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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沒見到此人。 王賢道:“大師可知道這個女子的身世?!?/br> 她立馬豎起耳朵聽著。 “不知?!?/br> “之前我請人做過調查,聽說此女子倒是經常往昭和寺找過你。大師可有印象?” “很久之前的事了,記得不太清?!?/br> “那大師可以挑記得清的和我說說?!?/br> “貧僧記得之前傅又蓁是和施主在一起的,不知道她現在情形如何?” 三緣明明知道她已經和王賢分開,還故意岔開話題問上一問。 王賢道:“我早已和她分離,也不知道現在情況怎么樣,只是突然想起此事問問。我只是覺得這個女子可憐,想幫上一幫而已。之前聽說大師認識她?!彼哪抗馔蛉?。 三緣低頭,視線落在杯子上,“那的確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與她相識不過數面,她心地單純,為人簡單,后面遇到那樣的事也實在是令人心痛。不知道施主具體想問哪些?” “但是可以講講有關于她的一些事嗎?只是隨便聊聊,不用講的太細?!?/br> “貧僧知道的不多,傅施主和普通信徒一樣經常會來寺廟捐贈香火。不過她會經常帶一些草藥來給寺廟僧人,這一點倒和其他香客不同。陸陸續續也捐了不少,寺廟內的師兄弟都認識她。沒想到后面竟然人沒了?!?/br> “我聽說傅又蓁做這么多事都是為了大師你,對嗎?” 三緣表情一征,眼睛不自主眨了一下,說:“何出此言呢?!?/br> 王賢哈哈大笑,“我也是聽說的,不知道真假。所以大師不要放在心上。只是聽到這樣說,好奇而已?!?/br> “傅施主喜愛佛法,倒是會經常找貧僧講些佛學道理,不過也不止貧僧,寺廟內的其他師兄弟也都和她接觸過,施主也可以去查?!?/br> “哈哈哈,大師,你以為我在查你啊,讓你誤會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先自罰一杯?!闭f著他豪邁的給自己倒上一杯酒吞進去,然后給三緣倒了一杯茶水,說:“我問的太唐突了,大師請喝一杯?!?/br> 三緣坦然接過,一干而凈。 她在邊上聽著很不是滋味,三緣明顯是不想跟她扯上什么關系,話里話外都表示跟她不熟。虧她還為了他做了那么多事,就連山里的精怪都知道傅又蓁喜歡他。到他嘴里就成了喜愛佛學,給她講佛學經典。 所以她邊吃邊聽,最后一張臉就臭了。 王賢剛好看到她不高興,問:“婉婉,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讓大師看看?” 她冷著臉,說:“不用,好著呢?!?/br> 三緣道:“施主可以把念珠拿在手上,這樣的話臉色就不會這么差?!?/br> 她道:“真是多謝大師的一番美意了?!?/br> 三緣微笑。 這張笑臉她越盯越氣,后面被他的臉征住,覺得這人笑起來也這么好看,轉眼間剛才的不悅就一掃而過。 她笑瞇瞇道:“聽說她在死之前給師父送了一封書信,不知道你可收到過?!?/br> 這下輪到三緣表情不對了,反問她,“什么書信?” “我也是聽說的,那女子在死之前的幾天就給大師送過一封信,至于內容就不清楚了。大師想想是否有印象?!?/br> 三緣表情凝重了,盯著她的眼睛,問:“你是如何得知的?” 第一百四十九章 亂使計 她尷尬了一下,臉上的肌rou不自主抽動,露出一個虛假的笑容,甜甜道:“哎呀,還不是小道消息嘛?!?/br> 王賢道:“大師可收到過?” 三緣放下手中佛珠,露出一個淡淡的笑,誰也看不懂他在笑什么。 傅又蓁覺得自己露出馬腳了。 和尚看向她,語氣很溫和,“施主又是從哪里聽到的小道消息呢?” “啊哈哈,消息這么多我早忘了。誰會記得這些小消息是誰傳的呢,哈哈,我這記性可沒那么好?!痹秸f到后面越尷尬,最后自己干笑兩聲。 三緣揚揚下巴,說:“吃吧?!?/br> 她這才拿起筷子乖乖閉嘴不談老老實實吃東西。 王賢道:“聽說那女子死之后尸身都不見了,想來實在可憐。改日我請大師給她再超度超度吧?!?/br> 她一聽,立馬回:“啊不用?!?/br> “什么不用?”王賢反問。 她慢聲細語:“我的意思是,大師這么忙,恐怕也沒有時間吧?!?/br> 三緣沉默著。 王賢道:“我們也可以找其他大師,只是帝都恐怕沒有像三緣這樣修行高的?!?/br> 這明顯是高帽子,她偷偷觀察和尚表情變化,奈何對方就是個木頭,臉色淡漠,沒有任何喜悲。 她說:“好了好了,大師來嘗嘗這個?!闭f著就挾了些素菜,十分殷勤的招待。 三緣最多喝了幾口茶就說要走,傅又蓁趕緊追上,喋喋不休道:“為什么總是要走的那么快呢,難道你嫌棄看不起我?因為我只是一個青樓女子就這樣對我?!?/br> 這只是些激將法,果然對方聽后解釋道:“實在是有要事在身,不能多做停留?!?/br> 三緣有禮離開后,不顧他們挽留,執意要走,傅又蓁追出去,在大街上追上來,說:“你要去哪兒我就跟到哪兒?!彼耦仧o恥地攔住他去路。 人來人往,大家都瞧著熱鬧。 他看看,嘆息一聲,終于說:“傅又蓁,不要鬧了?!?/br> 她表情呆呆的,一下子泄氣,沒想到這么快就被發現,想想自己的演技真是太差。 “你怎么發現的?” “太多的蛛絲馬跡,就算閉上眼不聽不聞,破綻還是百出?!?/br> “也是,的確是我小看你。不過我費了這么多番功夫,目的是什么,你都知道的?!彼桓市牡氐伤谎?,“你早就知道為什么不早說,看我演了這么多天是不是覺得很好笑?” “從她身上出來吧,你呆的時間越久,她就越危險?!?/br> “我不,除非你告訴我真相。我為什么要上她的身,就是因為我的時間不多了,只能在人間呆一個月。難道你希望我魂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我雖然挺煩的,可是你也不用這樣嫌棄我吧?!彼椭^無辜柔弱地假意流淚道:“我和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這樣對我……” 他眉梢微動,抬頭望向碧空,看到一排大雁而過,好像緩緩嘆了一口氣,輕輕的,幾乎聽不見。語氣也極其淡漠無波,說:“無仇無怨……” 她的眼睛微微帶淚,心情莫名低沉,“那為什么不肯讓我投胎?!?/br> “不是不肯?!彼脑捿p輕的,藏著無盡的無奈和憂傷,頓了頓,說:“那天……” 倏忽一下,空中飛過一只碩大的大鵬,太大了,地上的影子都是一大攤,想不注意都難,明顯是只成精的妖怪。 他原本要說的話收回去,抬頭一望,只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