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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的塵埃落定之感。 洗漱后,坐在梳妝臺前, 梳了個兩小把頭, 隨意插了兩支珠花, 本想要直接去永和宮的,就聽見那頭來了信兒, 說是烏雅貴人又生下了一個阿哥。 叢雙聞言,頓時面色淡淡,“那烏雅貴人這運道倒是好得很?!?/br> “還沒說完呢,她也不知怎的, 突然就發動了,有些難產, 掙扎了一夜, 生的比四阿哥那會兒還艱難,聽說, 好像是傷了身子,再不能生育了?!?/br> 聞言,富察舜華這才抬起頭來,皺眉道:“不能生了?真假???” 不說別的她不知道的幾個公主, 就這烏雅氏, 歷史上的孝恭仁皇后,所出的四阿哥,還有個親兄弟十四阿哥胤禎和他爭奪帝位呢。 這不能生了?那十四阿哥怎么辦?被蝴蝶掉了?還是另外找個生母? 咋這么玄幻呢? 她又看向來報信兒的漾月, “真不能生啦?” 漾月只差拍著胸脯保證了,“再沒比這更真的了,今早御醫在那兒等著小阿哥降生, 烏雅貴人難產大出血,好容易止住了,須得做足了雙月呢!就這,日后身子大體也是大病小災不斷?!?/br> 她這可是才生了兩個??!就身子壞了? “那,有痊愈的希望嗎?身子壞了,可以拿著藥材好生養著啊,一年不成兩年,兩年不成五年,總能養好的吧?” 漾月微微搖頭,“怕是不成,御醫是什么人,皇宮自是珍稀藥材無數,他都如此說了,自然幾率不大?!?/br> 富察舜華嘆氣,擺擺手道:“既然孩子生下來了,那咱們也不必去了,將禮送到也就是了,左右烏雅貴人也不一定愿意我踏足她的后殿不是?” “孩子剛剛出生,改日再去吧,我先用早膳,今兒龍抬頭,昨晚不是鹵了豬頭rou?拿來用兩口?!?/br> 墨竹這就直接跑了出去,秋云接過了她的活兒,擺著碗碟,“昨兒奴婢經過膳房,就聞到味兒了,那香氣,實在霸道,奴婢口水都要流下來了,這趙太監做鹵味果真是有一手!” 富察舜華心有戚戚地點點頭,誰不是呢?昨晚她也聞到了,鹵味的香氣順著風吹了進來,只要有人開門,就能聞到一絲似有若無的食物香氣,著實勾人。 要不是她晚膳已是吃了七八分飽,都想要再叫一點兒了。 “告訴膳房,再煮上幾個豬肘子,還有豬蹄兒,下水處理干凈,別嫌棄費面粉醋什么的,煮一副兩副的,不要腰子,到時候給咱們宮里添個菜,一起樂呵樂呵,等內務府送來了,一并把銀錢給他們?!?/br> 想到昨兒那味兒,她不由又是咽了咽口水。 還行,好歹大早上還能吃一口豬頭rou,雖然她不怎么喜歡。 有了吃的,富察舜華很快就將烏雅貴人一事拋到了腦后。 ** 時間緩緩而過,一晃就到了四月里。 春光大盛,草木泛著新綠,御花園花朵吐蕊。 一個月就這樣順順當當地過來了。 不過,倒也不算多順當,就在太皇太后壽宴當日,富察舜華所做的椅子散開了。 對的,沒錯,就是散開了。 外表看著完好無損,可只要坐上了人,就等著摔個四腳朝天吧。 幸虧她那一陣兒三五日就要吃一次鍋子,就著鹵味兒,胖了不少,覺得那椅子間隙有點小,往后踢了踢,這倒好,直接散架了。 就這惡心人的小招數,不用說都知道是誰做下的。 無非就是瞧著自家妹子生了皇子,又抖起來了嘛? 到底是國宴之上,富察舜華也沒計較,只叫人換了一把,就笑笑坐下了。 梁九功還下來將人臭罵了一頓,拿著拂塵又打又罵的,“你們這些個廢物,椅子都帶來了壞的,要你們何用?若今兒傷著娘娘玉體,有你們的掛落吃!” 富察舜華可不想因著這點破事兒在壽宴上丟人現眼,被人指點。 只是,到底有不少人瞧見了這椅子散開的一幕。 后宮的勾心斗角,爭風吃醋,一直都在。 王公大臣家中的后宅也未必真的平靜如水。 可這事兒擺在了明面兒上,那就真是不好看了。 那烏雅鐸弼,現在已是被貶為最低等的管事了。 烏雅貴人不可謂不精明,怎么會有這般蠢的堂兄弟? 他可知,若她真的沒挪椅子就坐下去了,丟的是康熙的臉? 真蠢死了,要不是后頭還有個烏雅家,光憑他那點花言巧語,還真以為自己能力多強,有三寸不爛之舌呢? 富察舜華每每想起這事兒,既覺得可氣,又覺得可笑。 眼瞧著就到了壽康宮,她與博爾濟吉特庶妃就說到了剛出生的六阿哥。 “說是胎里沒養好,先天不足,虧得生在皇室,有無數的藥材供養著,這烏雅貴人也是,孕婦除了吃食,最忌諱情緒大起大落的,她毫不在意,也可憐了六阿哥?!?/br> “太醫都說了,烏雅貴人的情緒是主因?!?/br> 見她如此為六阿哥擔憂,富察舜華轉過頭來,“沒辦法,六阿哥倒霉,攤上了這么個生母,投胎在誰的肚子里,也不是他能選擇的?!?/br> 見博爾濟吉特庶妃還是愁眉不展,她心里冒出一個念頭,隨即試探著問道:“你喜歡六阿哥?想要養著他嗎?” “他現在養母不定,敬嬪在那兒養著呢,皇上也沒明說,你要是想,我幫你爭取?!?/br> 博爾濟吉特庶妃登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可別!你可嚇死我了!烏雅貴人的孩子,我哪敢養著?再說了,小孩子天□□哭愛鬧,我可受不住,壽康宮有一個小哭寶五阿哥就夠了,你可別坑我,我不想養孩子!” 富察舜華這才把頭縮回去,翻個白眼,“嗐,我還以為你是喜歡六阿哥呢,這才動了心思?!?/br> “六阿哥我才見過幾次?只是見五阿哥見得多了,人家白白胖胖虎頭虎腦的,看著六阿哥就說瘦瘦弱弱的,心里不免有幾分憐惜?!?/br> 富察舜華一瞬間懂了,這是五阿哥激起了她的母性,連帶著看六阿哥都心疼了。 “這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別總說什么母慈子孝,父母不慈子孝,父母慈子不孝的事情多了去了,總有不愛孩子的父母,總有不孝順父母的孩子,烏雅貴人顯然就是這特例之一,不能以常理度之?!?/br> 說罷,博爾濟吉特庶妃就拉著她去瞧五阿哥,一邊說一邊比劃著,十分激動,“你不知道,可好玩了,身上胖乎乎的,胳膊和夏天吃的蓮藕一樣,一節節的,睡覺舉著雙手,攥著拳頭,和投降一樣?!?/br> “而且能吃能睡,來了這許久,也沒聽怎么哭鬧,乖著呢!” 富察舜華一想起那場景,樂不可支。 “那太后娘娘一定喜歡極了五阿哥,我弟弟小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