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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哪有這種功法,除非修煉歪門邪道?!痹鞘栈貙殑?,漫不經心說。 這一說點醒了孟江離,他一拍大腿,醍醐灌頂道:“對啊,歪門邪道,我們身邊不也有人練么!” 元城潑了一盆冷水,“別想盛瑛,他們的修煉之法你真會練么,你又不是這樣沒底線的人?!?/br> 孟江離一想,發現他說得在理,回:“也是。這種法子不能碰?!?/br> 元城滿意地拍拍肩膀,“咱們去練箭術也是可以的?!?/br> 孟江離泄氣,回:“行吧,是你自己想去,不就是讓我陪你么?!?/br> 吳若起身,囑咐二人,“我不在的時候,盡量不要太引人注目?!?/br> 孟江離立馬打包票,“你放心,有我在呢,能出什么事?!?/br> 元城在一側沒怎么說話,臉上隱隱有失落之意。 她在心苦笑,想必又在猜自己是做什么壞事去了吧。 雖然說,的確如此,也算得上壞事一樁。 看著二人嬉笑樣子,心里雖然不放心,但還是走了,因為她必須去處理一件陳年舊事。 一百多年前,有的叫游晨的男子,用自己生生世世詛咒自己的女兒,代代為娼。 要說人這種東西實在復雜,愛你的時候恨不得揉進骨子里,恨時能詛咒你生生世世。就拿游晨來說,他老年得女,起初十分高興,后來沒想到女兒沒教好,從小就和男孩子搞在一起,才十三歲就有了孩子,真是應了那句“孩子生孩子?!?/br> 作為古板的父親自然痛心疾首,打罵沒有任何效果。外孫是一個接著一個呱呱墜地,可父親是誰,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可把他氣得要死,女兒才十歲,孩子就有了五個。 這事兒擱誰身上不氣惱,加上自己又是小富人家,在整個村里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么能容忍別人在背后說閑話,戳脊梁骨。于是鎖了她兩年,期間有可疑男子三更半夜偷溜進去,被他抓到后,男子拒不承認自己所作所為,到后面再也沒找過女兒。由于自家女兒名聲早就臭了,方圓百里無人說媒,生下的孩子早就送走,唯獨最后一個兒子說什么也不肯送走。 后來,外孫長大,原以為當娘的人會穩重些,沒想到在孩子七歲時,被偷偷潛進來的姘頭一不小心捂死了。 雖熱很介意小外孫的身份,可并不討厭。養到七歲也是有感情的。聽到這一噩耗,首先他和妻子氣得發瘋,悲痛欲絕。后來知道,姘頭想娶她過門,但有一個條件,孩子不能帶。原本孩子可以留在外公外婆家,可是她為了表癡心,竟然默許孩子可以死去。 知道真相的老人無法面對這樣的結果,不想要的話。明明在生下時就可以送走,為什么還要殺掉。 最讓游晨奔潰的是,自己的妻子被嫁禍成兇手,進了地牢,在陷害下斬首了。 陪伴了自己幾十年的妻子就這樣含冤而去,自家女兒竟然毫無愧疚,歡歡喜喜和姘頭過上了好日子,對老父親不聞不問,直到橫死街頭,也是草席一裹扔進亂葬崗。 一個和善小富人家成了這副模樣,游晨悔不當初,他不明白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最然自己老年得女,偶有溺愛,沒想會落得如此下場。 孤魂飄蕩幾年后,心怨氣越來越深,成為厲鬼,不肯投胎。躲了鬼差好些年,最后打聽到還有靈魂當鋪這種地方,在某一天來到那里,要詛咒自己在世的女兒生生世世為娼。 吳若取了靈魂,收進瓶子,掛上木牌,寫下名字。 這件事過去了一百多年,為什么她還心事重重,很簡單的一點:女兒重生,名喚辜姚媛。 元城這幾年總有那么幾次出神,袖口滑落出一條女子的帕子,上面有小小一字“媛”。 哪個媛,誰是媛,她心隱隱有些猜測。她記得辜姚媛喜歡他。 她對他的虧欠太深,總想找法子彌補。 至于辜姚媛,她早就留有后招,唯一難辦的是,當年的姘頭早就不知去往何處,只有找到他,就能想辦法替代。 沒錯,這就是雙標的她。愛替換就替換,不行就是不行,她的原則可以一次次刷新。只要能蠻橫達到目的,出點小問題也無妨。 不過,楚國有一個人,正確來說,是一個惡鬼,她有些不想見。惡心了一千多年,實在不想再見到他。 她查了,姘頭沒輪回,就意味著落在惡鬼手。 她這次去找他,不得被他羞辱幾番。 即使她現在實力不在惡鬼之下,只不過有些陳年舊事讓她耿耿于懷。包括楚國的一些不算朋友的朋友,她見都不想見。 這次一去,必然會和他們見面,寒暄說些屁話。 想到這里,心情有些沉重。兒時她便是在這里生長,要回到故土,心里百般厭惡。 第六十一章 西門任 一路過去,有些認得她的花草走獸落荒而逃,還有的竊竊私語,各人心懷鬼胎,對她評價不一。 穿過一道密林,荊棘密集處有條紅色發帶,再往前看去,不遠處有件殘破嫁衣,雖然鮮艷奪目,衣裳卻有道道腳印,混亂不堪。再往前就是一條小河阻擋了去路。河水潺潺,清澈見底,小魚苗游來游去,小蝦追著同伴跑,幾根水草隨著水流輕輕擺動。 她蹲下身子,正準備掬水,眼角處瞥到一抹紅,紅艷艷地掛在灌木叢。隱約還有一絲異樣。她沒有過去探查,心猜到一些,只不過是被妖魔鬼怪吃干抹凈罷了。嫁衣雖然臟,但還是可以看出是沒穿幾天的。 水石塊有些不對,細細一看,正是人的手指。 她嫌晦氣放下水,起身準備出發,路過灌木叢時,有人在輕輕哭泣,低沉哀怨,帶著一絲無助和絕望,聽聲音來看,成就是新娘沒錯了。 關我屁事,她想了想,無視就要走過。 哀怨的哭聲再次傳來,還比剛才大聲。 “別哭了,我幫不了你?!彼O履_步,立于原地嘆氣道。她對女子總有些憐香惜玉,如果長得好看,可能會更友好。 哭聲斷斷續續,一個嬌滴滴,溫柔可親的女聲乞求,“這位jiejie,你既然能聽到我,肯定是高人,求jiejie救救我,帶我離開這里。我想爹娘……” 吳若想想自己就不該停下來聽她講話,回了句:“沒空?!?/br> 說完這句,騰飛而起,閑事絲毫不管的態度。 她想了想,下面就是惡鬼地盤,剛才只是惡鬼的管轄邊界,定是手下妖魔搶親吃了新娘子。 很久以前,她和盛瑛是惡鬼手下一員,可以說是無惡不做吧,殺人奪魄的勾當干得不少。惡鬼曾經最器重的助手就是她們二人。 想當初她還是個小萌新,一步步在惡鬼的管理訓練下迅速成長為方圓百里聞風喪膽的血執事,盛瑛則是與她不相上下,路過之地草木皆兵風聲鶴唳,稱為黑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