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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淺碧與深紅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些許的無奈。 良久后,她才問道:“算算,我入宮也快二十年了,康熙初年入宮,你們兩個,是十五年前跟著我的吧?明年是不是就三十歲了?” “也該出宮了,大好年華都蹉跎在這深宮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 第88章 聞言, 二人又驚又懼,“主子,您這是說的什么話?奴婢要一直跟著您的, 奴婢二人若是走了, 誰知道內務府分來的新人是什么樣子的?會不會看您失勢生了異心?” 深紅也跟著道:“是啊, 您這個處境, 怎么能叫人放心呢?奴婢便是出去了, 婚嫁也難, 也沒宮里的體面, 且奴婢父母貪吝, 家中兄嫂只會要錢, 回去了, 體己留不住不說,可能還要被他們作價賣了,不如留在宮里的好?!?/br> 赫舍里常在虛弱地笑笑:“放心, 我會給你們安排好的,保證讓你們順順當當?!?/br> 兩人頓時急了, 情不自禁叫道:“主子!” 恰好此時已經包扎好, 她揮揮手, “好了,我失血過多, 有些乏了, 你們去吧?!?/br> 兩人無奈, 只得退下,想著來日叫主子打消念頭。 ** 長春宮正殿,端嬪處。 “這秀貴人倒是下手挺黑的,看著柔柔弱弱的, 想必是當初被僖嬪逼瘋了?” 雨荷遞了一盞茶給她,微微搖頭,“那赫舍里常在不應該更瘋了才是嗎?她為僖嬪時把秀貴人打出的傷,十個秀貴人受的也頂不上她現在的傷勢,且斷斷續續的三五日就要添新傷,當初,秀貴人被打,也是半個月或好幾個月一次,沒被打幾次,她就裝病了?!?/br> 端嬪接了茶盞,皺眉,“那也是她自找的,有因必有果,她把人逼成這樣了,最后發作到了自己身上,自食惡果而已?!?/br> 她頓了頓,后刮了刮茶沫,呷了一口,“但是,我瞧著,秀貴人那兒也快了?!?/br> 巧靈疑惑,問道:“這是怎么說?不是皇上默默允準的嗎?” “皇上是允準了,但那日也是氣著了,原本赫舍里常在由嬪位被降到常在,從主位變為低級嬪妃,由貴人到主位,多數人都要耗十幾年,這已是重懲了?!?/br> “又給被打的幾人升了位分,是補償,這叫一報還一報,但赫舍里常在不僅被降了位分,還要被打的只剩一口氣了,這是一報還兩報了?!?/br> “要我說,要么就位分別降得那么狠,再給她們幾人補償,讓她們幾個死命下手打就是了,然后遷宮,這樣的丟臉法,更是叫人警醒,且生死與人無尤,要么呢,就大降位分,如現在一般,但別弄出這些事兒了,尤其她被折騰成這個樣子,并非是皇上本意?!?/br> 端嬪輕輕吐出一口氣,“秀貴人她,下手過狠,越界了?!?/br> “哪怕她按著當初赫舍里氏對她的折騰,如數奉還所有傷害,甚至只是更重一些,都不會有任何問題?!?/br> “而且你看,赫舍里氏她再打人,其實也沒鬧出人命來?!?/br> “你再看看現在的赫舍里氏,大半條命都要沒了,皇上如何會允許?” “所以我說,秀貴人也快了,她都瘋魔了?!?/br> 端嬪嘆氣,“得了,不說她們了,搬來這長春宮,實屬無奈之舉,宣嬪今兒受了封,我若還住在那兒,那我真是主位的身份都沒了?!?/br> 她感慨道:“想當初,這一個個的,排位尚在我之后,今日,就得換我向著她們行禮了,真是世事無常啊?!?/br> “說到底,我就是沒個子嗣傍身,如鈕祜祿貴妃那樣的家世,整個大清,又有幾人???” 巧靈安慰她道:“這敬嬪娘娘現在不也是有六阿哥傍身?不也還是嬪位?娘娘想多了,早晚有一日,還會被晉封的?!?/br> 端嬪搖頭,苦笑道:“難啊,我無子嗣,年老色衰,皇上不在我這兒過夜了,生孩子也困難,除非再一次大封,皇上念我資歷,不然,真沒希望了?!?/br> 在這宮中立足,一是子嗣,二是圣寵,三是家世,四是位分。 好在,她占了其中兩樣,生存倒也不艱難。 只是,心中真是郁卒不已。 若她的皇二女還在,也不至于到今日地步。 說不準她也會有個小阿哥,也會封妃呢。 說到底,對自己居于嬪位,對宜妃壓過自己,還是不滿。 ** 臘月十九日,乃是欽天監測算出的吉日,康熙在太和殿舉行儀式,親覽皇室玉牒,大修。 文武百官皆在,他看著四阿哥的玉牒,本要命人記上烏雅氏,卻不由想起了自己那個表妹,終是嘆了口氣,命人暫且空著。 一眾人都是一頭霧水,卻不敢多說,更不敢泄露出去。 康熙低沉悅耳的聲音傳到書寫的官員耳中:“對外,就只說,玉牒正常修改,可懂?” 那人一愣,反應過來后,急忙點頭,都要成了大擺鐘。 “五阿哥,生母郭絡羅氏,封宜妃……六阿哥,敬嬪之子,敬嬪,王佳氏……” 這就是當日他未說完的話。 本想著將四阿哥的玉牒先不改,瞞下來,沒想到那個急性子的表妹連聽完都不肯,急匆匆走了。 到底是他的表妹,這是他最后一次,看在生母的面子上,妥協了。 他的生母自來就喜歡這個表妹,就當給已故的皇額涅一個面子了。 再者,四阿哥的事情他的確沒想好,也確實不能叫他有那樣一個不堪的母親,即使只是掛名。 他也難以忍受。 這只會成為孩子的污點。 佟氏說的沒錯,日后在眾兄弟間,一旦得知了烏雅氏的過往,他若還是她的孩子,難以抬得起頭。 ** 承乾宮,懿貴妃靠在迎枕上,幽幽地嘆了口氣。 “皇上啊……” 紫蘇勸道:“主子,先別想著這些了,玉牒上了又如何?也可以改,烏雅庶妃那個樣子,這輩子都別想撫養自己的孩子了,皇上看樣子也不會給她什么特殊待遇,早早晚晚,四阿哥都要改玉牒?!?/br> “真的別想了,您肚子里還有個孩子呢,孕中多思,于孩子不利,您身子本就虛弱,不比旁人,因此懷相都較之旁人更為艱難,大人倒是能撐得住,可孩子要如何?” 懿貴妃嘆氣,點點頭,可仍是止不住飄散的思緒。 她放下了手中的針線,“我原本以為,這次我會封皇貴妃的,沒想到,只是加了封號?!?/br> 白芷微微搖頭,“您先前糊涂,就聽那個烏雅氏的攛掇,奴婢就說,她就不是個心眼正當的,誣陷宮妃與人私通,這是多大的罪名?皇上看出來了,所以才奪了您一半兒的宮權,也是記在心里,這次大封只肯多給一個封號?!?/br>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