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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哪兒放? 皇室子弟中, 現今唯有大阿哥大婚過,光內務府這個, 就甩了大阿哥不知多少, 這樣皇上尤嫌棄不足, 還要把太子捧到天上嗎? 只是, 她想歸她想, 康熙不同意,大手一揮, 又將規制提高,徹底定了下來。 惠妃都黑著臉多日了,也就今兒太子大婚,不想招了皇上的厭惡, 才勉強支起笑臉。 但心里有多生氣,只有她自己知道。 原本她們這些人走得還挺近的, 這些年, 隨著孩子逐漸長大,利益沖突不斷,她們與她還好, 畢竟九阿哥還未長成,可惠妃與榮妃現今真的是水火不容,見面就掐。 身為高位后妃,倒也有幸有個位置觀禮。 榮妃坐在那兒,笑瞇瞇道:“瞧瞧這排場,真不愧是太子大婚,算得上半個國婚了,只比當初皇上與元后成婚,差了一籌吧?” “我兒若有這一半兒的排場,讓我面上增光,我便心滿意足了?!?/br> 她兒子既不占長,也不占嫡,因此,就算是后頭大婚了,不及太子今日,也不會有多失落。 且三阿哥素來與太子關系不錯,跟在太子身后,也沒什么不好。 她就只是羨慕罷了。 天地良心,她說這話,可是半點針對惠妃的意思都沒有。 可這一字一句的,卻是刺得惠妃心里更難受了,面上掛著笑容,手卻死死地攥緊了帕子,冷冷地掃了一眼榮妃。 她一向以自己的兒子為榮,一向因兒子是皇上長子而自傲,哪怕旁人的位分要高于她,她的心態依舊是高高在上,逐年下來,根深蒂固。 她更盼望著兒子能為自己爭口氣,一舉坐上更高的位置。 今兒太子的大婚,對她的打擊實在太大,對比起胤禔的婚禮,心中落差巨大,空落落的。 富察舜華笑道:“這個我倒不知,皇上當年大婚,我尚且還小,無緣得見,甚是遺憾呢,如今有幸觀禮太子大婚,也算全了遺憾了?!?/br> 榮妃一個錯眼,瞧見了惠妃眼神不善,撇撇嘴,偏著頭,和富察舜華悄悄道:“我怎么聽說,毓慶宮那頭兒,有兩個妾室懷孕了,這太子妃甫一進來,不得憋屈死???” “也就是皇室了,尋常人家,哪有正妻還未進門,妾室就大了肚子的?沒規矩!” 富察舜華心想,這都不錯了,按照正常的歷史軌跡,太子妃進門的時候,就認下了好幾個便宜兒子閨女,這個起碼還未出世呢。 “太子的事情,咱們可別多管,人家自有皇父為其打算呢,” “咱們說白了不過是太子庶母,又有兒子傍身,說得多了,還以為咱們居心不良呢?!?/br> 榮妃點點頭,忽地想到了什么一樣,又是一笑,“太子妾室懷孕,咱們不著急,兒子還沒成婚呢,再著急也得忍著,可有的人……” 她話不說完,但諸人已是聽懂了她的話外之意。 惠妃的眼神更冷了,唇畔帶著笑意,神情略顯怪異,看得人一陣皺眉不止。 幾人就這么坐在圓桌上議論著,宣妃好奇道:“也不知道新娘子長得什么樣子,”她捅捅身邊的富察舜華,“你不是見過,和我說說?” 富察舜華思來想去,最后道:“太子的嫡福晉嘛,生得上等之姿,端莊大氣,明眸善睞,是言談舉止都十分從容的大家閨秀,還是特別拔尖兒的那種,屬于各家主母們瞧見了都十分心喜的類型?!?/br> 言外之意很明顯,婆婆們喜歡,但男人未必了。 榮妃微微挑眉。 等太子入了洞房,眾人才散去。 ** 回了景陽宮,富察舜華才笑道:“我才想起來,你們有沒有發現,皇上擇兒媳,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祖上都有愛新覺羅氏的血脈,或是旁支,或是有公主出嫁?!?/br> “看看大阿哥,大福晉祖上娶了一位公主,二福晉呢,她祖父娶了豫親王之女,生母是宗室之女,再看看未來的三福晉,其先祖何和禮,娶了□□皇帝的東果格格,那可是□□皇帝的長女,上幾輩還是與宗室聯姻,地位猶在?!?/br> “先前,皇上說想要為四阿哥定下費揚古之女,你們也都聽見了,費揚古之妻,乃是紅帶子覺羅氏?!?/br> 富察舜華面色復雜,可能,她日后的兒媳婦,也會有一部分愛新覺羅氏的血脈吧? 眾人相視一眼,細想想還真是如此,“主子不說,奴婢都想不到這些事情?!?/br> “我也是突然間想起來的,若非太子今日大婚,我細數數這幾個進門的,沒進門的福晉們,還真發現不了?!?/br> “對了,惠妃這陣子心情不好,你們別往她跟前兒湊?!?/br> 說到這兒,眾人都不禁抿了抿唇,抑制住自己的笑容。 富察舜華打了個哈欠,今兒忙前忙后,婚禮還吵鬧,到現在她腦袋都是嗡嗡作響,打了個哈欠,就起身下了炕,“明兒還得早起去寧壽宮呢,新婦要認人了,得早些歇著?!?/br> 她睡午覺睡慣了,哪怕只有一刻鐘呢,都能補足她下午的精神頭,沒睡上,腦袋就一抽一抽地疼,現下真有些撐不住了。 叢雙見狀,忙拿出來一點熏香,放進了香爐中點燃,墨竹為富察舜華揉著太陽xue。 過了約有半刻鐘,墨竹輕輕道:“主子,你覺著好些了嗎?” 卻沒得到回答,她再一看,原來富察舜華不知何時,已然入眠了,睡意酣然。 給她掖好了被子,墨竹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合上門,問漾月道:“今兒皇上去了哪兒???” “還能去哪兒???去了坤寧宮,對著元后去了,聽說承乾宮那兒,王庶妃不是快生了?身子不大舒坦,著人去請,都沒請得動呢,皇上還發了火,叫她請太醫看就是了?!?/br> 漾月撇撇嘴,竊笑道:“也不瞧瞧今兒是什么日子,沒點眼色,滿宮妃嬪,不乏比她更受寵的,也沒說如她這般,恃寵生嬌,敢在這樣的日子觸霉頭的?!?/br> 便是她肚子里還是個皇子,比得上元后所出的嫡子嗎? 只見墨竹愁眉不展,她心下疑惑,“你這是怎么了?一副苦瓜臉?!?/br> “還能為什么?太子嫡福晉嫁進來了,日后太子妃冊封典禮完畢,少不得咱們手里的宮權就要讓出去了?!?/br> 漾月一怔,喉間一堵,半晌才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如主子說得那般,皇上的意思,無人可以違逆,他要咱們交出去,咱們就得交出去?!?/br> “想得明白是一回事,可心中能否紓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br> ** 翌日一大早,天還未亮,瓜爾佳氏伺候著太子穿衣。 已過了及冠的太子越發出落得豐神俊朗,芝蘭玉樹,瓜爾佳氏僅僅只是看著他,心中便生起不盡的羞澀與欣喜,只她向來端的住,面上也不叫人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