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8
前朝,后宮做不得主,咱們大清立國,若非緊要關頭,后宮不得干政,烏雅氏,你們家,越線了?!?/br> 更何況其中還橫亙著一條人命,還是元后家的旁支子弟,這事兒,皇帝也不會善了。 四阿哥有這樣的一個生母,當真是造了孽了。 可這養母…… 看了眼低眉順眼的佟貴妃,太皇太后撇過臉去。 待孩子好倒是好,就怕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將四阿哥扔到腦后了。 罷罷,左右是玄燁自己的孩子,他自己cao這份心吧。 “都起來坐下吧,等著皇帝過來,看他如何處置這件事兒了?!?/br> 說曹cao曹cao就到,梁九功尖利的嗓音響起,剛落座的一群人又是站了起來。 “見過皇上,皇上圣安?!?/br> 康熙將人叫起,對著上首二人行禮,“皇瑪麼,皇額涅,匆匆叫了我來,是有何事?怎的在貴妃的承乾宮?” 作者有話要說: 晚了我晚了,抱歉 第48章 落定 太皇太后擺擺手, “叫貴妃再和你說一遍吧,真是糟心!” 有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兩座熟知內情的人在這兒杵著,貴妃再也不敢耍小心眼了, 連自己的過失, 都如是稟告, 不偏不倚。 越到后頭,康熙面上雖不大顯,可緊抿著的唇以及室內越發低沉的氣壓,已是說明了他的心情。 眾人皆是大氣不敢出一聲。 “這事兒,朕知道了,辛苦皇瑪麼和皇額涅來主持了?!?/br> “前朝的事兒我不多言, 你有分寸, 但后宮之事,靖嬪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好端端安安分分的孩子,平白被潑了一身的污水?!?/br> 康熙微微頷首,又轉頭看向貴妃, 溫聲道:“貴妃,這些日子,也辛苦你打理后宮了?!?/br> 佟貴妃剛想說不辛苦, 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兒, 抬頭看著男人。 他用世間最溫和清潤的聲音,說著毫無溫情的話語, “朕看你這些日子都瘦了, 想是力有不逮?!?/br> 她想說并沒有,卻在男人壓迫的目光下說不出話來,“這樣, 你和鈕妃一同協理后宮,你也能少耗費一些心力,不至于事到臨頭,出了差錯,亂了方寸?!?/br> 佟貴妃內心是拒絕的,但她也算了解自己這個表哥,都說出這樣一番話了,是明晃晃地表示對自己不滿了。 然而,這事兒的確是她處置不當,叫人捏住了,打落了牙齒,也得和血咽下去。 倒是難為皇上,還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好歹還有一半兒宮權。 她勉強笑道:“是,多謝皇上關懷,這些日子,的確身子都要虛了,也該好好休息了,一會兒等事情了了,我就派人同鈕妃meimei交接?!?/br> 見她如此識趣,康熙對她的不滿倒是輕了些許,“你曉得利害就好,身子是自己的?!?/br> “至于烏雅貴人,她雖未曾牽扯其中,但也是知情不報,又設計陷害主位,數度怨懟,貶為庶妃,禁足永和宮后殿,無詔不出!” “至于六阿哥,也不宜有這樣一個不堪的生母,就將玉牒更改,記在敬嬪名下吧?!?/br> 聞言,眾人自是羨慕嫉妒皆有之。 未曾想自己還能得這樣一個天大的便宜,就像天上掉了一個餡餅一樣,將她砸得暈乎乎的,如在云端一般,輕飄飄的謝恩,都不知今夕何夕了。 玉牒雖是十年一修,但皇帝金口玉言,當著眾人的面兒,再無更改的可能了。 佟貴妃也有些心動,但她此時不宜張口,皇上若真有這個意思,不必她多言,若沒有這個意思,她說破嘴皮子,四阿哥仍是在烏雅氏的名下。 四阿哥不論怎么樣,以烏雅氏這個德行,玉牒是一定要改的,就是不知道到誰名下而已。 烏雅氏卻是梨花帶雨地低泣起來,“皇上,皇上,求您明察啊,妾是冤枉的,妾不曾害過富察……靖嬪娘娘,真的不曾,求您網開一面,六阿哥是妾身上掉下來的一塊兒rou??!您開恩啊,骨rou分離之痛,最是難忍??!” “還有妾的哥哥做下的事情,妾不知啊,妾人在宮中,他們如何會與妾說?且妾的哥哥一向溫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啊,這一切,皆是有人陷害啊!” 她已是不能生了,四阿哥在佟貴妃手中,能要回來才是天下紅雨,六阿哥已是她身邊唯一的孩子,唯一的依靠了,若連玉牒都改了,那真是半點關系都沒了。 便是日后他有機會榮登大寶,她也不能如孝康章皇后一般,被尊為圣母皇太后了。 何況,六阿哥還小,從小養著,怎么也養熟了,哪還會記得她這個生母? 她在禁足,又被皇上厭棄,內務府都插不進來,敬嬪想要弄死她,易如反掌。 康熙已是看清了這人的秉性,不欲理會。 但敬嬪哪舍得六阿哥得了又還回去?因而出言道:“烏雅庶妃,若你真是一番慈母之心,不若解釋一下,為何那個宮女說,你要憑著六阿哥,徹底翻身,再一想到六阿哥出生的好時辰,我就不得不多想?!?/br> “產期都是太醫們預估的,誰也不知道是哪一日,六阿哥當初未出世,就飽受謠言困擾,你亦是?!?/br> “出生在二月二,你又怎會知道?難不成你有什么未卜先知的能力不成?二月二是好日子,可你前腳說完翻身,后腳就二月二生產,也未免……太神了些?!?/br> 聞言,眾人皆是神色一震,看向烏雅氏的目光中,有震怒,有幸災樂禍,有譏諷,還有的是毫不掩飾的凜冽殺意。 鋪天蓋地的惡意朝著烏雅氏而去,令她不自主地出了一身冷汗,但催產藥一事,她做得隱秘,又過去已久,自信便是皇上親自下令,也只能尋到一些蛛絲馬跡,不能輕易給她定罪。 因此,嘴硬道:“敬嬪娘娘屬實想得多了,您未曾生育,自然不曉得身為一個母親,與孩子那種骨血相連,心有靈犀,玄之又玄的感覺,當初四阿哥出生,妾還曾同身邊宮人講過,孩子過個兩日就要出生,結果果真就是那一日,四阿哥降世,這本就是身為母親一種特殊的直覺罷了?!?/br> “妾并無當年漢景帝王皇后或者栗妃的日落其懷或月落其懷的異象,六阿哥也只是一個普通的皇子,您不必如此大費周章?!?/br> 解釋之余還不忘踩一腳敬嬪。 切!誰會信她的鬼話? 就算是真有這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六阿哥二月二出世一事,里面也絕對大有文章。 玄之又玄?遇上這樣的生母,真是玄了。 敬嬪也不多言語,反正,多說多錯,該說的她都說完了,再多說,才是被人懷疑別有用心了。 皇上隨著年紀漸長,越發心思深沉,喜怒不定,她一番話,只是想要勾起帝王的猜忌罷了。 她也沒指望他立時就下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