒好處,你還沒有那么大的名望可以在天庭站的住腳跟,沒必要樹敵?!?/br> 北淵這個人吧,好是好,就是太好了。好到就像一個熱炕,誰都能上的這種??吹絼e人難堪就忍不住求情。她總算明白為什么下界眾妖都比如喜愛親近他,北淵實在心太軟,如果說他會勾結妖魔謀算天界,打死吳墨她都不信。不過也正是這樣的人才容易被人欺負,更何況像天庭這種表面平靜無波,內里實則波濤洶涌令人防不勝防的環境。 她雖然待得不久,但這種感覺不會錯的,這個地方很可能比人間更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