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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青鹽漱口,一面洗漱,一面聽著秋云和她講著來時的事兒。 “今兒回來,奴婢□□白把戴佳常在送回鐘粹宮,春白累得狠了,沒聽見戴佳常在說的話,但奴婢卻是聽得真切,她說要去景陽宮,竟是不想回鐘粹宮?” “奴婢就當做沒聽見,她貼身宮人粉蝶好像也沒聽清,奴婢就也只做不知,將她帶回了鐘粹宮?!?/br> 富察舜華還在刷牙,不好開口,她轉身,問叢雙道:“往常也沒聽說榮嬪待她不好,這又是怎么說呢?” 叢雙搖頭,也是滿心疑惑,“沒聽說啊,榮嬪這兩年寵愛越發少了,但好在還有兩個孩子,也沒了爭寵的心思,但卻要在皇上面前時常露臉,因而抬舉了宮中的幾個常在庶妃之流,這戴佳常在便是其中之一?!?/br> “一個小常在的孩子,無論如何,生下來都是要給主位娘娘養著的,何況戴佳常在出身不顯,皇上對位分又……生下了孩子,也是一個貴人頂天了,榮嬪自己有孩子,哪會圖她的?” 秋云聽了最后一句,靈光一現,“難道……她是怕榮嬪自己有孩子,對她的孩子不上心?所以心思就放在了咱們宮里頭?” 叢雙微微沉吟,蹙著眉頭,“這么一說,倒也極有可能,且榮嬪宮中妃嬪太多,縱然皇上也時常給她臉面,去她宮里,但到底是沒了以往的風光了,縱有榮嬪抬舉,她們這么多人,一個月輪得上一次?可咱們主子這兒,那就不一樣了?!?/br> 兩人一番猜測,倒將戴佳常在的心思七七八八地拼湊了出來,在一旁旁聽洗臉的富察舜華微微一笑。 秋云莫名為榮嬪有些不值,“倒抬舉出了一個白眼狼來,皇室的公主阿哥,一下生便有幾十個人伺候著,哪里需要榮嬪娘娘看顧?她有今日,也是榮嬪娘娘分了自己的圣寵給她,偏一朝得勢,不對,還沒得勢呢,就開始為自己的未來打算,想要另投他主了?” 富察舜華總算是把臉洗干凈了,叢雙忙遞上干毛巾。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是人之常情,可戴佳常在這做派,未免失之大氣磊落了,且一朝發達了,還不等青云直上,就想要將提攜自己的伯樂一腳踢開,當真無信無義?!?/br> 說罷,微微搖頭嘆息。 “幸好啊幸好,你反應及時,不然,以她的這等想法,怕是真就要賴在景陽宮不走了?!?/br> “只一個要安胎,不宜挪動,哪怕鐘粹宮景陽宮一街之隔,想送她回去,也得一番撕扯,咱們也沒法子,還得被外頭疑心,和榮嬪結怨,這當真不是我想看到的?!?/br> 秋云安慰道:“您自來心思良善,不然今兒也不會沖出去救人,她當時暈倒了,奴婢聽您說送到景陽宮,奴婢也未曾想過不妥,急慌慌地帶人就走了,當時,誰不怕呢?昏了頭才正常呢?!?/br> “幸虧那個粉蝶是個耳朵不中用的,不然,她把主子你的令搬出來,奴婢還真不知道該如何了?!?/br> 富察舜華一笑,只是搖頭,看了眼外頭天色,已是漆黑如墨,“好了,時辰不早了,該去休息了,你們二人累了一日了,回吧,今兒是墨竹值夜?!?/br> “那個名為春白的小丫頭不錯,等明兒就調來我跟前,慢慢做著彩玲的活計?!?/br> 兩人對視一眼,看來她們主子是要下手收拾彩玲了。 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打著哈欠回了房間。 富察舜華則是又在房間內走了幾圈,即使上下眼皮直打架,那也等感到肚子里的食物消化得差不多了,才上床休息。 一夜無夢,睡得香甜。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更新,春白前面加了個叫字,給我囗囗了,我尋思咋的了呢? 違禁詞什么??? 后來一讀:…… 第34章 榮嬪 早起剛用好了早膳,就見秋云進屋道:“主子,鐘粹宮那邊兒,榮嬪娘娘打發了人來送謝禮呢,說是多虧了您昨兒當機立斷,將戴佳常在送了回去?!?/br> 戴佳常在若真出了事兒,她那個主位娘娘絕對難逃干系。 富察舜華丟下了手上藕荷色的衣料,笑道:“她客氣了,不過隨手為之,換了旁人,只要有余力,想也會伸一把手的?!?/br> 叢雙輕聲道:“只是人家都送來了,總不能原封不動地送回去?!?/br> “那就回禮,正好,過幾日便是臘八了,各宮總要互相贈禮的,把給鐘粹宮的禮,加厚三分便是,她便知我領了她的情了?!?/br> “她雖有時愛掐尖了些,但性子素來是不錯的,且她已是示好在先,以后,倒也可以多走動一番?!?/br> 秋云微微福身,去了前殿回話。 說罷,又是拿起了手上的衣料,細細打量著,“這個顏色樣式都不錯,叫人拿去給我做一身衣裳穿,還有那匹橙紅色的?!?/br> “再從庫房里拿出來三十兩金子,珍珠寶石的也拿出去,打上兩三套輕便的首飾,來日到了大節,賞一些有臉面的宮人?!?/br> 叢雙忙記在心中,又過了一遍,才松了口氣。 “那臘八的節禮,就剩三日就是臘八了,那這兩日要緊著打點出來呢!不然就趕不上了,奴婢這就去了?!?/br> 富察舜華擺擺手,“去吧,等臘八那日順帶再給我名下的宮人,都每人賞兩匹好料子幾粒金瓜子,其余的,賞一把銀瓜子便就是了,你們記得提前備好荷包?!?/br> 秋云這時打發好了鐘粹宮來人,剛進門,忙應了下來,笑著道:“說起來,是該去內務府再取一批荷包了,現在匣子里,零零散散的,就剩下十來個了?!?/br> 富察舜華輕輕頷首,呷了口茶道:“這些日子,宮中上下忙亂,記得把她看好了,別叫她尋了空隙?!?/br> “她就是想要打開一道口子,哪也得是咱們放她的!” 聞言,秋云面色一肅,“奴婢記得了!” ** 鐘粹宮,榮嬪懶懶地靠在次間的炕上,抱著個湯婆子,笑道:“她當真如此說的?” 煙禾微微抿唇道;“奴婢沒見到靖嬪的人,是她跟前 的宮女回的話,人家是這么說的,奴婢便也這般聽著就是了?!?/br> “應當不摻假的,靖嬪那性子,素日沒什么爭端,看著就和個包子一樣,從不生事,無害的很,且誰都想去咬兩口,但人家看著像軟包子,可實際卻是白玉做的,誰敢去咬,就等著把牙崩了吧?!?/br> 煙禾聞言,不禁笑了出來。 “您這比方,還真是有趣的很,但細細一想,還真就是這個理兒?!?/br> “像烏雅貴人,和長春宮那位,可不就是把牙崩了嗎?” 還是那句話,就算是康熙有心封鎖消息,但是,后宮的一些風向,許多人還是可以捕捉到,進而發現蛛絲馬跡的。 只是,既然知道上位者有心封鎖,她們自然也就裝不知道,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