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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成這副樣子!真叫人拿你沒辦法!” 語氣之中,盡是寵溺。 富察舜華可算知道,后宮中這許多妃嬪一顆芳心都落在他身上的緣故了。 看看佟佳貴妃,看看僖嬪就知道了。 只這做派,加上這容貌氣度,還真能騙到不少小姑娘。 “妾命人準備了一些宵夜,皇上用一點兒吧!” 她眼神水潤,仰著頭看著康熙,看得他又是一陣心口發軟。 喉結微微滾動,他眸光深邃,很給面子地笑道:“好!” 自然又是一夜盡歡,被翻紅浪,鴛鴦交頸。 翌日清晨,康熙早朝,御門聽政,臨走前看了眼眼眶下尚有青黑的小嬌嬌,就直直出了景陽門,而后吩咐梁九功道:“去查查到底怎么回事,最近后宮都是什么風向!” 小姑娘是個自在性子,哪怕苦夏,端陽節那陣兒也沒到如此地步。 既然如此,定然是心里憋著事兒了。 梁九功連忙應下。 不過半日時間,他便查了個明明白白。 “皇上,奴才查到了!” “富察貴人出身高貴,又是上三旗大姓出身,烏雅貴人就急了,與富察貴人處處為難,但烏雅貴人后頭還有貴妃,又有共同撫養四阿哥的情分在……” “是以,佟佳貴妃這幾日向您進言為烏雅貴人晉位,但是,她們二人好似暗中還商量著,晉位后,使烏雅貴人,入主景陽宮……” 不等他說完,康熙手中的書本就重重地摔在了御案上。 梁九功心下一個咯噔,腰彎得更厲害了。 他沉聲道:“打算的倒是好,只是,朕還沒答應呢!就想到以后了?當朕不存在嗎?” 若非是自己嫡親表妹,他還真沒這么能忍耐! 好歹是母族,顏面留幾分,但敲打也該敲打。 ** 一連大半個月,富察舜華多次侍寢,看得眾妃眼熱不已,內心酸澀、嫉妒,羨慕皆有,恨不能以身代之。 六月十五,又到了聚于承乾宮,去給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請安的日子。 富察舜華早早休息,早晨早早起身,去了承乾宮。 那些主位尚還收斂著些,甚至如安嬪、敬嬪對她更是溫和一笑,堅決貫徹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一理念,僖嬪則是對她冷冷淡淡,可那些庶妃,可是恨不能將她生吞活剝了。 想到接下來啊還要承受這樣的目光一路,她就心累。 饒是她們無法進入慈寧宮請安,只得在外面候著,她也承受不來。 她的下手便是兆佳常在,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五公主最近可還好?我送她的小木馬她喜歡嗎?” 提起女兒,兆佳常在的笑意更是真切了幾分,道:“可喜歡了!每日醒了,就要騎上她的小紅木馬,搖搖晃晃的,除了吃喝拉撒,好像就長在上面了一樣!” 那木馬送來時,她已是命人里里外外檢查了數遍,又洗了好多遍,再放在單獨的小庫房五六日,確認沒有問題,才拿出來給皇六女玩。 富察貴人的確是沒理由害人,但就怕有人想害富察貴人,拿著五公主當筏子。 “公主喜歡就好?!?/br> 為首的佟佳貴妃這時出聲道:“富察貴人與兆佳常在說什么呢?這般高興?”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兩人這處。 兆佳常在瞬間息聲,誠惶誠恐,憋了半日,才道:“回貴妃娘娘,正說一些趣事兒呢!” 富察舜華見此,心中輕嘆,接著道:“也不是什么事兒,就是妾日前得了一個小木馬,經太醫核驗無誤后,送到了五公主那兒,剛剛正說到,五公主玩著開心呢!” 兆佳常在松了口氣,連連點頭。 佟佳貴妃笑意溫婉,將手中的茶盞擱下,道:“原是這樣,這孩童之事,總能使人開懷的!” 這話,也不知是說的自己,還是五公主了。 “皇室子嗣,一向是大事,皇上雨露均沾了,皇族才會枝繁葉茂、國祚永繼不是?” 她話鋒急轉直下,面上意味深長,聽得富察舜華微微抬眸。 剛要回話,這時只聽到一聲嗤笑,聞聲望去,卻是鈕妃發出的。 只見其一身桃紅色旗裝,面上神色淡漠,氣質冷銳,如此柔和的裝扮與氣質雜糅,異常和諧又異常矛盾。 “貴妃娘娘還是先cao心自己吧,富察貴人入宮不過兩個月而已,而貴妃您,可是十五年這時候就入宮了!迄今為止,已是兩年了吧?若說綿延子孫之責,自當是貴妃娘娘的擔子更重一些!” 被鈕妃這般一堵,佟佳貴妃死死捏緊了茶盞,骨節都微微泛白。 鈕妃素來牙尖嘴利,一張嘴仿佛吐得不是話,是刀子一般,直直往人的心口處捅。 兩家又因當初繼立皇后一事有了齟齬,佟佳氏一族不比鈕祜祿一族勢大,孝昭皇后坐上后位,而其薨逝后,素日自己也沒少為難紐妃,她這次有了機會,自然不會輕輕放過。 見狀,富察舜華唇畔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既不會使人覺得不恭敬,也不會顯得幸災樂禍。 室內寂靜片刻,佟佳貴妃極力忍住呵斥鈕妃的沖動。 強撐著笑意道:“好了,時候也差不多了,該去給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請安了,咱們走吧!” 說著,率先離座,仿佛后面有野狗在追。 眾人見狀,俱都跟了出去。 到了慈寧宮,博爾濟吉特庶妃也在,等人散了,又拉著她說話。 兩人性子合得來,因而這兩個月感情迅速升溫,一邊用著早膳,一邊開口說話,也沒人管。 “搞得我多喜歡皇上一樣!自然……咳咳咳!” 博爾濟吉特庶妃一下子噎著了,接過富察舜華遞給她的奶、子,喝了一大口,又用了一個金絲燒麥,咽盡后,才又道:“自然,皇上也不大喜歡我,就是因著我的姓氏,把我放一邊兒供著罷了,沒看我都住在寧壽宮了?偏有些人,還在那兒瞎嚼舌根!” 富察舜華忙打斷她:“這話可別再說了!小心點!” “對了,我聽說,那個烏雅貴人,又攛掇佟佳貴妃為難你了是不是?” 她冷笑,“給烏雅貴人封嬪,這是在皇上面前說過的,但遷居景陽宮……呵呵!她敢和皇上說嗎?一宮主位,傻子都清楚她想什么!奴才上來的,一朝翻身壓過滿洲上三旗大姓,多風光呢!” 她又咕噥道:“也不是沒有空著主位的宮殿,怎么就偏偏盯上景陽宮了?” 又看著富察舜華,眉頭挑起,恨鐵不成鋼道:“人家都這般算計了?你還不反擊你是個包子,誰都能欺負嗎?” 心里恨不得自己就幫著富察舜華把兩人收拾了,以解自己多年來受的氣。 富察舜華又喝了一口奶、子,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