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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情一出,全城嘩然。誰也沒想到看著人模人樣的一個普通人竟然是包藏禍心的妖怪。再加上之前所有的怪事命案全部潑到他一人身上,他被世人唾罵著。 事情過去一段時間,懷壁和她站在樓上看著江進良坐在囚車上,被人扔著菜葉、雞蛋、石頭,緩緩走過街頭。 二人心里各懷鬼胎,吳若覺得這樣做的確解氣,但是也有些過分。但是又不想為他申辯。究其原因,她把自己總結為自己就是一個妖怪,對凡人抱有這種同情的心思,只不過是因為在人間生活太久了。 而懷壁心中想的卻和她完全不一樣,至于在想些什么,沒有人能夠看得清。 他經常出神,臉上帶著陰沉的表情。 “你怎么了?” 就在囚車慢慢駛過時,她注意到他這幾天似乎不是很活躍。怏怏不樂的樣子。他喝掉手中最后一杯茶,隨意回著:“沒什么。我要走了?!?/br> 她有些意外,問:“你要去哪里?”懷壁沒有直接說,抿了抿嘴唇,拿起一塊糕點,塞了一塊,嚼了嚼咽下去,說:“四處游歷吧,我本來就是一個喜歡云游四海的人,不喜歡在一個地方常呆。既然這件事情已經解決了,那我也就沒有必要繼續呆下去了?!?/br> 這個消息太突然,她沒想到剛剛認識一個朋友又要離去了。有些舍不得,說:“我們以后還能再見面嗎?” 他笑了,說:“怎么還沒走就開始想我了?” 她笑了一下,知道對方是在開玩笑,沒有再回答。 他收回剛才玩世不恭的樣子。沉吟片刻,說:“以后我們會有機會的?!鳖D了頓,補了一句:“也許吧。不過希望最好不要再見了?!弊詈髱讉€字梗在喉嚨里沒有說出來。 第九十七章 陳源 偌大的不夜城只剩下她一人駐足酒樓之上。懷壁自從和她說了再見就再也沒有回音,仿佛這人從來沒有出現一樣。 盛瑛也沒了蹤影,路遙話少了,對任何人都愛搭不理,即使老朋友過來找他玩,也沒有絲毫的興趣。 這是邢歌走的第十六天,他一人坐在學堂的錦鯉池旁發呆,與其說是發呆,不如是在沉思。水中魚兒還是像以前一樣自由自在游來游去,以往場景歷歷在目,現在物是人非,倒挺讓人傷感的。 她站在遠處看了會兒,盤算著宮主給的時限也快到了,也是時候和這里說下再見。 站的時間過長,就連后面有人來了也沒發現。待身后人鬼魅般輕聲一喚,她猛然一驚,聲音過于粗啞,實在有些刺耳。 身后人不知她會有這樣反應,也被驚到,有些歉意地說著,“不好意思,嚇到你了?!?/br> “沒事,是我自己太入神了?!彼謴玩偠?,疑惑道:“有什么事么?查到線索了么?” 劉通一般不會輕易出現,距離上次告別后再無回復,這次肯定有情報。 他穿的嚴嚴實實,一身淡藍色衣袍更顯得黑,陽光照射到臉上,將細紋映照得清清楚楚,他說著話:“有一些線索,我想你應該很感興趣?!?/br> “快說吧?!钡却S久終于有了線索,她的語氣都有些急迫,一雙冷艷無神的眸子突然有了神采。 他笑了笑,有些羞澀,“查了很久,的確有些奇怪的地方。你的那個同學頭顱丟在荒郊野外,原本猜測是妖怪得逞后亂丟,后來查探下,在這山上藏著一只老虎妖,已經修煉成人。很有可能是他做的,我就順著這個線索查了下去?!?/br> “老虎?”她沉吟片刻,心中隱隱有了猜測,“哪座山?” “靈山?!?/br> “靈山……”她似乎想起些什么,“繼續說吧,還有什么信息?!?/br> 劉通瞥眼左右看看,確定無人后,緩緩低聲說:“這只老虎妖早就已經下山,就隱藏在不夜城?!?/br> “具體在哪兒應該不知道吧?” 他點點頭,抬眼回望她,“不錯,查了好多天依舊沒有線索。怕你等急了,特意和你說下?!彼叩阶呃汝帥鎏?,站在陰影下,聲音有些低啞,“如果沒有事,我先走了。這件事我會繼續查下去的?!?/br> 她微微頜首,默許可以離去,回身繼續看路遙,卻發現水池邊上的人已經不見了。只言片語之下就不見了,急忙搜尋路遙身影,找遍花樹遮蓋之下,都沒有發現。 最近他太不正常,她生怕會出事。路遙和邢歌的關系非常密切,二人同吃同住,從小一塊兒長大,性情互補,其中感情外人無法理解。 路遙曾說:“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妖怪,哪天要是遇上,我要親手挫骨揚灰,讓它永世不得超生!” 這副信誓旦旦,言辭激烈的場景依舊歷歷在目,在大家的拉扯下,他才沒有跑出去,曾經腦筋大條的路遙早已變成極端的人,安靜時沉默異常,躁郁時會狂砸東西,傷人傷已。 “路遙,你在哪兒?”四處張望下,沒有回應,她輕輕自言自語。暗暗想到自己總有一天會離去,這樣不走了知,也許對大家都好。 想的太出神,沒有意識到后面已經站了一個人,盯著她看了許久。正準備回身回去時,猛然發現路遙就在身后,她又驚又喜,說:“你出現了呀,剛才去哪了?” 路遙面無表情,臉色僵硬地盯著她,說:“沒有去哪兒,找我有什么事?” 語氣實在過于冷漠,她有些猝不及防,愣了片刻,說:“但也沒什么事,只不過我要走了,來和你道個別而已。我們認識一場。想最后跟你說幾句話?!?/br> “你說吧?!彼樕峡床怀鍪窍彩潜?,仿佛對于她的離別沒有一點的不舍。 她略微沉吟,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了。愣了半晌看著路遙周身氣場變成如此冷漠,也無話可說,張張嘴只留下一句,“倒也沒有什么,只是希望你保重身體而已?!?/br> “好?!庇质堑囊粋€字。 吳若知道這是心碎冷漠的感覺。她能夠理解所以也沒有過多責怪。只是擔心地看他一眼,說:“不要太過于沉浸悲傷。邢歌的事我會想辦法去查的?!?/br> 他點點頭,說:“好。有什么線索記得告訴我?!?/br> “這個自然?!?/br> 二人說來說去也就冷淡的幾句話。吳若只能先離去了。臨走前再深深地看他一眼,路遙臉上依舊沒有不舍的表情,她也徹底死心走出了學堂。 再見面就可能不是朋友的身份了。 宮主的命令期限越來越近,她得想辦法提前完成任務早些回去。她記得宮主派了劉通過來幫助,是為了奪取修仙之人的性命,把魂魄交給他。學堂里由于沒有教習咒術的夫子,學的也不是很好。只能挑幾個學習成績好的,把魂魄抽去,然后再去城里搜尋其他的修仙之人,雖然說學堂里有大量的學生都在修行,但是也有一些靠著其他門派的。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