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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放出了消息?他為什么不允?為什么?” 佟佳貴妃狀若瘋癲,使勁兒捶打著床板,將床頭柜上的東西一掃而下,瓷器碎裂的聲音噼里啪啦地響著。 紫蘇見主子這等模樣,心中嘆氣。 她與皇上二人是表兄妹不假,可再是表親,也是皇帝,她們主子現在的身份,是帝王嬪妃??! 帝王喜怒無常,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 富察貴人本就生得好,家世也好,勾人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皇上本就在興頭上,眼瞧著就是要起來了,主子何苦去觸這個霉頭? 這宮里,有幾件事情可以瞞得過皇上? 只稍稍一提,就有無數的人上前,皇上知道了烏雅貴人與富察貴人有些沖突,難道還想不明白這是烏雅貴人故意的? 皇上對自家主子這個幫兇焉能有好臉色? 只是她人微言輕,便是提醒過,主子自以為依靠中表之親,皇上定然會應允,對她所言的后果不以為意,現在好了,終是得到反噬了! 原本,皇上就不甚喜愛她們主子,雖說借了孝康章皇后的光,一入宮便是妃位,現今位至貴妃。 但人人心里都清楚,這是給他的母族體面。 但同時,對佟佳氏一族覬覦后位的種種動作,亦是不喜。 不然,為何四阿哥只是換了養母,玉碟至今未改,仍在烏雅貴人名下? 且自打主子與孝昭仁皇后爭奪后位失敗,孝昭仁皇后雖坐著冷板凳,但恩寵,也是比之強不到哪兒去。 作者有話要說: 四千字奉上 第12章 流言 七月中旬,中元節后,就有消息從承乾宮中傳出,說是佟佳貴妃向皇上進言,欲擇有妊娠之功或出身高貴的妃嬪晉升,為一宮主位。 消息一出,東、西六宮皆是人心浮動。 現在主位空著的宮殿,景陽宮,儲秀宮,景仁宮。 最后一個,不消多說,絕不會給妃嬪居住。 而儲秀宮,大半是留給原配嫡后赫舍里一族女子的。 僖嬪雖也姓赫舍里,可卻是這個姓氏的小小分支,兩家沒什么干系,一百個僖嬪家也比不上元后家。 承乾宮內,眾人都是屏氣斂聲的,腳步都恨不能放得更輕、再輕一些,生怕觸了主子的哪個點,又是一頓臭罵。 佟佳貴妃面色黑沉沉的,便是昨夜剛剛侍寢了,也掩不住此時內心的不爽焦躁。 到底是誰傳出去的?她最近才和皇上又與提了幾次,閑時也與自己身邊的宮人提了幾嘴。 可這些人并不會說出去。 還是宮里頭不夠干凈? 她微微皺眉,烏雅貴人又有了身孕,已是兩個多月了,如此一來,封嬪的可能性無疑更高了。 她與烏雅貴人間的同盟,本就不甚可靠,她為貴妃,兩人之間,全以她為主導,但烏雅貴人又是個有大志向的,必然不甘于現狀,現下,兩人的關系已是岌岌可危,瀕臨破裂。 這一番言論,又是從她宮中傳出的,處境之上,就微微落了下乘,這人本就有旁的心思,這下子更不好掌控了。 這次,必得拼力為其爭來嬪位了。 若不然,四阿哥的歸屬,當真是不好說了。 本來,為烏雅貴人請封,乃是一舉多得的好事,既穩定了她在后宮的威信,還能暫且穩住烏雅貴人,四阿哥仍能由她養著,更可以折辱富察貴人,也為她自己出口惡氣。 誰想,事與愿違,本以為最輕松的關節,卻出了岔子。 揉揉眉心,找來紫蘇,吩咐道:“去,使人給烏雅貴人遞個話兒,她不是有孕了?她什么時候覺著胎坐穩了,將這事兒爆出來即可?!?/br> 紫蘇心下嘆氣,仍是應下,退了出去。 ** 永和宮。 正殿的敬嬪得了這信兒,心情不爽,卻也知道自己是胳膊擰不過大腿,若佟佳貴妃當真有這心思,又勸動了皇上,她無論如何都阻止不了。 不過,壞就壞在,烏雅貴人若是晉封了,與她位分相當,這永和宮的主人,到底是她呢?還是日后晉封的烏雅氏? 她愁眉不展,喃喃道:“這下子事情倒是難辦了!” 縱然她家世比烏雅氏高出不少,可她膝下無子,若當真使她得了嬪位,只怕這永和宮主位的位置,就要換人做了! 海棠見她愁眉不展,不由輕聲問道:“主子這是怎的了?還在為今日宮中的流言憂心?” 她低下頭,面帶羞愧道:“是奴婢不好,奴婢多嘴多舌,不該告訴主子的!左右是一樁流言!平白惹得主子煩心!” 敬嬪揮揮手,微微闔著眼,“哪里又關你的事?你不過是如實上報而已,且這流言愈演愈烈,佟佳貴妃也未見出面壓下,可想而知,還是有這個打算的!” 海棠問道:“主子可是擔心,萬一真叫這烏雅貴人得了勢封了嬪,永和宮的管理權在誰的手上,又是誰為主位是么?” “按理說,您就是主位,資歷擺著呢,可烏雅貴人,可是原育有四皇子的,這就不好說了!便是她不是主位,難不成還能沒這心思?” 她眸中意味深長,“奴婢可是聽說了,佟佳貴妃只與皇上提起封嬪一事,卻未提及令烏雅貴人遷居景陽宮,但是卻叫人將兩則信兒都傳到了景陽宮和御前,她想著皇上會全了她的面子,卻沒想皇上那兒一點動靜也沒有?!?/br> 敬嬪睜眼,大吃一驚,坐起身問道:“還有這事兒?你怎的不早說呢?那這次事情……” 海棠忙道:“主子容稟,并非是奴婢瞞著您,而是奴婢也是才得到信兒呢!而且聽說皇上并未答應,此事不了了之,佟佳貴妃也就沒敢大肆傳出消息,以免皇上遷怒!但是宮中現在幾乎都知道了!” “您猜得許是對的,這事兒跑不了景陽宮的手筆!定然和她們有關!” 聞言,敬嬪眼睛發直,只嘆道:“其實若這事兒成了,倒是對咱們好呢!只可惜佟佳貴妃折戟,倒叫咱們擔驚受怕的!” 永和宮后殿,烏雅貴人處。 茉心得了消息,說給烏雅貴人聽,又皺眉問道:“這當真是承乾宮傳出來的?那佟佳貴妃這又是什么意思?” 烏雅貴人只是搖頭,“這想來和佟佳貴妃沒有干系,不過是景陽宮反擊的手段罷了!當真是小看她了!還有這等本事呢!” “不過,事情倒是棘手了,咱們這一方倒顯得被動了!” 都說消息從承乾宮傳出來,甭管真假與否,皇上又豈是旁人能幫著做主的主兒? 何況誰都知道佟佳貴妃求子心切,四阿哥的玉碟還不在貴妃名下呢!前一陣兒又為她說了話,難保這次不會劍走偏鋒。 想到這兒,她不由心煩意亂。 仿佛是自我安慰,她低聲道:“倒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