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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和他討論孩子學習和學問。 不知道怎么回事,這件事被小妾利用,散布謠言,說我和先生有染。望修自然不信,直到他知道先生是草原人。 他以為我還記掛前塵往事,不然偌大的金陵城怎么就選了草原人。 我無法解釋,更要命的是,那個孩子說了毀我一生的話,他說大娘經常和先生在房里說話。 蒼天可見,我并沒有過??墒悄敲葱〉暮⒆?,大家都當小孩純真,看到啥說啥,實際上呢,都是有人教的。 剛好那段時間我意外懷孕,三十五歲竟然有孩子。還發生在這段尷尬期。府里謠言四起,我的胎被公公婆婆打掉了,軟禁在東郊的屋子里。從此,再也沒見過望修。 兩年后,也就是現在,我來到這里?!?/br> 說完,婦人悲哀抬頭望向吳若,眼里噙著淚水,悲慟地全身顫抖,哭訴著:“兩年里,我叫天不應叫地不靈,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屋子里只有一床破棉被,一個破碗,一個尿壺,其他什么都沒有。屋外有兩個陌生婆子,說著方言,我也聽不明白。 生病了她們不管,餓了隨便一碗豬食,冷了只有一床棉被。我喊啊叫啊想出去,她們煩了拿著棍子一頓打。望修啊望修,他怎么還沒來,怎么還沒找到我。公公婆婆是不是騙他我已經死了,怎么還不來救我?”婦人此時此刻哭腔出來,眼淚連連,她哽咽好幾次,抹了把眼淚,平復片刻,又說:“當時很想回家,回自己的家。家里有阿爹阿娘,有哥哥,我是家里疼愛的孩子,怎么會變成這樣了呢?!?/br> 婦人哭了,話說到這兒,哭聲再也沒停住。 吳若悲哀地替她嘆氣,隨手遞帕子給她,“擦擦?!?/br> 婦人擦拭著臉蛋,意識桌子上都是淚水,歉意地替她擦干凈,邊擦邊說:“對不起對不起?!?/br> “算了算了,沒事?!眳侨魟褡柚?。 婦人依舊固執用力擦著,眼睛盯著桌面,帶著哭腔繼續重復:“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錯了?!?/br> 吳若干脆由她而去,看她像精神病人樣兒碎碎念。 哎,這就是女人的一生。你以為嫁他,只要有愛就夠了??墒怯薮赖娜税?,女子出嫁就是嫁給他的一家啊。而且還始終都是可以拋棄的外人,婚姻二字,何其沉重。世間人都要認真考慮清楚。 等她哭了好久,吳若有些疲累,起身出去透了透氣。靈魂當鋪本就處在三界之外,出了大門,外面就是黑糊糊一片,如果不是門口兩個大燈籠,恐怕連門都找不到。 她坐在墻頭,望著黑漆漆的一切,想起了元城??峙逻@個呆子還不信這世上還有這樣薄情寡義的人家。 “柳輕輕?!彼问幹p腳,隨口呼喚著。 突然,空氣有了波動,一陣涼風刮過,一個妙齡女子出現在她身側。 柳輕輕開口,“jiejie有事么?” 吳若說:“你去大梁呂家,查查呂望修所有家世,還有他的為人?!?/br> “jiejie,怎么了,凡人的事你一向不過問的?!彼首髅膽B想靠近吳若。 吳若心忍不悅,向她一拂袖,道:“別廢話,快去?!?/br> “jiejie說什么,我就做什么?!闭f完,柳輕輕給了一個討好的微笑,接著又是一陣風,去辦事了。 吳若輕搖頭,這個柳輕輕把對付男子的媚功用在她身上,難道自己看上去像男人? 想到這里,她不由得想起元城說自己女生男相,于是手現出一面銅鏡端詳著,發現自己妥妥就是個標志的女子,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回身看去,婦人還坐在那兒抽抽搭搭,但哭聲已經停了。 抬手拂袖間,她的身影幻散再出現在大堂內。 “哭完了吧?!眳侨綦S意坐在剛才的位置,“還有什么要說的么?” 婦人搖搖頭,帕子已經全濕了。 “那么,你來是想用魂魄交換什么?” 婦人憂傷道:“可以讓我附身在其他女子身上,陪他過完這一生么?” 話音剛落,吳若氣得一摔命格薄,罵著:“蠢嘛你?” 顯然她被嚇了一跳,表情愣住微微發顫。 吳若突然意識到自己有些過火,抬指使摔在地上的東西飛回,盡量溫聲說:“既然離開了那個家,為什么還要回去。你說是不是有點傻?!?/br> 婦人放松下來,癡癡笑著:“可是他對我是真的好?!?/br> 這句話氣得她差點說臟話,硬生生將“媽的智障”四個字咽下去。 她和氣地勸說:“交易達成,以后都不能轉世投胎,還是好好想想換其他愿望吧?!?/br> “請姑娘成全,我確定這是我的決心?!眿D人堅定地望向她,滿臉懇求。 遇上如此公婆,還死活想回去,這女人是沒被虐夠么? 吳若還是氣得牙癢癢,雙手像大佬撐在桌上,說:“你再等等,我派了人去查呂家的事,到時候如果你還是一意孤行,我也不再說什么?!?/br> 婦人很高興,連聲說:“謝謝姑娘,謝謝,謝謝啊?!?/br> 她嘆息著,看她如此神采奕奕的神色,只覺可笑。不過她也沒想到自己會關注凡人瑣事,怎么最近心有些軟。 柳輕輕速度很快,一炷香時間未過,她就來了。自從吳若不喜她身軀太大,撞壞屋子后,她都會變作女子模樣,婀娜多姿走進來。 每次走得人模人樣,吳若看著不錯,就會夸一句:“誒,這腰扭得不錯?!?/br> 這聽得柳輕輕高興極了,從此以后女子媚態更顯。 這讓吳若不得不懷疑是不是自己無意說了不該說的話。 柳輕輕蓮步曼曼,來到她面前,嬌滴滴一句:“jiejie,打聽清楚了?!?/br> “說吧?!眳侨粞凵袷疽馑?,把呂家事情講給婦人聽。 柳輕輕柔柔地在一側坐下說“呂家的兩位老人把家產給了旁系子孫,小妾以及小妾的孩子已經沒了?!?/br> “你說沒了是什么意思?”吳若皺眉問著。 柳輕輕繼續細細道來:“聽說是呂望修威脅自己父母,交代出自己妻子下落。老人誓死不說,以死相逼讓他放棄。后來小孩說漏嘴,說大娘關在很遠的屋子里。呂望修問他怎么知道,小孩說爺爺奶奶娘親都知道。他就去找小妾,小妾不承認,這幾年他本就情緒崩壞,怒火沖天下,失手殺了小妾?!?/br> “??!” 婦人驚呼,著急道:“那望修呢,他人呢?” “后面小妾以及孩子身份事情敗露,孩子并不是呂望修,而是府一下人的種。 老人秘密處死孩子,想試圖挽回聲譽,可是已經無用,這件事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你的尸體剛好昨天被發現,呂望修后來精神奔潰從山崖一落而下?!?/br> 柳輕輕說完看向吳若,吳若示意退下,她聽話退去。 婦人“??!”的一聲痛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