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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出,如何受得了這樣的打擊?” 漾月卻皺著眉,疑惑道:“按說,暈倒這樣的小病癥,該請針灸最好的鐘太醫才是,可是,去了翊坤宮的,卻是婦科方面最好的劉太醫,叫奴婢百思不得其解?!?/br> 聞言,富察舜華心頭重重一跳,覺得這又是一樁秘事,牽扯上了可不好,便笑著道:“許是太醫署的人都忙著,越到年下,太醫署也忙了起來,在各宮連軸轉,許是隨便抓了一個,畢竟如你所說,許多暈厥都是小病癥,這樣的,大部分太醫都是信手拈來的?!?/br> 如此一說,倒也說得通,漾月點了點頭,“那許是奴婢多想了?!?/br> “對了,剛剛內務府送了一批衣料來,我瞧了眼冊子,庫房里還壓著許多前幾年的衣料,你去告訴秋云一聲,叫她給宮里人分一分,大過年的都圖個喜慶?!?/br> 刨除一些愛好不同的人,剩下大部分女人都是愛俏的,不論老少,不論地位。 因此,聽了這話,漾月登時笑彎了眼睛,應了下來,腳步輕快地走出門去,蹦蹦跳跳地就去找秋云了。 等人走了,富察舜華才開始蹙眉,嘴里念念有詞,“不對勁兒啊……怎么是婦科的?” 便是到了臘月,太醫署再忙,宜妃也是高位妃嬪,那邊兒又哪敢怠慢?暈厥的病癥,給派了個善婦科的? 這不是找抽嗎? 而且,也有一陣兒了,沒聽到那邊兒傳來消息,也就是說那劉太醫沒有被趕出來。 那這樣的話,有三個可能,一個是這劉太醫是宜妃的人,旁人過手她的病癥,郭絡羅氏不放心,他自請去的。 二呢,是這劉太醫就是翊坤宮指定請去的,與是誰的人無關,這個太醫,最大的好處不是他的醫術,而是他嘴巴嚴實。 三就是,前兩者的糅合,劉太醫因是宜妃的人,才被請去。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 第107章 但不管是哪一種情況, 這其中的隱情都值得人深思。 她的手指輕扣著桌面,發出有規律的,噠噠的響聲。 “什么病癥, 要藏著掖著的?難不成是像王熙鳳一樣, 產后沒休養好, 得了血山崩?還是什么下紅之癥?” 她沒得過這些婦科病,時下之人, 對這樣的病癥又諱疾忌醫, 她也沒聽說過, 分不清哪個是哪個。 富察舜華不知道, 她這猜測,與事實搭了那么一點點邊兒,卻也相去甚遠。 若是郭絡羅庶妃知道了她這想法, 巴不得應了她的猜測,讓自己jiejie的確是得了血山崩,而不是小產。 想不出來個所以然,富察舜華干脆不想了,左右也不關她的事兒, 宜妃如何, 也不是她害的,這種事情, 她素來聽一耳朵就過去了。 “柳絮, 再去找秋云,宜妃今兒暈過去了, 給她送一些補品過去,權當表示關心了,人家那兒現在兵荒馬亂的, 我也不好過去打擾?!?/br> 柳絮聞言,立馬應了下來,“奴婢這就去?!?/br> 腳步聲逐漸變淺,她趴在桌子上,細細思量著如今宮中的形勢。 大阿哥眼看著過了年就是十四歲了,再過幾年,就到了這個朝代的男子普遍娶親的年紀,而且他居長,占著年紀優勢,應當會早于太子,先入朝參政。 他身后還有個納蘭家站著,太子則有赫舍里氏一族支持,這不論后宮還是前朝,怕也只剩下這幾年的安生日子了。 想來,二十五年的選秀,大概就會為大阿哥指婚了,畢竟那個時候,他也已經十五歲了。 反正她記得,康熙前頭的幾個皇子,成婚都挺早的,尤其是老四,貌似十三四就成婚了。 成了婚,再封爵,便要出宮立府,那時候,怕是局勢會更加緊張。 太子之后便是三阿哥,四阿哥…… 這些孩子,眼見著一日日長大,懂得越多,心思也越多,怕是也再沒了小時候的親密了。 九龍奪嫡,生在皇家,優秀的孩子太多,其實也不是一件全然的好事。 好在,她的兒子現在才兩周歲多,暫時還不必考慮得太過久遠。 漾月本是去瞧分的緞子的,喜滋滋地拿回了房間,出了景陽宮的門,想著再去八卦一番,沒想到就聽到了懿貴妃又請御醫的消息。 想著她上個月就請了四五次的御醫,心中直覺不對,便又折了回去,稟告富察舜華。 “這一個兩個的,都是怎么回事?宜妃剛病倒了,懿貴妃身子又不好了,尤其是懿貴妃,怎么回事?” 她剛說完,突然想起當初的秘藥來,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當初這流言一起,她就知道這不是什么好東西,但偏偏這懿貴妃就是一股腦扎進去了。 之后又是胎像不穩,又是產后大出血,做了好幾個月月子,孩子身體還虛弱,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兒,更是肯定了她這個想法。 正好柳絮回來了,她又是囑咐,撫額嘆道:“懿貴妃那邊兒又病了,你再叫秋云收拾出來一份滋補品,給她送去?!?/br> 柳絮一時沒反應過來,怔在那里,呆呆的,“???懿貴妃?又病了?她這身子怎么了?” 富察舜華搖搖頭,柳絮這才反應過來,“奴婢這就去?!?/br> 說罷,匆匆走了出去。 等漾月也出去了,屋子里人都被她打發走了,她才盯著桌上花瓶的花紋,喃喃自語道:“怎么回事兒?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呢?” 她記得,雖然懿貴妃生了公主的時間對不上,公主的排序也對不上,但人家也沒這么早就身子垮掉了。 大概也是因為她的到來,而引起的一系列蝴蝶效應吧? 想到這兒,她不由有些心煩。 但沒辦法,大家各有立場,原本若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也不會有今日的狀況。 ** 承乾宮,懿貴妃正將手搭在脈枕上,一塊兒絲帕蓋著手腕。 她唇瓣淡的幾乎沒有血色,面色發黃,還一邊咳嗽著,承乾宮溫暖如春,她卻渾身都冒冷汗。 何院使又是搖頭嘆氣,收回了手。 “唉,這個方子也不管用了,那微臣再斟酌一番,改改方子,或者換一副,看看能不能見效吧?!?/br> “之前的那個方子,還有您懷孕生產,終歸是傷了元氣,您現在的身子,就像是個計時的漏斗一樣,就算加入再多的沙子,也會一點點漏出去,補藥亦然?!?/br> 可以說,懿貴妃如今,全靠著補藥來維持身體。 但她的身子可以說是千瘡百孔,稍有不慎,就會生病,繼而身子越發差,就像漏斗的口子,越來越大,最后就算是裝進去滿滿的沙子,也會瞬息漏光。 懿貴妃對此,早有預料,沒人比她自己更知道自己的底里如何。 她輕輕一笑,“那您就只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