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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母早在桃子成熟的時候就換上葳蕤華麗衣袍和點翠發飾,頭發梳理的一絲不茍,就連那繃直的鬢角幾乎都是大寫的端莊。 她就適合這樣富貴的裝扮,像一朵艷壓群芳的牡丹。 歲月在這人臉上沒有留下絲毫痕跡,沒有旁邊同歲仙長那樣的老態,一點也看不出來活了幾萬年的樣子。 王母盯著他看,企圖從中看到一點心虛。 良久,她才擺擺手:“這次蟠桃宴不用你參加,回去好好修煉吧?!?/br> 這就是閉門思過的意思。 兆恩老君身形頓了一下,到底還是應聲告辭。 直到他回了自己的殿內,大門緊閉后,才稍有些虛脫的往前踉蹌一兩步,差點把自己從鼎口栽進去。 “到底是老狐貍,差點被她看出來了?!彼僖簿S持不住幻化形態,一寸寸的變回自己原本的模樣,唇色猩紅,勾著一抹冷笑,像極了舔毒牙的蛇。 哪里還有兆恩老君仙風道骨的樣子。 ——不管怎么說,他的目的達到了,蟠桃宴提前了,不是么? 為此,他就算付出再大的心血都值當。 - 而與此同時,大安國內,國師面前的銅板不住旋轉,以他的目力,幾乎都要看不清這旋轉的速度。 國師房間內的窗戶無風自開,他舉目望去,正好能看到‘飛升’的四位。 蘇苒之察覺到什么,垂眸看向國師。 那一眼,讓國師感覺自己被看穿了、無處遁形。那清澈的目光仿佛能洞穿自己這個年邁的軀體,看到那曾經經歷過數萬年前三界崩塌一事的殘魂。 可……說實在的,他的魂魄早就殘缺不全,記憶自然也不完整。 正因為是殘魂,他才缺少了很多‘人’該有的情緒,比如說喜悅、悲傷,更甚至是貪婪和自私。 始皇曾說過,欽天監國師的地位要在每一任國君之上。 只要有國師在,大安國就能繁榮昌盛。 此刻,喪失了諸多情緒的國師被這雙眼睛一看,心中陡生一種說不出的慚愧,其中好像又夾雜著些許悲傷。 突如其來的難過,讓國師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那是他記憶中未曾存在過的感覺。 他還想繼續追尋蘇苒之的目光,但蘇苒之已經收了回去。 她伸手點了點自己的太陽xue,對秦無說:“好像看到故人了?!?/br> 秦無分辨了片刻:“大安國國師?” 他還是天問長弟子的時候,曾經聽書院先生講過:“本朝國師有驚天之能,若不是他沒有飛升的心思,估計早就飛升了?!?/br> 當時還有人問先生:“您認識國師大人?” 先生說:“非也,不過是聽到一些關于國師的傳聞而已?!?/br> 這回不等弟子們問,先生就說,“他是始皇時期的人了,在始皇打天下的時候,他就陪同始皇上馬定天下——要知道,那會兒他已經是現在這副老態龍鐘的模樣,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br> 始皇打天下是三百年前,也就是說,國師的壽數已經遠遠超過‘踏仙途’修為大能的壽命。 所以天問長先生說他要是想飛升,肯定一早就飛升了。 秦無飄在高處,看著那國師。 滿城百姓,包括修行之人皆看不到他們四人,只有國師察覺到,而且隔這么大老遠還能看到苒苒和他。修為定然不一般。 但秦無對三界崩塌前的記憶幾乎全都是苒苒。 除了偶爾有一點被旁人欺負的小打小鬧外,再無其他。 這會兒聽到苒苒說‘故人’,秦無心中升起一絲微妙的感覺——此刻他們坐在桃枝上,在這樣溫馨的氣氛中,不該被一張滿是褶子的臉打擾。 秦無想,借口再多,無非還是一個字,‘醋’。 蘇苒之尚未察覺到秦無心底微妙發酵的情緒,只是說:“雖然那張臉不一樣了,但國師確實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br> 她微微斂著眼眸,從自己夢回數萬年前的記憶中搜尋,好歹尋到一點蛛絲馬跡。 她說:“他好像是曾經跟在王母身邊——地位在天庭里舉足輕重的老仙長,好像是……兆恩老君?!?/br> 秦無愣了愣:“那不是跟王母沆瀣一氣,只想著保全自我的老君么?” 怎么混到如今現在這個樣子? 他垂眸繼續打量著國師,只覺得他現在境況恐怕跟白御差不多。完全沒有他想象中那種‘休養生息數萬年,容光煥發,如獲新生’一般的光彩。 蘇苒之恢復的記憶停留在她困住王母七人的時刻,后面三界崩塌的事情她一個都沒想起來。 甚至連當時自己來不來得及護住秦無都記不得。 “看他如今的‘氣’,倒不像是那不顧天下蒼生之輩?!?/br> 蘇苒之沉思后說,“興許他后來沒有跟著王母獨善其身吧?!?/br> 蘇苒之和秦無說這些的時候,沒有避著兩位城隍。 因為蘇苒之察覺到了一點天道規則的用處,如果兩位城隍該了解此事,他們自然能聽到;但若是不該管這些事,那么就完全聽不見。 ——就跟之前蘇苒之每每想和秦無說自己的某些發現一樣,天道要么強行讓蘇苒之和秦無閉嘴,要么就讓其中一個聽不到。 馮城隍趴在花瓣邊緣,一臉認真的看著蘇苒之和秦無。 長川府城隍探出胳膊小心戳了戳他,說:“你能聽到?” “聽不到??!”馮唯綱一臉理所當然,說,“我覺得這枝椏好看,想過去坐一坐?!?/br> 長川府城隍爺幻想了蘇、秦夫妻和馮唯三人排排坐的場景,感覺自己汗毛都豎起來了。 正巧那邊又飄來幾個巨大桃花。 有些城隍爺是面生的,還有幾位是老熟人。 江安府城隍爺田慎寧一眼就看到萬花叢中一點綠——蘇苒之和秦無兩人,他想要上前打招呼,但馮唯綱扇子合起來,握在手中,愣是比旁人高出來那么幾寸,招呼著他:“慎寧,慎寧,我在這里!” 田慎寧鼻息一頓,有點想掩面而逃。 其實他生前跟馮唯綱沒什么交集,但考城隍的那次,馮唯綱恰好是他的主考官。 起初田慎寧戰戰兢兢,回答的一板一眼。 十八個問題過后,馮唯綱居然跟他嘮起了家常:“我記得你啊,那什么年間的新科狀元,三元及第,一手檄文寫得妙??!” 田慎寧以為這還是考核,趕緊將自己生前的事□□無巨細介紹了一番,甚至還背了一夜自己曾寫過的檄文。 后來…… 一日一大早田慎寧被通知考核通過,他才知道原來只有前面十八題是考核題目,后面那些都是馮唯綱跟他聊天。 田慎寧當時感覺馮城隍在戲耍自己,不過后來馮城隍居然將他的檄文滕抄下來,掛在城隍廟內。 看得出是真的喜歡。 可田慎寧經歷過貶謫,后來落魄十八年,是多么謹小慎微的一個人,陡然遇到這么一個狂熱追捧自己的,他除了尷尬還是尷尬。 這會兒,田慎寧聽著馮唯綱的招呼聲,面頰繃緊,整個人眼看快要堅持不住。 蘇苒之說:“田城隍,許久不見?!?/br> 溫和的聲音重回喚回田慎寧的情緒,他挪著花朵飄